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勇在外頭有他的驚喜,沈靜在喜房裡也有奇遇,因為蔡阿婆居然出現了,還有辦法混進喜房裡親自祝賀。「恭喜恭喜呀!我當初一看到秀才夫人,就知道您不是普通人,一定能苦盡甘來,做那等人上人,果然我的眼光就是沒錯!」
「咳,多謝誇獎。」沈靜一時哭笑不得,這個私自把她拐賣的人口販子,在某個角度來說也算救了她一命,還因此讓她來到蕭家展開另一段人生。
江雪好不容易平復情緒,擦乾眼淚走進喜房,一看到蔡阿婆立刻被嚇著,要是這個老太婆不小心說溜嘴,把當初買賣丫案的事說出來,沈靜還怎麼做新娘子啊?江雪一把抓住蔡阿婆的手腕,硬是把蔡阿婆帶出喜房。「今天可要多喝幾杯喜酒,我來帶路吧!」
結果當然沒帶到喜宴上,而是帶到後門送客,江雪還塞了點銀子,警告道:「你也是見過世面的人,應該知道什麼話該說不該說,千萬不要惹到我的兒子媳婦,聽到沒?」
蔡阿婆連連保證:「蕭夫人您請放心,我哪敢亂說話呀,就是想著您還要不要買人?我那兒又有新貨色了,保證乖巧又勤快。」
「我們家不會再買丫鬟了,你現在就給我走!以後不准再來!」江雪有想過要找人幫忙家務,但她只想找個短期工,不用簽賣身契,為了不讓媳婦想起過去,她決定從此不再買人。
「是是是,我這就走,多謝蕭夫人的賞銀呀!」蔡阿婆頭也不回的就溜了,看來是別想攀上關係了,以後她對丫鬟可要好一點,說不定哪天會出個狀元夫人,人在做天在看,還是小心為妙。
洞房花燭夜,蕭勇帶著一身酒氣走進喜房,幸好他沒有真的喝醉,還能親自幫新娘揭起紅巾,凝視她那美麗的容顏、溫柔的眼神,這才讓他有了沉醉的感覺。
「你還好吧?是不是喝了很多?」沈靜看丈夫臉紅紅的,笑得像個傻瓜一樣。
蕭勇坐到妻子身邊,聞到她身上香香的味道,整個人就笑得更傻了。「放心,我沒醉,猛弟想替我擋酒,可是他酒量太差了,第一個倒下的就是他,還好姑丈幫我喝了好幾杯,甜姑說她欠你一個人情,今天一定得還,到底是什麼事?」
沈靜聽了微微一笑。「沒想到甜姑還記得,也沒什麼,就是讓她來做幫工的事。」
「這些親戚可真有趣,有時候很想罵他們,有時候又覺得很好笑,不過靜妹你不要擔心,以後有我在,壞人都由我來做,他們不會說你壞話的。」
「勇哥,你確定今天要談這些事嗎?」明天後天都可以談親戚,但今天是新婚之夜!
妻子這麼一提醒,他才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對了,我有找簡大夫問過,他說女子不宜太早懷孕,最好等到你十八歲以後,不然你和孩子都可能不平安。」
「所以呢?」今天晚上不用做了嗎?她還洗了好幾天花瓣澡呢!
「我有抓藥回來煎,我已經喝了三天,明天早上你也要喝,我們喝的不一樣,但是有一樣的效果。」
原來如此,有避孕就好,該做的還是得做,沈靜點點頭又問:「可是娘會不會很急?」
「娘那邊我跟她說過了,娘也怕對孩子不好,娘就是因為生孩子傷了身體,好妹的病情你也瞭解,所以我們還是晚點生孩子吧!」他看到人家做爹當然羨慕,可是若要以妻兒的健康來冒險,他是絕對不願意。
「可是你都十八歲了,你真的不急?」
「我只要你好好的,其他的都不急。」
「勇哥你對我真好。」她再次為自己的幸運而感歎,怎麼會有這麼貼心的丈夫?偏偏就讓她遇上了。
「你才好,你最好了,我……我喜歡你,靜妹我喜歡你!」他越說越高興,握起她的小手親吻,視線卻集中在她紅潤的小嘴上。
「我也喜歡勇哥。」雖然互稱什麼哥、什麼妹的,很有兄妹戀的錯覺,但她入境隨俗也習慣了,以後就這樣談情說愛吧,真心真意最重要。
表白情感之後,就該讓嘴唇做點別的事,沒一會兒兩人就吻上了。
彼此都是愛的初體驗,雖然愛火在燃燒、愛火在跳躍,做起來卻難免卡卡的,沈靜畢竟是來自現代,沒做過也有基本知識,扭著腰臀抗議說:「不是那樣啦!」
「到底該怎麼樣?」蕭勇後悔沒聽林偉的教誨,早知道他還害什麼羞,該知道的都要知道才行啊!沈靜想必聽過謝荷的講解,這種事還是得問過來人,自己摸索太不容易了。
「我來吧,你躺著。」她雙手推在他胸膛,大腿一跨,就坐到他腹下之地、腿上之處,非常清楚的感受到男人的本色。
「你在我上面?」他睜大眼睛看著她。
「怕我壓著你?」難道這時他要堅持大男人主義?
「不是,我怕你要出力,會不會太累?」
「就先這樣吧,等會兒換你壓我。」
「你慢慢壓,累了就換我,靜妹你真好……」
不管男上女下或女上男下,都是愛的標準姿勢,美好良宵多珍惜,此情此愛千金不換。
——全書完
番外之一:穿越的意義
蕭勇過完二十歲生辰之後,眾望所歸(尤其是老村長的期望)當上了蛇尾村的村長,同時他十七歲的妻子也懷孕了,可說是雙喜臨門,可喜可賀!原本他想等沈靜十八歲後再準備懷胎,他們平常都有喝避子湯,還照她說的「安全期」來行房,誰知意外還是發生了,沈靜倒是笑著說生命自己會找到出路。
江雪本來一心急著抱孫,聽了長子的說法也覺得有理,因為她自己就是十五歲懷孕生子,然後身體就越來越不行了,生到第三胎更是難產,弄得母女倆都病弱。得知沈靜懷孕的消息,江雪是又高興又擔心,每天在亡夫的牌位前上香祈禱,也包辦了家中大小事,盡量讓長媳好好養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