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已經到了,正等在外面。」林司機恭敬回道。
「好,我馬上出來。」
做了最後的整理之後,他直接走出家門,林司機為他開啟車門。
坐進車裡之後他也沒閒著,立刻翻開今晚與會者的名單,熟悉一下他們的身份背景,以及他們的喜好等等。
也由於他聰明、記性又好,雖然人數不少、有些人更是不曾碰過面,但是他都能從相片中牢牢記住每個人的特微,而在看完資料後也正好抵達會場。
林司機立刻下車為他打開車門,「總裁,到了。」
莫嘉天下車後便回頭對他說:「車子停好之後,你也進來吧!」
這次的宴會,不單邀請政商名流前來參與,自家集團的幹部也都會到場,而林詞機跟了他許久,儘管只是司機,但他仍特地囑咐他參加。
看著總裁走進會場,林司機似乎被他剛剛那句話給震傻了!他完全沒想到自己也能進入這樣高級的場合。
莫嘉天走進裡頭,就好像是個聚光機,大家的目光都隨著他的身形移動,幾乎移不開眼了。
同樣的,他的目光也正在搜尋另一抹倩影,明知她將會恨他入骨,但他仍無法忘記她的身影。
就在他回過頭時,恰巧與她飽含柔情的目光交會,他正想走過去,卻因為看見站在她身後的邵亦齊而停下腳步。
偏偏這時候有人前來搭訕,他只好轉身應答,笑著應酬。
不一會兒,江喻婷也到了,可以想見當邵亦齊看見她可是非常驚訝!
「她怎麼也來了?」與她鬧僵數日,她卻完全不解釋,讓他又氣又恨,於是他不管現在是什麼樣的場合,立刻走過去拉住她,「我有話問你。」
「我沒話對你說,放開我。」江喻婷甩開他的手,「我不是已經跟你說清楚了,我已經厭倦你了。」
「你……你怎麼可以……」邵亦齊氣得舉手就想甩她耳光,可還沒甩出去手腕已被人給抓住!
他回頭一看,竟是莫嘉天!「總裁我——」
「現在是什麼場合你不會不知道吧?竟然在這裡動粗,還想打一個女人?」莫嘉天目光狠冷地望著他。
希琳見狀立刻上前分開他們,「總裁,對不起,我替我哥向你賭罪,我會看好他的。」
「這是你說的,可千萬要記住。」怕自己心軟,沒辦法在邵亦齊面前演下去,他只好用淡然無情的語氣對她說話。
「是……是的。」她似乎也可以感受到他眼中的那抹銳利,瞬間不知如何反應。
邵亦齊氣不過的又說,「希琳,不是你的錯,他怎麼可以對你——」
「好了哥,你別說了。」儘管感到不安,但為了奠嘉天的面子,她將哥哥硬是拉到一旁。
但是,就在她走了幾步之後,卻聽見身後的莫嘉天說:「喻婷,不好意思,有沒有嚇著你?」
「沒有。」江喻婷嬌羞地說。
「等等,我待會兒會向大家介紹你是我的女朋友。」他熱情地握住她的手。
希琳和邵亦齊一同停住腳步,可以看出邵亦齊氣急敗壞,而希琳則是震驚又傷心。
「哥,別去,有話晚點兒再說。」她知道哥又衝動了,只好趕緊抓住他。
「可是……」
「我說別去!」她雙眸落下了淚水,直凝注他的眼,「哥,給我們留點面子好嗎?」
希琳向來少在外人面前掉淚,連邵亦齊也被她嚇住了。
也是,遭受背叛的不只是他,希琳也是,他們兄妹現在就像被人擺佈的玩偶,又能怎麼辦?
站在角落,希琳看著莫嘉天與江喻婷談笑風生的模樣,還帶著她一一向賓客們做著介紹,她這才發現自己的心窩抽疼得厲害。
她當然有自知之明,自己無論外貌、身材都比不上江喻婷,可他既然不喜歡她,之前又何必苦苦追求她?
眼前的他是如此俊逸,被眾人圍繞彷若眾星拱月般,這樣的男人的確和她天差地遠,如今她終於認清,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只不過她有個疑問一定要問清楚!
也不知過了多久,宴會就快結束的時候,才見莫嘉天朝他們走了過來。
希琳拉住哥哥,對他說:「別衝動,拜託。」
「你這傻丫頭,事到如今該讓哥好好的揍他一拳,至少得出口氣才行。」邵亦齊不管希琳的反對,立刻衝過去,才打算動手,莫嘉天卻說話了。
「你和喻婷還沒結婚,你憑什麼對我動手?」莫嘉天半瞇著眸說。
「我憑什麼?我為了她……為了她……」
「為了她什麼?」他雙臂抱胸等著他的回答。
「不管我為她做了什麼,總之我愛她,不能沒有她。」此時賓客漸漸散去,邵亦齊的嗓音也愈來愈大了。
「那真的很對不起,你愛她,那她愛你嗎?」莫嘉天笑望著他。
「如果不是你的出現,她會一輩子愛我。」邵亦齊相信是這樣的。
「哈……你這是哪來的自信?」莫嘉天瞇起眸,「就算你愛她,可有我這麼有心嗎?」
「什麼意思?」邵亦齊瞪大眼。
「什麼意思?」莫嘉天勾起唇,並伸手摟住身邊打扮艷美的江喻婷,銜著笑,一宇字的說出口,「為了她我可是計劃許久,其實我早就認識她了,自從知道她成為你的女人開始,就開始計劃要如何得到她。」
「嘉天!你說……你說你早就認識我?是什麼時候?什麼場合?老天,我怎麼那麼榮幸呢?」江喻婷既開心又興奮。
希琳卻覺得天旋地轉,這麼說他對她說過的甜言蜜語全都是虛情假意?
「那你為什麼要接近我妹?」邵亦齊替她問了。
「因為……因為我要接近你,好讓你知道你有多麼不如我,讓你乖乖的對喻婷放手。」沒錯,這是他一開始的想法,除了要給邵亦齊難堪之外,同時讓他親妹妹嘗嘗失戀的苦頭。
萬萬沒想到,最後傷害的竟是自己的心!
想收手,但每每看著邵亦齊那張臉,他又辦不到,就這麼陷在拉扯的情緒中,在該不該收手之間折磨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