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後媽見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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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在確認她已完全熟睡,不會再醒來後,她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小心的下床。

  「依庭睡了?」

  聞聲,她回頭,見到門邊的他,漾出一抹動人的笑靨。

  「嗯,睡了,噓,小聲點,我們出去再說。」她做了個噓的動作,用最輕的步伐與他走出去。

  「呼,她撐著不睡,硬要把故事聽完,明明眼皮都困得都快睜不開了,卻還是不肯快點入睡。」這樣固執而堅持的個性,真不知跟誰相像。

  他發出沙啞的低低輕笑,學著她對待女兒的方式,在她額上同樣印上一吻,「辛苦你了。」

  「不會。」她搖搖頭,微紅著臉回道:「我喜歡這樣。」

  喜歡照顧她、陪伴她,喜歡生活中任何與他有關的事情。

  他笑了,眸光更加溫柔,牽起她的手突然往一樓走,「跟我來。」

  「要去哪兒?」她有些詫異的問。這麼晚了,他要帶她去哪兒?

  「既然依庭睡了,那麼接下來,就是我們兩個單獨相處的時間了不是嗎?我有些東西要讓你看。」他一邊說,一邊牽著她繼續朝樓下步去。

  「什麼東西啊?」她忍不住好奇的問。這麼神秘。

  直到到了別墅院子裡,她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了一跳,驚喜的笑了。

  「你、你什麼時候準備了這些啊?」他不是才剛開完視訊會議回家嗎?怎麼有時間準備這個?

  眼前,是一頂有著透明屋頂的帳篷,裡頭鋪著暖和的毛毯,擺放著一瓶冰鎮後的紅酒,幾個香氛蠟燭擱置在帳篷外的地上,微微照亮了內部,燭光輕輕隨風搖曳,散發出一股好聞、舒服的氣味。

  徐知菱不由得看得有些入迷了。

  「上回和你聊天時,你說你喜歡野餐,而我則有另一個鮮少人知道的秘密興趣,那就是在院子裡搭帳篷看星星。」他從身後摟著她,「我想,難得的兩人世界,也許你願意陪著我一同參與這樣結合了兩人興趣的情人私密活動?」

  「嗯。」她笑著點頭應聲,任他帶領著進入那約可容納四人的舒適帳篷。

  「坐吧。」他讓她窩進墊滿枕頭的位子,倒了杯紅酒給她,「今天天上沒有雲,正是看星星的好時機。」

  徐知菱雙手捧著酒杯,仰頭看著特製的透明篷頂上,在夜空微亮閃爍的星子,情不自禁的讚歎。「真漂亮,一閃一閃的,好像隨時伸出手就可以捉到似的。」

  齊昊聞言,忍不住揚起唇,「這裡的星星離得還比較遠,若是在我美國郊外的住處,那裡的星空才教人驚歎,不過我已經很久沒看了。」

  「為什麼?」她疑惑的轉頭問他。

  「依庭出生前,偶爾還能有時間觀賞,但她出生後,我因為忙著照顧她,所以漸漸的也忘了看星星是什麼滋味了。」他翻身躺下,仰望著篷頂上的星空。

  她將紅酒擱到一邊,學著他的方式,在他身邊慢慢躺下。

  「再加上一個人看星星,感覺格外孤單寂寞,於是久而久之,也喪失了觀星的興致了。」他凝視著夜空,一句一句徐徐說道:「直到你出現……」

  他扭過頭溫柔地瞧著她,「我才又興起了看星星的念頭與興致,想帶你一同觀賞這片曾令我深深著迷的星空。」

  他移動了手,緩緩握住她的。「你知道嗎?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到這麼滿足了,我指的是那種心靈上的滿足,剛剛看見你哄著依庭入睡的模樣,我的心裡便有說不出的柔軟感動,彷彿我所期盼、渴望許久的幸福家庭生活終於實現了。」

  「你……」她不知道,他竟是如此期盼能夠擁有一個完整的幸福家庭,但若是如此,當初他為什麼會跟李芝潔分開呢?

  咬唇遲疑了許久,最終,她還是問了出口。

  「齊昊,你跟李芝潔究竟為什麼會分開呢?」她知道她不應該問這個的,可是她忍不住想瞭解,他與前妻究竟是為了什麼原因才分開。

  她是那樣的完美,是世上所有男人都渴望擁有的對象,為什麼他會和她離婚呢?

  「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按捺不住這在心中糾纏已久的問題,她還是鼓起勇氣問了他。

  聽了她的問話,齊昊沉默了許久,直到她以為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時,她才聽見他開口回答。

  「她是個很漂亮、很引人注意的女人,我們是在大學唸書時認識的,那時她只是個剛出道的模特兒與演員……」他仰望著星空,似回憶般低聲訴道:「後來,因為一次意外她懷了依庭,我們便理所當然的奉子成婚。」

  驀地他嘲弄般的勾起唇,「我原以為,婚後我們會像故事裡所說的那樣,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可是我錯了,她捨不得被鎂光燈圍繞的生活,捨不得舞台上那些華貴美麗的服裝,再加上那時她有個極其難得的國外電影拍片機會,她不想放棄,於是,她朝我發怒,責怪我與依庭拖累了她,阻礙了她的前途,甚至在爭吵過程中殘忍的說出『早知道便將依庭打掉』這種冷酷言語。」

  「她怎麼可以……」徐知菱難以置信的撐起身子看著他。

  她難以想像,螢幕上高雅美麗的李芝潔竟會說出這麼殘忍的話,想要扼殺自己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很難想像吧,我能理解她不甘平凡,想拚一番事業的想法,更能理解她不願一輩子只能當個家庭主婦,但是我無法諒解她為了自己,竟自私的連同依庭母親的身份一同拋棄,那讓我覺得她是殘忍而無情的人,為了自己的私慾,連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都能狠心捨棄。」

  「齊昊……」她覺得難過的伸手輕覆上他的手背,想要安慰他,卻不知該從何做起。

  他回握住她撫慰的小手,彷彿不在意地揚唇,繼續道:「於是,看清了她自私面目的我同意離婚,與她斷了一切聯絡,而她也從未主動找過我們,我們兩個人就像從未出現在彼此生命中的陌生人,再也無任何交集,但我很意外,六年後,她竟又再度出現,還大膽出現在慶功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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