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歡微瞇起雙眼,好整以暇的問:「你真的什麼都願意聽我的?」
藍至豪覺得她的語氣怪怪的,這是傾歡的聲音沒有錯,可是卻少了以往那種楚楚可憐的味道,有一剎那間他懷疑那是別的女孩子,可是聽這柔中帶綿、清脆的聲音,除了傾歡不作第二人想,很少人模仿得出她那獨特的嗓音。
「是的,只要妳肯回到我身邊,為妳赴湯蹈火我都願意。」
哼!說得可好聽。傾歡在電話另一頭冷笑。
「如果我要你娶我呢?」
「什麼!娶妳?」他大叫了起來。
「沒錯。」傾歡斬釘截鐵的道。
「這個……」藍至豪猶豫了會兒,支支吾吾的說:「我……」
老實說他並不想這麼早就放棄單身生活,畢竟他還沒玩膩,想到要被一個女人套牢他就心驚,所以只好使出迂迴戰術。
「只要妳回到我身邊,咱們什麼都好商量……」
「還有什麼好商量?」
「當然有,我買幢房子登記在妳名下,然後我們一起過小倆口的生活,好不好?」
藍至豪越說越興奮,可是電話另一頭的傾歡卻大翻白眼。
又是一個想包養她的男人。
他是想金屋藏嬌嗎?
「不,除非你答應我,否則我是不會回到你身邊。」傾歡慵懶地道,一雙藏著笑意的眼眸眨呀眨的。
她知道藍至豪這種花花公子怎麼甘心被女人套牢,想也知道不可能,所以她大膽的提出這要求,好讓他知難而退。
他覺得傾歡好像變得有些強勢,與平時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樣聯想不起來,可是現在他已不在意這麼多,腦子裡拚命想的只是該用什麼方法好讓她回到他身邊。
「傾歡,我們好好商量嘛。妳看,我們彼此都過得如此自由,又何必往愛情的墳墓裡跳?」藍至豪試著用道理由打動她。
傾歡打了一個呵欠,扔下一句話。
「那你慢慢的考慮。」
不等對方回話,她按下結束通話鍵,把手機扔在一旁。
哼!她就不相信他還敢再打來,現在的他一定正為她的要求苦惱吧,不過不管他作出什麼決定,要她跟他在一起……休想!
「姓石的,你再給我說一遍。」
風衛海微瞇著眼,身上散發出一股令人畏懼的氣勢。他緊握拳頭,好像在考慮是否要將眼前的男子碎屍萬段。
石溯流薄薄的雙唇勾了起來,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的告訴他。「你眼睛盯著目標,絕不能讓她離開你的視線之外。」
「我是哪裡惹到你了?」風衛海整張臉沉了下來。
他剛毅的臉上有雙濃黑深邃的眼,劍般揚起的濃眉,高挺的鼻樑下是一雙性感的薄唇。他不悅的抿著雙唇,眼中射出兩道銳利的精光直射眼前看似慵懶的石溯流,暗自咬著牙。
該死的石溯流,應該知道他最討厭的任務是跟監,還派給他這個任務,豈不是表明了要惡整他。
「沒有呀。」石溯流微笑,表情看起來有幾分無辜,可是卻笑得像隻狐狸般,眼中的狡黠一閃而過。
他根本是睜眼說瞎話,風衛海心底感到相當不快,瞇起雙眼,冷哼一聲。「如果我說我拒絕呢?」
「你不能拒絕,也拒絕不了,因為這是命令。」石溯流露齒一笑,但感覺有點陰森森的味道。
一聽到命令兩個字,風衛海再有所不甘,也得忍聲吞氣。
「你拿主子的身份來壓我?」
他很不高興,這傢伙什麼時候竟開始拿身份壓人了?
沒錯,他是當家的,身為他的屬下的確不可違抗他的命令,但是今兒個石溯流頭一次拿出他的地位命令他,那股不痛快的感覺壓抑在胸口中,讓他想扁人。
看到風衛海惱火的眼神,石溯流一點都不以為意。
「誰教你不乖乖聽話,只不過是教你跟個人而已,又不是教你去死,你這麼緊張幹嘛?」
「你為何不教其它人去?我就不信『朔月』裡沒有半個人可以按手這項任務。」風衛海怒氣沖沖道。
要他去殺人、擺平幫派火並都無所謂,他就是厭惡跟監,他自認沒有那個耐性和好脾氣在當事人身後當個跟屁蟲。
「堂和他的老婆去度蜜月,真代理他的工作,還有他自己的份內工作要做,現在已經忙得不可開交,至於烈,我已經交代其它工作給他。」石溯流一一數著,接著眉一挑,抬起頭看著他緩緩道:「剩下的就只有你了。」
「那你呢?你看起來好像很閒。」
風衛海雙臂環胸,看石溯流坐在椅子上蹺著二郎腿,桌上擺著筆記型計算機外,還有一杯紅茶和一盤小點心,悠哉得教人嫉妒。
石溯流笑了,笑容看起來有點邪惡,眼睛直勾著他,好整以暇的道:「你真的認為我很閒嗎?要不你來代替我的職位,我替你去跟監如何?」
風衛海沒有開口答腔,氣氛一下子降到冰點。
過了好半晌,他從緊閉的雙唇間吐出幾個字。
「我拒絕。」
他不是呆子,與其呆坐在這裡收取來自世界各地的消息,跟監還比較自由些,雖然這兩項任務都讓他厭惡,但要他選,他情願選擇比較自由一點的。
「好吧,既然你不願代替我的職位,那這項任務你到底接不接?」石溯流下了最後通牒。
「你說個理由,為什麼要跟蹤這個人?」
風衛海拿起擺在桌上的資料。照片上是一名女子,有張美麗的臉孔和一雙清純的眼眸,看起來不像是無惡不做的壞人。
若沒給他個好答案,休怪他翻臉。
「你先把這些資料看一遍就知道答案了。」石溯流比了比他手上拿著的資料道。
「你告訴我比較快。」這一堆資料他要看到什麼時候?倒不如直接告訴他原因。「這個女人是什麼地方有問題?」
風衛海明白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照片上的女人長得有多無辜,多麼楚楚可憐,誰知她在暗地裡做了些什麼壞事,可是問題是她那雙坦率的眼眸有如一潭湖水般清澈,這不像是做壞事的女人該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