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騙我一次、兩次不夠,還要騙我第三次來湊數,還聯合我爸……簡直要氣死我了!」葛湘婗焦躁地在諸星家的客廳來回踱步,差點沒把地板給踱出洞來。「天知道你以後還要騙我多少次!你這麼喜歡騙人嗎?」
「不會了,我不會再騙你了。」這句話他已經說到像在放錄音帶了。
「你上次也這麼說,結果咧?」該死,難怪大嘴巴那首〈結果咧〉會走紅……靠!她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麼啊!
「……我上次沒說過吧?」他怎麼沒印象?
「沒有嗎?」她愣了下,好像真的沒有,可硬拗也要把它拗成有!「有啦!」
「沒。」他現在記憶已經恢復,不會再犯失憶的毛病了。
「有!」
「沒。」
「我說有就有!」
「不管有沒有,我發誓以後不會再欺騙隱瞞你任何事。」人有失手、馬有亂蹄,不小心就會穿幫,還是老實點好。
「你憑什麼認為我還會信你?」她幾乎要跳腳了。
「憑你還愛我。」不知何時他已竄至她身邊,一把攫住她的肩,強迫她和自己面對面。
「……笑、笑話,早就不愛了!」她脹紅小臉,氣惱他的魅力無邊,老是令她講話結巴,哼!
「小騙子!」到底誰才是騙子?她騙他也不少呵∼∼「你要是不愛我,怎會看到我有危險就衝過來?你也是不老實。」他不怕死地指控。
「我……我才不是……」該死!別再結巴了!「那純粹……純粹是……本能反應,對,本能反應!」
他忍不住輕歎。「承認愛我有這麼難嗎?我就從不否認對你的愛。」
他甚至想昭告世人他對她藏都藏不住的愛意,偏偏她總是抗拒他、推開他,搞得他幾近心碎而死。
「你……」吼∼∼幹麼突然這樣說?害人家心裡麻麻的,被電到了啦!
「我愛你。」深情地凝著她的眼,他無法否認自己曾經對她用過的心機,但一切只因他愛她。「我做人實在、做生意誠懇,唯有你,我即便用盡心機也要得到你!」
再赤裸不過的告白,教葛湘婗心跳得亂七八糟,她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他卻隨即跟上來,不容她拉開彼此間的距離。
「別、別跟著我!」她羞惱地低吼。
「這輩子休想我放開你。」他說到做到,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引起她尖叫並扭動抗拒。「你可以怪我、恨我,但無論如何我不會放開你。」
這話說得滿,其實他篤定她做不到,因為她和他一樣,心裡只有對對方滿滿的愛。
「你見鬼的放我下來!」她氣極,掄起拳直捶打他。
「不放!就算你把我打死,我都絕不放手!」該死的小母獅,下手可真重!他咬牙承受,二話不說地將她抱回房間。
「你簡直莫名其妙!」不承認自己已然心軟,她倔強地不在他眼前示弱。「要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做什麼?你的腦子一定燒壞了!」
「對,對你的愛熾熱得燒壞了我的腦袋,如果不是有你,我不知道我是如何走到現在!」他低吼,抱著她一起跌到床上,放任自己壓覆在她身上,俊顏抵住她的肩,讓她清楚感覺到他的重量和存在。
這個男人……他哭了?他竟然哭了?
清楚地感受到他的顫抖,和肩上傳來的濕意,她不禁跟著紅了眼眶。
是她,是她把咬牙堅強獨自挺過諸星伯伯嚴厲體罰的他逼到這般田地,也是她讓他的記憶出現短暫的空白,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她卻反過來責怪他的不是,原來,最壞的人是她啊!
「諸星彥……」她既難過又感動地輕撫他發顫的背脊,內心充滿自責。
「諸星彥、諸星彥,我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討厭我自己的名字!」他以手臂抹了抹臉,確定不會讓她看見自己的脆弱後抬起臉,卻掩不去眼眶中的殷紅。
「啊?為什麼?」他的名字很特別也很好記,為何要討厭?
「因為你總是連名帶姓地叫我。」而那不是他想從她口中聽見的稱謂,他要的是更專有的呼喊。「我不喜歡你那樣叫我。」他彆扭地轉移視線,縱使俊顏還向著她,就是不肯把眼神定在她臉上。
「那你想我怎麼叫你?」她覺得好笑,試探性地丟出問題。
他沉默不語。
「諸星?」
他用力搖頭。
「阿彥?」
他不動,不點頭也不搖頭,依舊不肯把眼神轉向她。
「老公?」
他驚喜地瞠大雙眸,總算肯直視她的眼。
「你願意?」真的嗎?他真的可以這麼貪心地期待?
「唔……」她輕吟了聲,換她將眼神移開。「那得看你怎麼表現嘍!」
「你想要我什麼樣的表現才滿意?」他茫然地反問。
「天知道,看你想怎樣表現。」這個笨蛋!竟然問她這種羞人的問題,該揍!
「買房、買車,還是鑽戒?」他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送給她。
「誰要那種東西?!」她是那種膚淺的物質女嗎?氣死!
「那不然呢?」他蹙起盾再問。
「不知道啦!」呆頭鵝!真叫人火大。
「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他猜了她的心思近二十年,沒有一次猜中,這次他又怎麼猜得中?
「我說了,你就肯給嗎?」她挑眉,正視他。
「除了叫我摘天上的星星之外,我都會想辦法給你。」他承諾。
「沒那麼困難啦!」她笑了,笑得幸福甜蜜。
「那你是要……」
「吻我。」
這會兒呆頭鵝開竅了,眉心豁然開朗,低頭噙上她誘人的紅唇——別說一個,就算要幾百個』幾千個,他都給得甘心樂意。
心機的對門冤家,世上有多少人能讓男人對自己用盡心機?
幸福,也不過如此而已呵∼∼
「年度」計算方式 子澄
月前,辣媽的編編轉寄一封mail到辣媽的信箱,信件內容寫:「不知是真是假,你自己看要不要回」;轉寄信件的主旨則是:「煩轉子澄老師」。
挺一般的主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