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傲少情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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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頁

 

  薛剛與項史原反目成仇,互相怒罵,氣氛越來越火爆,沒想到談判到一半,薛剛突然拿出預藏的短刀,想將項史原刺死,柳茵奮不顧身的擋在項史原面前,替他擋下這一刀,卻也因此香消玉殯。

  薛剛震驚錯愕,徹底呆愣住,而項史原則因為柳茵的死而抓狂,搶過薛剛手中的短刀反刺向薛剛,沒過多久薛剛也跟著斷氣。

  直到薛剛死後,項史原才恢復理智,知道自己鑄下大錯,只好心虛的放火燒大宅,帶著什麼都不知道的薛至霆離去,讓薛至霆改名換姓,成為自己的兒子「項爾盟」,從此之後獨自一人扶養兒子,終生未娶。

  「這些就是當年的真相,我剛開始不知道,是之後項史原向我坦白的。」薛慕晴輕歎一聲,「父母那一輩的恩恩怨怨,我不願論斷到底誰是誰非,那也已經不重要了,我只知道,我還有一個弟弟,雖然他的父親與我不同,但至少……咱們倆還流有一半相同的血緣。」

  當初一知道事實真相時,她也無法接受,要不是有霍熙朝在一旁陪伴她、開導她,她也無法這麼快釋懷,還願意代替項史原來勸項爾盟回家。

  她只剩下項爾盟這唯一的親人了,所以不想再失去,就算兩人不同姓,還是抹滅不掉他們倆身上的血緣關係。

  第10章(2)

  項爾盟震驚許久,久久都回不過神來,好不容易才勉強抓回自己的聲音,「這些都是他告訴你的?你又如何能夠肯定他所說的話是真的?」

  「他與娘之間曾經通過的書信他都收得好好的,還讓我看過,那些書信內容的確可以證明你的身世,所以我相信他並沒有騙我。」

  當時大受打擊的項爾盟離開得太快、太決絕,項史原根本沒有機會將所有真相告訴他,而這一回之所以由薛慕晴前來,也是因為怕項爾盟聽不進項史原的解釋。

  事實的真相對項爾盟來說太過震撅,所以他除了呆愣之外,真的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內心一團混亂,分不清自己現在的感受到底是喜或悲。

  「我知道要你馬上接受這個事實很困難,你可以慢慢的想,別急,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認祖歸宗,回到京城去。」薛慕晴再度一歎,「項史原畢竟是你的父親,他在你消失的這段日子,整個人備受折磨,蒼老了不少。」

  上一代那混亂的感情糾葛,雖然造成不少悲劇,卻也因此促成下一代的姻緣,薛慕晴遇到了霍熙朝,而項爾盟也與孟紫霓有了交集,各自開花結果。

  所有的恩恩怨怨就留在上一輩吧,孩子是無辜的,沒有必要再因此承受痛苦,背負起根本就不是自己犯下的罪孽。

  薛慕晴已經從中走出來了,她也希望項爾盟能夠走過迷障、擺脫痛苦,好好的繼續走自己的人生……

  薛慕晴在和項爾盟談完話後,就讓項爾盟自己一人慢慢的思考,轉而與溫寒敘舊,之後也跟著暫時住在縣衙內,等待項爾盟給他們一個最終回答。

  羅縣令的壓力瞬間倍增,他這一間小廟突然來了那麼多尊大神,不但霍熙朝是開平王爺,薛慕晴也是當今皇上所認的義妹永壽公王,害他每天都戰戰兢兢的,就怕招待不周,頭上的烏紗帽也要跟著掉了。

  對於什麼時候回去,項爾盟實在是猶豫不決,因為他真的無法在短時間內調適好自己的心情,回去重新面對自己的父親。

  溫寒也從薛慕晴那兒知道項爾盟的身世,看到項爾盟一點都不乾脆的態度他就不齒,甚至直接當著項爾盟的面嗤之以鼻——

  「你爹就算有錯,他對不起的人也不是你,你憑什麼拿離家出走來報復他?要是我是你爹,不必你自己離家出走,我就先把你給轟出家門,要你別再回來了!」

  溫寒的這一席話,猶如當頭棒喝,瞬間打醒他,也促使他終於下定決心,盡快回到京城去,不再讓自己的爹繼續擔心下去。

  這二十年的養育之恩是實實在在的,所以無論爹過去做錯過什麼事,兩人之間的親子關係還是不會改變,永遠都會存在。

  他要回去,只不過在他回去之前,還有孟紫霓的事情得處理,他想娶她為妻,希望能將兩人的婚事先訂下他才能安心,但凝於孟禹津現在正昏迷不醒,無人可以作主孟紫霓的婚事,情況又陷入膠著當中。

  孟禹津這一昏,就是大半個月,就在眾人對他能否順利甦醒過來感到越來越不安時,奇跡出現,孟禹津終於睜開眼了——

  「相公!」

  封如蘭才剛端著熬好的湯藥走入客房,就見孟禹津雖然依舊躺在床上,卻睜著一雙眼,左瞧右看,像是很好奇自己所在之處。

  她欣喜的將藥碗先擱在一旁的桌上,衝到楊邊,笑中泛淚的摸著他消瘦下來的臉頰,「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醒來的,絕不會永遠沉睡下去……」

  她這半個月來的焦慮害怕終於能夠徹底放下,重重鬆了一口氣,只要他能夠順利甦醒過來,她相信再也沒什麼事情能夠打擊到他們的。

  一切痛苦都過去了……終於都過去了……

  孟禹津瞧著封如蘭又哭又笑的,遲遲沒有開口說半句話,雙眉倒是微微蹙起,像是不太瞭解她為何要對著他哭泣。

  他想坐起身來,掙扎了一會兒,卻因為躺在床上半個月,身子早已沒力氣,根本起不了身,封如蘭見到趕緊停住淚,伸手幫忙扶起他,讓他終於能順利坐起。

  等到孟禹津坐好後,封如蘭才說:「相公,有哪裡不舒服的,儘管告訴我。」

  孟禹津又瞧了她好長一陣子,才終於打開蒼白乾澀的唇,就連嗓音也異常的低啞,「相公?」

  「是呀,怎麼了?」

  「我是相公?你是誰?」

  封如蘭原本的笑意一愣,終於開始覺得甦醒後的他……很不對勁,「我是你的妻子,封如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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