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她正要以英文斥責,目光一揚,立刻傻住。
將門甩上並且反鎖的男人,穿著貼身的白村衫車窄管黑褲,並打著正式的領結,那套制服她並不陌生—那正好是今天訂婚宴負貴招待賓容的服務生制服。
男人的長髮全部往後梳起,並隨性的用一條黑色皮圈綁著,露出了擁有四分之一義大利血統的深邃五官,蜜糖色的肌膚更添性感迷人。
「伊恩!」她被嚇呆了,一穎心撲通亂跳,都快跳出喉呢。
「這裡的人很難搞,但是那個叫做西西莉亞的管家很可愛,一知道我就是讓你情緒低落的罪魁禍首,立刻就幫我混進主屋,還指引了你的房間方位。」他快步走向她,順勢拉掉領帶,村衫領口的扣子也跟著彈落。
「你不能來這裡!快出去——唔!」
精緻清麗的小臉被男人的雙掌捧高,豐軟的嘴唇即刻被他吞沒,一沾上熱悉的男性氣息,她忘我的張開雙唇,讓他不費任何氣力就能將邪肆的舌頭鑽入芳腔,盡情地愛撫絲絨般觸感的小嘴。
「別拒絕我,我想你。」伊恩火熱的唇一路挪移到她耳邊,傾訴著他多日來的壓抑思念。
她像醉了似的軟化下來,望著他刻寫滿滿愛意的深眸,想推開他的粉拳慢慢松握,平貼在他劇烈起伏的緊繃胸膛上,感受他為她澎拜的心跳聲。
「我知道我以前是個混蛋,仗著你對我的愛,盡情的勒索你的一切,甚至傷害了你的感情,可是你不在,我的世界都瓦解了,沒有你,我連一件小事都做不好……」
他想她,每分每秒都想著她,想得快瘋狂,整顆心臟都快炸開似的,只想著她。
知道她即將成為別人的新娘,他幾乎失去了所有前進的目標,自尊心早就不值得一提,他只想抱緊她,感受她的體溫與心跳。
「這是真的嗎? 」彷彿置身在迷眩的夢境當中,她眼中倒映著心愛男人深摯求愛的臉龐,整顆心浸泡在濃濃的蜜裡。
他捧緊了她恍惚的臉蛋,對準焦距。「沒有你就沒有我,你才是我最需要的,你就是我的一切。」
親耳聽見他真實心意的這一刻,呼吸彷彿化作了情焰,吹拂間都飄動著無聲的愛語,她美眸含淚的踮高腳尖,吻住了他。
思念助長了情\\yu的火焰,他們狂野地吮吻著彼此,舌尖捲纏,唾沫相喂,彷彿這是一種證明彼此相愛的儀式。
……
等到劇烈跳動的脈搏逐漸平緩之後,伊恩始慢慢退離,替兩人做了簡單的清理,並幫她拉起落在腳踝上的蕾絲小褲。
她微喘地按住他的手,雙頰嬌紅的低語。「我自己穿。」
他低沉的笑著,吻了吻她,又彎腰撿起那件價值百萬的高級定制禮服,親自替她重新穿上。
拉上隱形式拉鏈時,他低下頭,啄吻過她纖細美麗的頸肩線條,引來她細細的嬌吟。
他將她扳轉過來,在她驚詫的注目下,單膝跪地,並朝她伸出寬大的掌心,眸光深邃且堅定地說:「跟我走,我不會讓你受苦,也不會再讓你因為我而到任何傷害。」
幸福的淚水在剎那徹底決提,她毫不遲疑地將顫抖的玉手交給他,任他使勁將她扯入懷抱內,兩人緊密地纏抱,不留一絲空隙。
「伊恩,我一直是你的,一直都是。」只是他之前總是不屑一顧,徹底漠視她的愛。
「雪儂,我愛你。」一遍不夠,他反履在她耳畔說著這句縛心的愛語。
「我也是……」她賴在他的頸窩吸著泛紅的鼻頭,雙手環緊了他的腰,用甜膩的聲嗓央求著:「帶我離開這裡。只要跟你在一起,不管哪裡我都願意跟著你。」
如果說,提出以金錢交易他的感情這件事,是她人生頭一遭的叛逆之舉,那麼,這一回,她的決定,將會是更震撼的叛逆。
她想丟下一切,不顧後果,跟他走。
伊恩笑開了俊美的臉龐,捧起她瑰艷的雙頗,烙下深深一吻,隨後握緊她的小手,離開房間,下了樓,當著她親人以及眾多重量級賓容的面,將她帶離。
興許是太過突然,也太過震撼,竟然沒人來得及攔下他們,眾人愕目以對,在一片死寂中,目送那對戀人微笑離去。
尾聲
五年後。
一陣溫熱的癢意爬上眼睫,她想揉眼,小手卻被男人的大掌扣住,慢慢地,癢意擴散到唇緣……
黎兆雪慵懶地睜開美眸,看見伊恩正俯首吻住她想開口道早安的軟唇,呼吸漸漸失了原先的平穩,變得灼熱紊亂。
良久,直到品嚐夠了她的甜美,他才退開身,憐愛地以掌心摸摸她的粉頰,眼神滿溢著溫柔輕問:「餓不餓?」
她甜笑,點點頭。「有一點。」小手順勢撫上小肚肚,輕捏了一把。唔,又長肉了。都是他啦,一直想把她養胖。
伊恩已經下床走入廚房,將平底鍋中的煎蛋與培根盛盤,高大精壯的背影是她每天醒來必看的早晨風景,永遠也看不膩。
她呆望了片刻,直到他又返回床邊,以飽含溫柔笑意的眼神質疑她怎麼還不下床。
她微笑,朝他伸高一雙雪膩的纖臂,像個小女孩似的撒嬌:「抱我。」
他露出寵溺無上限的柔笑,強壯的臂膀探出去,抓小貓一般輕巧地將她抱入懷中。
行經牆上的風景月曆時,她臉上笑饜更添燦爛,蹭了蹭男人的頸子。
今天是值得紀念的大日子呢。
五年前,她跟著伊恩離開了訂婚現場,爹地和媽咪徹底氣炸了,甚至揚言與她斷絕關係,還不惜斷絕金錢援助,以逼她回心轉意。
當時,她名下的所有戶頭都被凍結,連每年的配股導分紅也被撤銷,身無分文,就只能跟著伊恩。
剛開始,她的父親也試圖阻礙伊恩,暗中施壓,讓伊恩無法在模特兒界立足,企圖切斷他們的經濟來源,以為只要這樣做就能分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