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接收到大哥溫暖的目光,徐茵茵稍稍有了些底氣,不由得捧著碗想要去接。
「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麼吃!」莊雲眉忽然說,與徐茵茵有著七分相似的精緻眉眼間,蘊著明顯的不悅。
徐茵茵嚇得立刻又把碗放回去,將頭垂得更低,雙手乖乖地攏在胸前,活像是受氣的小媳婦。
徐初陽笑意未改,還是將那隻雞翅放到徐茵茵碗中,「發生了什麼事?」
莊雲眉將這一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說給徐初陽聽,說到最後,本來氣得都不想和徐茵茵說話的莊雲眉,還是把目光投向了她,「所以現在你連幫手都有了嗎,一個充當司機、一個留下來拖住我。」她口中所說的幫兇,自然就是賀昕和尤成漢,「不過他們為什麼要幫你?」
「我……」
莊雲眉臉色一變,「你該不會,是在和他們其中一個交往吧?」
交往?噢,不,她只是想和其中的一個結婚而已。
想到最近發生的事,徐茵茵只覺得頭大。不久前,為了逃避無窮盡的相親與逼婚,她想到了一個主意,就是拜託賀昕和自己結婚。因為與其在未來被逼著和一個陌生人結婚,那倒不如嫁給賀聽,至少她瞭解他、熟悉他、信任他。
而且想到要和賀昕結婚,徐茵茵一點都不覺得排斥。可惜賀昕不這麼想,他拒絕了自己,一點餘地都沒有。
可就在她準備放棄的時候,他們卻……接吻了。就在幾個小時前,賀昕的車子裡……徐茵茵咬緊了下唇,用力地搖了搖頭。
「是賀昕嗎?」莊雲眉瞇起眼睛,完全無視掉徐茵茵搖頭的動作,稍作停頓後又說:「千萬不要告訴我是尤成漢。」尤成漢這個孩子的花 心程度,可是連她這個長輩都有所耳聞的。
相比於他,賀昕就顯得好太多,年輕有為、英俊多金,不僅與他們家門當戶對,而且當年還給徐茵茵輔導過功課,照理說應該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不過因為他才回國不久,所以莊雲眉還沒來得及把他列入到女婿候選人的名單當中。
「不是……」
「那就是賀昕。」莊雲眉十分肯定。
「不是啦,媽,我沒有和誰交往。」
「那你為什麼從相親聚會上逃跑?」莊雲眉根本不信,「為什麼他們會幫你?我不覺得你們要好到這種程度啊。」
「因為、因為……」在確定賀昕會幫自己之前,徐茵茵並不敢冒險謊稱他是自己的男朋友。所以她該怎麼向老媽解釋呢?
搜腸刮肚地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把炮火引到自己身上來,「好吧,因為我不想參加聚會,所以在遇到賀昕哥和學長後拜託他們幫忙。他們之所以會幫我,完全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
徐初陽略微揚眉,還有他的事?
莊雲眉環著手臂看向他,「所以你也有份?」
「呃……」徐初陽只覺得十分無辜。
「不、不,大哥不知道的,是我拜託他們看在大哥的面子上幫幫忙。」
莊雲眉似乎信了徐茵茵的說辭,不過此刻她倒更希望事實像自己的揣測那樣,畢竟如果女兒真的和賀昕在交往,那所有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可仔細想想卻又不太可能,賀昕才回來沒多久,女兒又才和丁立綱分手,所以他們沒道理會走到一起。
幻想破滅,怒火變得更盛,於是那一晚的語言轟炸一直持續到了深夜。而到了下一個週末,等待徐茵茵的就是更加龐大的聚會與更為密集的相親活動。
這一次,她沒有逃跑,也沒有反抗,不過這並不代表徐茵茵屈從於現實,只是她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賀昕的事上,已經完全沒有餘力和媽媽鬥智鬥勇了,在每一個心不在焉的相親會上,她想的都是賀昕。
他為什麼要吻她呢?雖然吻過之後,賀昕就放她下了車,可那個吻太過狂野熱情,以致於在此後的幾天裡,徐茵茵都沒辦法忘掉自己被賀昕抱在懷中親吻的感覺。接吻不是情侶之間才能做的事嗎,賀昕會吻她,是不是代表著,他或許可以接受自己的建議了?
雖然想要求證,可礙於太尷尬、太害羞,足足作了好幾天的心理建設之後,她才抱著試一試的念頭,又一次找上了賀昕。結果,事情完全脫離了掌控。
辦公桌上的電話第三次響了起來。
修長的大手一掌拍在通話鍵上,連每一個指節中都透出要事被打斷所產生的不耐。「總監,一點鐘的會議……」
「延後十分鐘。」
還要延後?辦公室外間的何秘書為難不已。現在已經是一點半了,所有的高級幹部都已經等在了會議室,可總監卻一拖再拖。
「等等。」
呼,看樣子老大要改變主意了。
「延後二十分鐘。」
通話就此終止,何秘書只能乖乖照辦。
……
美人當前、楚楚含羞,眸底的不悅瞬間被渴望取代。
他順勢俯首,吻上她緋紅的臉頰。
「你……你該去開會了。」
「不要。」賀昕灼熱的舌頭靈活掃過她敏感的耳珠。
徐茵茵壓下喘息,小手無力地推上他寬闊的肩頭,「可是大家都在……」
「讓他們等。」
不耐地將她嬌軟的身軀壓倒在辦公桌上,唇舌強硬地探入,截回了所有的抗議。
這個強硬又霸道的吻令徐茵茵的舌根泛出熟悉的酸痛,軟軟的舌被他纏住不放,吸晚間卻又似乎帶著十足的耐心,翻攪、勾纏、舔弄,一點一點地汲取著她的甜美香津,像是怎麼吻也吻不夠。數次的親暱,已在徐茵茵的身體裡烙上了印記,他嫻熟又高超的技巧,喚出了徐茵茵身體深處本能的渴望,潮水一般瀰漫,逐漸淹沒了理智。
當紅唇終於被鬆開時,她已經本能地發出不捨的shen/吟。
「看樣子你很喜歡。」賀昕撫弄著她被吮紅的下唇,笑聲低啞迷人。
「我、我才沒有……」徐茵茵羞得無地自容,掙扎著要起身,卻被壓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