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娶個嗆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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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百合一怔,一時間無法回應。

  他的祈求……

  她的畫面裡,出現的是他和一個女人的身影。縱然影像仍同樣的不清楚,但那個女人,不是她。

  這樣的事實令她的心一緊。但她強壓下心緒的波動,繼續看下去。

  他以無比愛憐的神情,面對著一個女人。那樣的眼神,是她與他在……她曾見過的神情。原來對他來說,這樣的溫柔,除了她之外,還能對另一個女人展現。原來,她終究不是他的唯一,也不會是他的最後。

  一種前所未有的傷與痛,在她心中蔓延。

  「百合……巫女,」他勉強加上後面兩個字。「你看見了什麼?」

  如果,這個神不是無能的話,她應該可以讓她知道他的真心。是的,他對她,是真心的。每見她一次,這樣的心清就更強烈一分。

  他這個自命風流的浪子,徹底地認栽了。

  「你和……一個女人。」她平靜地回答,卻是用盡了力氣。天知道強壓下心緒維持鎮定,要耗費她多少心力。

  他溫柔地遞給那女子一個……饅頭?這令她有些訝異。接著,又遞過一個……包子?她試圖想看清他所愛的女子是誰,但卻怎麼也無法做到。除此之外,一切都是那麼地清晰和令人——心痛。

  「女人?」除了她之外,他不會再有任何女人。「那麼你已經知道我的所愛會是誰了,是嗎?」

  「你自己一向清楚。」她答,極力不帶一絲感情。

  「還有其他的指示嗎?」拓拔鷹開口。「我是說,呃……神的旨意。」既然知道該做什麼,他並不想在這兒待得太久,再者,他也不以為竣這傢伙,應該在這兒繼續持下去。

  護國將軍引誘白塔巫女……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百合輕輕地搖頭。「我所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

  拓拔鷹點頭。「我明白了。竣,走吧。」他拍拍宇文竣的肩。

  「你先走,我還有事。」他望向神壇,全然不理會拓拔鷹的指示。

  「事?」拓拔鷹不甚贊同地揚眉。「你還會有什麼事?」

  宇文竣轉頭。「你的問題解決了,可似乎……我們的百合巫女對我真誠的祈求,並不怎麼盡責。我想知道,我的未來會是什麼模樣。」

  他的眼神雖未直望向她,但他的每一句話,卻令她險些停止呼吸。

  「你的未來?」拓拔鷹揚眉。「嗯哼——在今天之前,我倒不知道你是個如此虔誠的信徒?」

  「白塔的神諭,是為護衛鮮卑而存在。」百合冷然道。「個人的私慾,恕我無法幫上忙。」她轉身走向門邊,拉開塔門。「「兩位請慢走。」

  她不想與他單獨相處。事實上,是害怕。但她絕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樣的事。

  宇文竣的神色先是凝重,隨後,卻聳了聳肩。「好吧。既然百合巫女這麼說,我這個『肩負鮮卑安全的護國將軍」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他逕自走向塔門。

  再待下去,只怕就沒這麼容易瞞得過鷹了。

  不過是個白塔,只要他想來,還有什麼阻擋得了他。

  「那麼,我們就告辭了。」拓拔鷹朝她點了點頭。「關於下一任巫女的人選……」

  「一切都聽憑神的旨意。如果有任何需要,我會讓你知道。」百合垂下眼睫。現在的她,才經歷過失去白姨的痛苦,根本無心於其他。

  隨著宇文竣的步伐,拓拔鷹踏出了白塔。「保重。」

  「嗯。」百合點頭。

  當著三人的面,白塔的大門,再次被重重地關上。

  「竣,你知道白塔巫女的職責和命運吧?」看著好友明顯的失神,拓拔鷹忍不住提醒。

  「當然。」宇文竣點頭。「只是鷹,白塔巫女的存在,真有其必要?」他伸出一手,一副敬謝不敏的模樣。「別告訴我你相信那些不可知的事。」

  拓拔鷹揚起一道濃眉,直視著好友的眼。「我相信與否並不是重點。就算我認為白塔巫女的存在太過……不盡情理,我也無法改變這一切。你應該清楚,在鮮卑子民心日中,白塔是他們唯一的信仰,即使你我不信,不代表我就可以摧毀這一切。」

  宇文竣沉默不語。

  鷹說得沒錯。

  三十六個寒暑,是白塔巫女最大的生命年限。一出生就注定了死亡,更別提那些如囚犯般被鎖在塔中的歲月。是因為知道沒有人可以忍受那樣漫長的孤寂,所以只允許有短短的三十六年嗎?

  這一切實在是太過殘酷。

  難道,事情真如此無法挽回?不,他不信。

  第七章

  「現在,你可以好好向我解釋這一切了。」他跳人白塔,輕易地找到了她,並捉住了她的手腕。

  「啊——」百合失聲尖叫。原就無法入眠的她,根本沒料到竟然有人敢深夜潛人白塔!「你——」待回過身,她才發現……「是你?!」她慌亂地察看四周、探看大門。「宇文竣,你是怎麼進來的?你怎麼可以——」

  「百合、百合巫女。」他拉過她,叫喚著她的聲音裡充滿諷刺。「用不著這麼慌張。這樣的深夜、這樣的高塔裡,不會有別人來的。更何況,我也不是頭一回進到這兒來。」他瞥向窗子。「就像……你不是頭一回溜出白塔一樣。」

  「出去!」她指向窗口。「你怎麼來,就怎麼回去!」他竟敢指控她所做的事!如果他真要揭穿,也不會等到現在了。是的,她並不怕他會對任何人說出這一切,而她也不想……與他再有瓜葛。

  他曾那樣進來過?她突然意識到他所說的話。那麼那夜……是他?「噢!」他誇張地將手按上自己的胸口。「好無情啊!曾經說要感化我、拯救我的好心巫女,竟然在得到我的肉體後,變得如此無情、始亂終棄,這真是……令人心痛啊!」

  「你——你想怎麼樣?」她後退,卻發現自己早已被逼向牆角,無路可退。「你——別這樣。」她把頭偏向一邊,不敢正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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