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害羞和不自在,所以他故意以這種輕鬆的口吻懇化解她的尷尬……心中有了這一項認知,元薇菁忍不住感到溫暖。
「我來幫你洗。」接下她手上的香皂,他完全不在意兩人赤\\luo著身子,逕自蹲下身,雙手搓著泡沫,撫上她的雙腿。
輕緩的撫觸溫柔得像是在愛撫她,她現在不只是不自在了,體內有一種不算陌生的yu\\望隨著他的撫觸而愈發熾烈。
「別……不用了,我……我自己來就可以……」她有些害羞的喃喃,急忙伸出手,想搶過他手上的香皂,又想將他趕出浴室。
明明他剛才還在睡覺,怎麼……怎麼她才進到浴室,他馬上就清醒了?
龍名襲站起身,讓她的背脊緊靠著自己的胸膛。「別動。」
……
「真的要在這裡下車?我覺得還是送你到家比較好,如果你的父母問起,我還可以正武拜訪他們。」看著準備踏出車外的元薇菁,龍名襲忍不住攬起眉頭。
「不!不用了!我……我自己走回去,我……」
「你這樣讓我覺得自己好像是你偷情的對象,見不得人。」瞧她一臉緊張的急忙拒絕,他有一絲絲不滿。
「名襲……對不起,我知道這樣的舉動讓你難受,可是……可是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我必須先說服我爸媽站在我這邊,否則要是讓乾爸和乾媽他們知道我有了男朋友,又和你……我希望能保護你。」元薇菁充滿歉意的看著他,當然知道自己這種舉動有多怪,可是……那是因為他不曾面對她所有的親愛家人。
好平安夜市的所有攤販都是她的乾爸和乾媽,這種被眾人圍攻的滋味,連她想到都替他感到可怕,更遑論是不瞭解其中嚴重性的他。
「你的乾爸和乾媽他們?我想起來了,你說夜市內的攤販全是你最親愛的家人,所以他們很保護你。那很好啊!有這麼多人守護你。」
「對啊!他們真的很保護我,所以……」
「所以?」
「我有個乾爸以前替我看過面相和手相。」元薇菁鬆開打開車門的手。
「看過面相和手相?」龍名襲一臉疑惑。
「是啊!他說我的命很好,大富大貴的少奶奶命,兒孫滿堂,金銀財寶滿地,僕役沒數百,也有數十,躺著吃三輩子都花不盡。」
「嗯……」他忍不住笑了。確實,以他的財富來看,如果她嫁給他,確實可以做到這一點……咦?這……這該不會是說……
他突然瞪大眼,神情閃動著驚喜。
她注定要成為他的妻子?
莫名的,想到這樣的答案,他不禁感到愉快,因為他將會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另一半,是將牽著她的手走過一輩子的男人……
「可是……」
「可是?」喜悅瞬間消失,他看到她的臉色變得很沉重。
「可是我的個性太直,又容易相信人,很可能會愛上不該愛的男人,那個男人會騙我,還可能被騙得很慘……屬於被賣了還會幫人數鈔票的那種傻子。」
龍名襲怔愣住,發不出聱音。
「所以我的家人很保護我,希望我不要被人騙了。」元薇菁看著他,眼中閃著無辜的光芒。
「不……不是我,我才不會騙人……不,我是說我會騙人,但是不會騙你,不會把你賣了,就因為這樣,所以他們才……」他聽她說過,過去有任何男人喜歡她,下場都不好,因為沒有人能夠過得了她所有親愛的家人那一關。
「我沒有說你會騙我,但是不希望你被我的家人傷害。」所以她才想避免這種事發生,等她想到好辦法再說。
「這種事情不該是你獨自面對,這是我的職責,既然和你過上了,為了得到你,我就該去承受,我相信我的真心,他們會瞭解的。」龍名襲知道了大概後,充滿信心的笑著。
憑他的個性,只要是他想要的,誰能阻擋得了?
看著志在必得、充滿信心的龍名襲,元薇菁忍不住低下頭,歎息一聲。
是啊!聽說曾經有幾個很喜歡她的男人在她不喜歡對方的情況下,自信滿滿、興致勃勃,打算先得到所有人的支持,跑去和她親愛的家人告白後,從此消失無蹤。
她不是對他沒有信心,只是對自己沒有信心,深怕他會被她所有的家人嚇到,可能因此打退堂鼓,放棄她,雖然她相信他不是那個會騙她、傷害她,又讓她愛上的壞傢伙……
第7章(1)
結果這一談又耗費不少時間,當元薇菁來到距離家裡不遠的街口時,上午過去了,已是下午兩點。
正想著如何面對因為她一夜未歸而一定在等著審問她的父母之際,她發現自家門口站了一群面孔陌生的男子,而她的父母正氣急敗壞的與他們吵架。
「不賣!不賣!不賣!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們。」元父憤怒的大吼大叫。
元母的心情也非常不好,拿著掃把,似乎想和對方打架。
「姓元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可是好心好意的想和大家和平的坐下來談談,你們如果……」
「誰想和你們談?!你們這些奸商,為圖利益,不擇手段。我告訴你,老子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把這裡賣了,我寧可把土地捐給慈善機構,也不會賣給你們。」
「元先生,土地開發成立新建設本來就是時代趨勢,你們這裡位於精華地段,可是你自己看看,除了這條街以外,其他的房子都改成高樓大廈,只有你們死守這四、五十年的老舊房子,別說你們浪費土地資源,還有礙觀瞻,我奉勸你,在我們還有耐心的時候先放手,否則到時候啊……呵……」為首的男人站在門口,面色不善的威脅,將手上的煙甩落地面,微微揚起冷笑。
「怎麼?軟的不行,來硬的?告訴你們,老子不怕,誰管你是軟的還是硬的?權狀在我手上,這片土地有四成是屬於老子的,你們敢怎麼動我?別以為我怕你們幹什麼事,大不了就一條命和你們賭。」元父的嗓門十分大,附近的鄰居都好奇的採出頭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