曲慧渠臉皮薄,眼一瞪,暗示他滾遠一點,他不以為忤,挑開她的貝齒,享受地在她的唇齒間流連著。
他的舌尖就像是一道箭,一發出去便無回頭路,總是一股勁地吸吮著,蠻橫地在她的嘴裡一番肆意地侵略,但這往往不是讓她最害羞、最尷尬的。
「啾啾……」他吻得投入、吻得深入,連帶著唾液也分泌得迅速,發出這種好似在享用美食的聲音。
曲慧渠滿臉通紅,眼睛緊閉,羽睫顫動,小手緊張地握拳放在身側,耳朵聽到那聲音,身子也開始微微顫抖了。
等他吻夠了,他才以一種極緩慢的動作退出,舌尖憐惜地舔著她的嘴角,吮得她的唇宛若烈焰紅唇般。
「我、我回去了。」她低著聲音說。
「嗯。」他炙熱地看著她。
「我下車了。」曲慧渠被他看得一動也動不了。
「嗯。」他沙啞地應道。
她嬌羞地下了車,往家走去,直到關上門,那道火辣辣的視線才消失。
第7章(1)
快過年的時候,官焱的父母不在家,而曲家也就曲梁和曲慧渠兩個人,曲慧渠就叫了官焱一起來。
曲慧渠買了餃子皮和肉餡,包餃子吃,因為不想晚上沒得吃,曲慧渠便沒有讓他們參與,自己獨攬了做餃子的工作。
官焱倒是幫忙包了幾個,就是樣子實在難看,便被曲慧渠趕出去了,他只好坐在沙發上和曲梁兩個人喝著茶看電視。
曲慧渠做了一盤蒸餃又炒了幾道菜,三個人就一起吃了,男人自然是少不了酒的,曲慧渠睜隻眼閉只眼,當作沒看見。
他們上次都喝得爛醉如泥,但是酒品還算不錯,起碼沒有暴力行為,曲慧渠就低著頭吃飯,聽著兩個男人講話,直到最後,她都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時,她就知道兩個人都喝醉了。
不過這一次他們還保留著三分清醒,因為曲梁是自己跌跌撞撞地回房間的,曲慧渠目送他上樓,聽到關門聲才放心。
她轉過頭,看著官焱,笑道:「上次的客房?」
官焱勉強還能站直身體,點了點頭,「好。」
曲慧渠虛扶著他的手上了樓,送他進客房休息,接著她自己就回房間休息了,洗了一個熱水澡,穿著寬鬆的睡衣裙走了出來。
當她看到床上的官焱時,悠閒的神色一變,心跳猛地加速,這一段時間她不是沒有感覺,官焱看她的眼神越發的熱烈,連動作也變得煽情,弄得她心跳跳得亂七八糟。
曲慧渠故作鎮定地問道:「怎麼跑到我的房間了?」
「我要洗澡。」官焱嘟囔著。
客房沒有浴室,一樓有洗手間,而浴室只有她和哥哥的房間裡有,曲慧渠尷尬地說:「洗什麼澡,你上次都沒有洗,還不是一覺到天亮。」
「臭。」官焱委屈地說。
曲慧渠咬了咬唇,「你也沒有衣服穿。」
「阿梁的。」官焱笑嘻嘻地說,英俊的臉龐看不出酒意,但他的神態沾上了醉意。曲慧渠還未說什麼,官焱突然跳了起來就開始脫他的衣服了,她懊惱地低叫了一聲,跑了出去。
曲慧渠走到曲梁的房間裡取了一套衣服,走回自己的房間,結果看到被亂扔在地的衣服。
她走到浴室門口,伸手敲了一下門,門內的人很快就探出了頭,「小慧……」他臉上掛著傻乎乎的笑容。
曲慧渠沒好氣地說:「你的衣服。」將衣服塞到了他的手上。
她的目光微斜,意外地看到官焱赤裸的胸膛,耳根一紅,把衣服塞給他,也不管他接住沒有,直接關上了浴室的門。
她默默地吐了一口氣,低頭將他亂扔的衣服撿起來放在一邊的椅子上,臉上緊繃著,她才意識到自己忘記擦護膚霜了。
她走到梳妝台前,擦了化妝水與乳液,身後的浴室門打開了,她側過頭,看到了只穿了一條長褲的官焱。
兩個人就這麼看著對方,曲慧渠的臉蛋發熱了,身體變得僵硬,他的視線越來越熱烈,赤裸的上身精壯性感,小腹處的肌肉線條蜿蜒而下,隱沒在灰色的休閒褲腰中。
曲慧渠感覺身體一陣陣地發熱,他忽然伸出一根手指點了一下她的唇,低啞地說:「今天我是你的……」
血氣瞬間翻騰了,她的臉頰紅得快要爆炸了,拚命地搖頭,「我、我……」
官焱收回手,手輕撫了一下她發燙的臉頰,順著曲線一點一點地往下,修長的脖頸、微凸的鎖骨,然後停在豐滿的胸脯前。
她的呼吸一窒,感覺他的熾熱由指尖緩緩地蔓延開了。
他不語,手指輕滑著,她的呼吸急促起來,手忽然抓住他的手,不讓他隨意移動,他不動,以一種受傷小獸似的目光可憐地望著她,可他的眼中偏又散發著飢餓的綠光。
「官、官焱,你該回去了。」他的身體好燙,她抓住了他的手卻像是碰觸到了岩漿。
官焱空出的一手往上一伸,環住她的肩膀,將她抱在了懷裡,他低頭不斷地在她的耳邊呢喃著:「我是你的……」
聽得曲慧渠耳根子發軟,一時不知道怎麼辦好,也就是這一刻的恍惚,下一刻他抱著她躺在了床上,以一種令她羞赧的姿勢,她上他下。
然後他的長臂一環,她的頭被迫低下,他又抬起頭,他們的唇便自然地貼在了一起。以住的吻是官焱主導,可現在因姿勢使然,她反而像是主導的那一方,而他的大掌按在她的後腦勺上,她便是想逃也逃不開。
更可惡的是,因為腦部往下,嘴裡的唾液不斷地往下垂,而他可恥地汲取著,啾啾……
臉上的紅暈逐漸加深,她伸手重重地捶了他一下,他才放開她,她立刻坐直了身體,重重地呼吸著。
由下往上看是一道美妙的風景,她的胸脯因呼吸而不斷地起伏著,他難耐地喘了一聲,大掌不由得包住那團粉嫩。
呼吸戛然一頓,曲慧渠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官焱,那大掌包裹著她的左胸房,她顫著聲音,「你、你酒醒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