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訝地挑挑眉,一下子拿回主控權。
他捧著她的臉蛋加深這個久違的親吻,薄薄的唇瓣貪婪地吸吮著她迅速紅腫的桃唇,吻得嘖嘖有聲,讓臉皮薄的人兒心跳得快要昏倒。
她的手搭在他的腰上,感覺他的舌熟練地舔遍她敏感的小嘴,汲取了所有甜蜜跟空氣,叫她幾乎無法呼吸,可是她捨不得放掉,不願意這麼快就失去他。
她的手輕輕擠壓著他的腰側,空氣裡只剩下濕熱的喘息跟呻吟。
一切的感覺是這麼樣的美好,讓她不由自主地想窩進他的懷抱裡,乞求更多的撫慰。
可是忽然間,曾清賢結束了這個吻,甚至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開。
「嗯?」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家休息了。」
「我……」她啞口無言。
難道他一點都不想繼續下去?
「我想,這樣消毒應該夠了吧?」他的聲音瘡啞得令她心顫。
她迷濛的眼睛近乎絕望地看著他的手指摸上她泛著疼痛的嘴唇,舒適的溫度讓她幾乎要發出呻吟。
「下次再有這種狀況,你應該揍他兩拳才對,以後我可不幫你做這種事後消毒喔!」他的指尖離開她的唇瓣,現在他們的身體沒有一絲一毫的接觸。
該死的,這算不算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做就不做,有什麼了不起!」她快吐血了!
「你怎麼忽然發起脾氣?」他一臉看著小孩鬧情緒的表情,然後笑嘻嘻地對她說:「好啦!好啦!禮拜六帶你出去玩好不好?兩天一夜,怎麼樣?」
「我才不要去!」她低吼。
她完全可以想像在那兩天裡她會怎樣度日如年!
「記得帶泳衣,可以玩水喔!」
「我說我不要去!還要下水?」那他豈不是身上沒多少布料?那還得了!
「你禮拜六有事?」
「……沒事。」她沒膽子撒謊。
「那不就好了?」他一臉理所當然,「快回去睡,晚安。」他退得更遠些。
他又退開好幾步,跟她之間的距離真是又遠又可惡。蘇亭亭懊惱地瞪著他,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說她想要他?說他現在就可以撲上來?
「再見!」這是她唯一能說的了,氣死她了!
第7章(1)
「我為什麼要跟你來這裡露營?」蘇亭亭的抱怨響遍露營營區。
這裡全是樹木跟黃土地,看上去實在荒涼至極,她想除了他們兩個跟五十公尺處那群人以外,八成不會再有別人來。
所以說,他為什麼忽然把她帶來這種地方啊?
「來就來了,別想那麼多啦!乖,快過來幫我弄帳篷!」曾清賢對她招招手。
他當在叫小狗喔?
蘇亭亭不滿地咕噥兩句,然後噘著嘴走過去,牽起帆布的一角。
來都來了,還能怎麼辦?
「這怎麼弄?」她不會。
「就把這個環套進那邊那個釘子裡再拴緊就可以了。」
「喔。」她點點頭。
兩個人同心協力,趕在太陽下山之前搭好帳篷。
「呼!終於好了!」蘇亭亭鬆了一口氣,因為她可不想在這種鳥地方餐風宿露啊!
「還有充氣床呢!」
充氣床?她一臉迷惑。
不能怪她無知,她從國中畢業之後就沒露營過了,還以為露營都還是要克難地睡在地上哩!
「對,就是這個。」曾清賢抓起一包行李,從裡面拖出灰藍色的軟墊,然後又去車上把打氣瓶拿過來。
「只有一個?」
「當然,你以為我們帳篷多大?」他好笑地看著她。
「我就是問問嘛!」她臉一熱,連忙低頭。
「哦……你是怕我對你亂來?不會的,我保證!」他信誓旦旦地說著。
她無力地翻了個白眼,低哼:「誰要你的保證啊!」
她就怕亂來的人會是她啊!
萬一她真的獸性大發,她是要撲上去呢?還是衝出去啊?
就在蘇亭亭陷入天人交戰的時候,一聲突兀的女聲忽然插了進來。
「嗨!」
蘇亭亭站起來,發現來人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子,看起來還是個學生。
「嗨!」她愣愣地回道。
女孩子對她笑一笑,然後目光停留在曾清賢身上一會兒才又回到她這裡。
「你們好,我們也是來這邊露營的,就在那!」她指著五十公尺處的那一群人,有男有女。
「喔。」蘇亭亭低頭看了看曾清賢,他正蹲在地上努力完成充氣這一件工作,頭都懶得抬起來。
「我們想跟你們借一下打氣瓶,可以嗎?」女孩子一邊說著一邊盯著曾清賢,蘇亭亭在一旁看了心裡很不舒服。
在她還沒來得及思考之前,她的身體就自動做出了動作——她揉揉曾清賢的腦袋,果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只是一對上那雙盛滿驚訝的眼睛,她的理智就回籠了,放在他頭上的手一下子收了回來,視線不安地四處亂轉。
「嗯?」他瞬間擰起眉毛。
「呃……她說要借打氣瓶,我們可以借她嗎?」她的聲音弱得像蚊子。
天,她表現得好像一個妒婦!
「可以。」他點點頭。
「那太好了!那我等一下再過來拿!」女孩雙手一擊,對他笑得無比燦爛。
「不用,車裡還有一個,我拿給你。」曾清賢放下充到一半的床墊,領著女孩走到他的車子。
不是太遠,蘇亭亭還能看得到他們走過去又走回來。
「我拿就好了啦!」女孩抓住打氣瓶的一角。
「這個很重,我來拿就好。」曾清賢把打氣瓶扛在肩膀上,這樣那個女孩就夠不到了。
難道他在耍帥?
勾引無知少女,可恥!
蘇亭亭深吸一口氣,看著兩個人走到她身邊。
「我幫她把這個拿過去。」他低頭看著她。
「喔。」蘇亭亭應了聲表示聽到了。
她其實很想說可以叫女孩的男同伴來拿啊!不過她始終沒說出口,只有目送兩個人又相偕離開,留她在原地暗自槌心肝。
是夜,營區附近的海灘生起了營火。
蘇亭亭跟曾清賢並肩坐在一根漂流木上,眼前是隨音樂擺動身軀的陌生的大學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