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李彥的想法,他認為不過是口舌之戰,是不用理會的,畢竟真相雜誌上也介紹了曲慧渠,並沒有說曲慧渠怎麼樣。
但官焱不這麼認為,她一定是很生氣,一向低調的她被人給扒光拿出來講,她肯定會遷怒他,所以官焱急著要作態,廢話,再不表態一下,他的女人都要被氣走了。
李彥欲言又止,最後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了,「知道了。」他突然多嘴問了一句:「那要把他們弄到什麼程度?」
官焱殘酷地一笑,「這個很難說。」
這就要看他的親親女友什麼時候肯回來了。
李彥渾身打顫,心裡作了一個決定,以後老闆結婚,一定要包一個大大的紅包取悅未來的老闆娘。
第10章(1)
李彥一走,官焱就坐不住了,腦子一直想著曲慧渠,索性他就拿了鑰匙出門了,開車到曲家。
車子一路很快地開到了曲家門口,他按下門鈴,開門的是曲梁,對上曲梁似笑非笑的神情,官焱尷尬地別開了臉。
「喲,遲了,盤子都收了,沒菜沒飯了。」曲梁幸災樂禍地說。
官焱直接繞過他走了進去,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捧著牛奶喝的曲慧渠,她的神情顯然想不到他這麼快就過來,但下一刻她就低著頭不看他。
他苦笑了一下,而身邊的曲梁繼續煽風點火,「我以為你要好多天才能想明白呢,來讓我看看,是不是哭紅鼻子?」
曲梁找到機會就盡情地嘲笑官焱,官焱淡定地任由他說,等他說完了,官焱雲淡風輕地問:「口渴嗎?」
曲梁聳聳肩,一副不怕的樣子,走到曲慧渠身邊,「小慧,哥去書房了,有事喊我,知道嗎?」
他也就耍耍嘴皮子,真的要做出拆散人家的壞事,只怕雙親半夜夢揍死他,交代了一句,他就去了書房。
官焱無奈地一笑,曲梁使勁地損他,但每一句話都是訊息,讓他知道曲慧渠還好,例如曲梁說曲慧渠在做菜,這是暗示他,小慧生氣了,但還沒氣到爆,快來順毛。
再比如調侃官焱快哭了,這是拉同情票,不得不說,曲梁這位損友真的是用盡心思,而官焱也很懂得見機行事。
官焱坐在她身邊,看著她,一臉的鬱悶,「小慧,我發誓。」她做出發誓狀,「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影響你的生活。」
曲慧渠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看著杯中牛奶,白如雲朵,看起來令人胃口大開,只是她現在胃部被塞了一個大石頭,一點也不想喝。
官焱拉了拉領帶,緊張地看著曲慧渠,她不說話,舌粲蓮花的他一時竟說不出話了,只會張著眼睛看著她。
曲慧渠慢慢地端起牛奶,緩緩地喝光,宛若身邊沒有人一樣站了起來,走到廚房將杯子洗乾淨擦乾,放進了櫃子裡。
官焱傻眼,他想湊上去卻沒有他插足的地方,他懊惱不已,伸手拉住曲慧渠的手腕,無聲地凝視著她。
曲慧渠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冷淡地問了一句:「什麼事?」
官焱淡淡地一笑,「你什麼時候回來?」
曲慧渠咬著牙,「我回自己的家住幾天,不行嗎?」
果然是生氣了,而且還是很生氣,「我不知道會有記者把你的事情寫上去,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
他也看到真相雜誌上寫她的話,將她描述成他的,時之歡,任何女人都不喜歡被這樣形容吧,更何況他的女人性子高傲。
「我絕對不是把你當作新歡什麼的。」說著他拉起她的手,「我的爸媽你也見過,我也答應過你,你想什麼時候結婚都行。」
曲慧渠的神色仍然是一片陰沉,官焱見自己的話沒有緩解她的怒意,反而讓她的臉色更不好看了,他愣了一下,「不是因為這個?」
她輕哼一聲,反手從他的手裡掙開,「你回去吧,我上樓休息了。」說完她就往樓上走,在官焱看不到的地方,她臉上閃爍惱意。
官焱冷肅地看著她纖細的背影,眉一皺,一個箭步上前,將走上樓梯的曲慧渠給抱了起來。
曲慧渠驚呼一聲:「你幹嘛?」
官焱頑劣地對她一笑了,「你不是要休息嗎?我抱著你上樓休息。」
他的大掌炙熱如鐵地烙印在她的身上,她慌得推著他,「我哥在樓上,你快放開我,不然我喊我哥了。」
她的威脅讓他笑得更歡了,「阿梁要是看到我這麼真心實意地送你上樓休息,他絕對不會有第二句話。」
曲慧渠這一段時間被官焱寵得不像話,連帶著忘記了他們剛開始相處時,他最擅長的就是陽奉陰違。
要他一個人回去,留她在這裡,怎麼可能呢,他二話不說直接攔腰抱起她往樓上走,「乖,你想在這裡休息就在這裡休息,我完全尊重你的選擇。」
他的意思是她喊人他也不介意,是嗎?曲慧渠遇上了一個凡事只講自己原則的他,哪有鬥得過的道理。
她就這樣被他抱回了自己住的房間,她抿著嘴,一等他放下她,她就跳了起來,「謝謝你哦,慢走不送。」
「不是要休息嗎?趕緊躺下休息。」官焱拍了拍身下柔軟的床墊,笑得一臉溫和。曲慧渠堅定地說:「你走了我就躺下睡。」
官焱站了起來,「看你睡了我才能安心。」
曲慧渠氣嘟嘟地看著他,跟他比耐力,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是她輸,她心中一歎,脫了鞋子坐到床上,「晚安。」
官焱點了一下頭,扭開門把走了出去,曲慧渠捶了一下被了,下了床走到浴室洗漱,過了一會才走出來,她躺在床上卻完全沒有睡意。
她伸手關掉了燈,良久她坐起來開了床頭燈,拿起床頭櫃上的書慢慢地看了起來,門把傳來轉動的聲音,她抬頭一看,脫口而出,「你怎麼還在這裡?」
官焱何止在這裡,還換了一套衣服,發尾微濕,神清氣爽地看著她,「你怎麼還沒睡?」
曲慧渠傻眼了,拿著的書早已從手中掉在了床下,看著他這副宛若在自家的模樣,心生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