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拚命的掙扎著,「放開我!」
好不容易將他的大掌掙脫自己的雙唇,正準備喊叫時,他又粗魯的將她拖了回來。
「別跑,我找你很久了!」男子一見到她,異常得興奮,「我每天都去你賣酒的店裡等你,可是一直等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超想你的?最近看到新聞都在報導你的事情,我一眼就認出你來了……莫小姐,我好喜歡你啊!你和我交往好不好?」
「你有病嗎?」她的手腳拚命的掙扎著,「放開我,救命……救命啊……」
「槓,別叫!」男子緊張的東張西望,「我只是太喜歡你,想要和你交往而已,可是我沒想到你竟然跑去結婚了?!」
「唔、啊……」她努力扳下他的大掌,然後張口咬他的虎口,直到口中嘗到一絲血腥味時,男子才將她重重的甩開。
「賤人!」這下子他老羞成怒,上前便一把揪住她的頭髮,硬是抓著她的頭往牆壁一撞。
這一撞讓她感覺一陣頭昏眼暈的,劇烈的疼痛自她的額頭放射開來,她還來不及回神,他又強壓她的身子往斑駁的牆上而去。
「救、救命……」她不顧一切的大喊,可當她每喊一句,他就抓著她的頭髮往牆上一敲,疼得讓她咬牙。
「你再叫,我就殺了你!」男子被激怒了,一手扣住她的雙手,另一手則是不規矩的要往她的衣服裡探去,「你以為自己是聖女嗎?之前每晚都穿得那麼性感,不就是要誘惑男人上你嗎?」他一邊說著,一邊扯下自己的皮帶,動作迅速的想要將她的雙手捆綁。
在這慌亂的情況下,她最後趁一個空檔,讓自己的身體扭動,勉強掙脫之後,便回過身以手肘往他的眼窩一撞。
撞完之後,她又連忙曲起膝蓋往對方的重要部分一踢,讓他痛得彎下腰,她才邁開腳步,不要命的往前奔跑。
她衣衫不整的好不容易跑出巷子時,卻忘了自己現在身為公眾人物,在外頭早已有大批媒體的守候,她一出現,前方的記者就像狼群般的朝她湧來。
那到口的「救命」,她卻一句也喊不出來,就這麼狼狽的呆愣在原地,一臉不知所措。
鎂光燈刺眼的在她的面前狂閃著,幾乎將她的世界閃成了一片白花,令她見不到任何一道出口。
直到她的身子被一股強大的力氣往後拉,她就像受驚的兔子般不斷的槌打對方的胸膛。
「是我。」
紀睿桓的聲音自她的頭頂出現,雙臂緊緊的將她擁著,讓她狼狽的模樣消失在記者的面前。
「我……」她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接著便是不由自主的哽咽落淚。
他見她如此狼狽受傷,雖感到不解而心疼,但是看到在場這麼多記者,他不想要她受到二度傷害,於是二話不說便將她橫抱起來,直接抱往地下停車場的方向。
「別怕,有我在。」他低聲望著懷裡的女人說著,聲音裡包含了各種複雜的情緒。
她怕。她在心裡這樣回答他。
可當她在不知所措的時候,他就像一個安全的羽翼將她攏在懷裡,為她摒除了所有對她不利的惡意。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
被人保護的感覺真好。
第8章(1)
紀睿桓帶著莫玖玖去了醫院一趟,讓她檢查傷口,還請醫生開了張驗傷單。
他也以最快的速度抓到襲擊她的那名變態男子,原來是她以前打工的夜店某個愛慕她的常客,因為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她,偶然在電視上看見她,異想天開的想要接近她。
當警方一抓到癡漢男子之後,他便買通關係,讓男子在拘留所內遭受到各種的折磨,更別說男子一旦送到法院依強暴未遂、傷害罪等多項罪名起訴之後,他更是早已知會獄中的獄警,要好好「照顧」他了。
他原先希望她能夠在醫院休息,但她卻執意當晚就想要離開醫院,拿著一雙楚楚可憐的淚汪水眸望著他。
「我想回家。」她看上去很累,語氣帶著哀求。
而他也依她,將她帶回家,只是他並不是將她帶回未出嫁之前的舊家,而是她之後搬進來與他同居的大廈。
對他而言,那是他的家,也是她的家……不,應該是說,那是「他們」的家。
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他已將她當成是人生中不可缺少的「家人」了?他的心裡雖然感到迷惑,可一見到她無助的模樣,卻是很輕易的激起他想要保護她的欲 望。
她的個性太過倔強,除非已經走到絕境,要不然她絕不會表現出軟弱的一面。
而每一次她的軟弱,卻都是在他的面前崩壞,總是讓他不斷的對她伸出援手。
「對、對不起……」
回到兩人的房間後,她放鬆的泡了一個澡,王澤送上一杯加了些酒的熱巧克力之後,便退了出去。
此時,她坐在床沿,似乎十分的疲憊,若不是手上還捧著熱飲,她會覺得此刻身心都處於冰庫中,令她寒冷得不斷發抖。
「嗯?」面對她不明就裡的道歉,他微微挑眉望著她,「為什麼要道歉呢?」他也來到她的身邊坐著。
她感受到床鋪輕輕壓陷而下,就像是有重量的輕壓在她不斷飄移的心口,讓她感受到一些真實。
「一開始我們說好,我需要為你討好爺爺的歡心,取得爺爺的好印象,可是我發現與你結婚之後,我好像沒有幫到你什麼,反而有一種拉你後腿的感覺……」她不敢抬眸望著他,低垂的頭盯著杯中的飲品。
她的心就如同杯中的巧克力,漆黑得像是一個黑洞,幾乎快要將她吞噬下去了。
「然後呢?」他知道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於是有耐心的等著她接下來的開口。
「然後……如果你覺得我們之間的條件不合理,若你想要離婚,那……我沒有異議。」她小聲的開口,目光不敢抬望著他。
「你想要和我離婚嗎?」他沒有強迫她望著他,反而是望著她沮喪的側龐,聲音不慍不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