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麗的臉龐滿是倔強,蔚藍如海的雙眸瞪著那名大漢,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道:「你會有報應的。」
大漢哈哈大笑,伸手扣住她的下顎,憤恨的目光凝視她的小臉,心中充滿憤慨。
「會有報應的人是妳吧,竟與那個怪物私通。為什麼?難道我不夠好嗎?妳選的人為什麼不是我,而是那個怪物?」
大漢臉孔猙獰,像地獄裡的惡魔,望向她的眼神充滿了痛苦與掙扎,一想到她的純真不再,成了屋裡怪物的女人,怒火不由得竄得更高。
「不准說他是怪物,你根本無法理解他的好,我只愛他一個人,我愛他。」小紅帽揚起甜蜜的笑,仰起下巴注視著他。
大漢甩了她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妳這個不檢點的女人,妳愛的不是人,而是一個怪物!」
他氣,氣她竟然說他不如那怪物,也不想想他這些年來是怎麼對她的,她心中卻沒有他,只有才認識不久的怪物,這股怨氣教他怎麼嚥得下去。
臉頰傳來灼熱的刺痛感,可是小紅帽不在乎,心裡只惦記著屋內的人,期盼他絕對不要走出來,可是事與願違,門打了開來,一名身材頎長的男子出現在門口。
他以命令的口吻道:「我不准你傷害她。」
他一雙銳利冰冷的金眸冷冷的掃向眾人,可是看到情人時,他眼中充滿戀戀不捨和心疼。
「笨蛋,你待在屋內就好,為什麼要走出來?」小紅帽猛搖頭,明知道他一走出來可能即將面對的命運,為什麼他還要冒險?
他沉靜的雙眸凝視著深愛的女人,臉上露出深情的笑。
「我不能棄我最心愛的女人於不顧。」
淡淡的一句話顯示出她對他的重要性,小紅帽聞言頓時紅了眼眶。
「傻瓜。」她扁著小嘴嗔道,心中的甜蜜旁人無法體會。喜悅表現在她臉上,有他這句話,她已經很滿足了。
兩人交纏的視線彷彿整個天地之間只容得下彼此,從對方的眼裡,他們看到赤裸棵的愛意,旁人完全無法進入他們的世界。
一旁的彪形大漢看了十分不是滋味,他從不曾得到小紅帽如此深情的眼神,醋意和嫉妒蒙蔽他的雙眼,內心被仇恨所掩蓋,他發出尖銳刺耳的笑聲,將兩人的注意力給拉回。
「哈哈哈……你這只縮頭烏龜終於給我滾出來了,現在乖乖的束手就擒,要不然你的心上人就沒命活。」
說著,鋒利的刀刃被架在小紅帽雪白纖細的頸子上,在月光的照射下閃爍著鋒冷的光芒。
他倒抽口氣,冰冷的目光像把箭矢射向大漢。
「我不准你傷她一根寒毛。」
「哈!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維護她。我告訴你,她犯了私通的罪,只有我能救得了她,只要你求我,我說不定會善心大發饒她一命。」大漢得意地道,想到不可一世的狼人跪在他面前求饒,他心中不禁充滿興奮與優越感。
「這是你說的,可是要說到做到。」他的眼神傲黯,為了救心愛的女人,他情願拋棄自尊,只為求換得她一命。
「不!我不值得你這麼做!」
她吶喊著,看他雙腳跪了下來,她心痛不已,貝齒咬著下唇,舌尖嘗到血腥味,喉嚨湧起苦澀,忍不住哽咽。
「不,我覺得一切都值得。」他遞給她溫柔的笑意和堅定的眼神。
這樣的深情與溫柔,惹得她淚水滂沱。
上天為什麼這樣戲弄人,讓她愛上了他,兩人卻不能相守。
大漢笑了起來,笑得極為快意。
「哈哈哈,沒想到我隨便一句話你就信,還跪地求饒。哈!真是大快人心,不過我告訴你,就算你求我也沒有用,這女人已經懷了你的孩子,大伙已經決定燒死她。」
「什麼?」他愕然看向眼中佈滿霧氣的小紅帽。
見她輕輕點頭,他從地上站了起來,身體開始起變化,以粗啞的聲音道:「這樣的話我更不能讓她死。」
村民們看到他開始變身為狼人,頓時慌亂成一團。
大漢額頭上佈滿了冷汗,指揮著村民。「大家快點上,快點把這怪物給殺了!」
頓時打殺與金屬的撞擊聲響遍了整個天地間。
「不!」血染紅了小紅帽的雙眼,她發出淒然的哀鳴……
「我求你為了我活下去……」女子的哭泣聲不斷。
「對不起……」男人虛弱的懇求她的原諒,他臉上浮起一抹淒然的笑,伸出滿是鮮血的手輕輕撫著她的臉頰。
「妳要活下去,為了我,還有我們的孩子……」
男子漸漸無力的聲音輕揚在風中,最後消失。
「不!我不要,你死了,我真的沒辦法活下去,我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撐下去!」淚水滴了下來,落在他的臉頰上,看著他的氣息慢慢轉弱,她心如刀割,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她看著他慢慢沒了呼吸,身體逐漸變冷,她仰頭大聲吶喊。
「天啊!我什麼都不要,求你讓他回到我身邊!」
可是她所盼望的奇跡還是沒有出現,她將柔軟的唇瓣印上他冰冷的雙唇,淚水流進他的嘴裡。
「我發誓,來世我一定會找到你,你會看到截然不同的我,再也不會有人拆散我們倆。」她喃喃輕語,舉起他的大掌,與他十指相扣。
誓言在空中飄散,不斷的迴盪、迴盪……
第10章(2)
傾歡陡然睜開眼睛,淚水盈滿眼眶,輕輕一眨眼,珍珠般的淚水從臉頰滑落。
這個夢代表什麼意思?是有關她與風衛海的前世嗎?既是如此,為什麼只有她一人記得,他卻像沒有任何反應呢?
傾歡心中五味雜陳。還是因為她愛得比他深,所以她才會作這個夢?要是這樣的話,那多不公平啊。
她噘超小嘴,淚水止不住的拚命往下掉。
「妳在哭什麼?」熟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傾歡眨著眼睫,無言的看著他,心想他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邊的,為何她一點感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