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是猛烈而激切的。他撐起她的後頸,將她按向自己,唇舌在她口裡不斷翻攪,吸吮著她誘人的香氣。但他發覺這並不夠,不足以滿足他對她的渴望。他移開了唇,卻引起她不滿的呻吟。
他笑了。笑得像只愉了腥的貓。舌,舔吮上她的耳,輕輕地在她耳邊挑弄。
「嗯--」她低吟,想逃開這難耐的折磨,卻被他緊緊捉住。頑皮的舌,自耳垂移向粉頸,流轉間,留下一道濕痕,引起她一陣輕顫。
他挑起一道眉,揚起唇色,帶著一抹邪邪的笑,低頭,吻上了她胸前小巧的蓓蕾。
「唔--」她驚呼,反射性地伸手去擋。
他對她搖頭,帶著笑,拉開了她橫隔在胸前的手,頑皮地,再次舔吻了她已然挺立的嬌嫩。她無法克制地弓起身子,卻讓他握住了腰,旋即,他滾燙的氣息、火熱的唇舌,來到她小巧的肚臍,輕經地撥弄。
「陵--不要--」
無視於她軟弱的抗議,他的吻,繼續往下……「啊!」她忘情地尖叫出聲,無法制止他。
他喘息著,回到了她身上,伸出手摀住了她的唇。然後,他俯身,迅速地除去身上的衣物,讓自己貼近她的。
「噢!」瞬間肌膚相親的熱度,讓兩人都無法自制地發出滿足的低喊。
她的身子,不安地扭動著。
老天!他明顯地倒抽一口氣,沙嗄地吼:「別動,子菱!求求你,別動!」
她想聽話,但他堅實的胸膛緊密地貼著她的,那如遭電擊般的麻癢觸感,讓她忍不住弓起了身子,卻也因此,更貼近了他的。她驚喘。而他的一隻大手,卻在此時按住了她的腰臀,引起一陣酥軟,這從未經歷過的戚覺,讓她不安地蠕動著。她停不下來。
「陵!」她無助地呼喊。「我--好難受--」
「我知道。」他低喊,我又何嘗不是!但,這是她的第一次,他必須強迫自己慢下來,否則,他怕會傷了她。
「陵--」
他沒有回答,卻以吻吞下了她的低吟。她的唇,緊貼住她的,兩片唇瓣輾轉舔吮,像是再地無法分開。而他的舌,侵入她的,熱切地與她交纏。她生澀地響應他的,雙臂也不自覺地勾住了他的頸項。
他貼近她,一手撐住自己,一手滑進她腰際,將她的身子壓近她的。她明顯地一縮,感受到他漸脹的慾望,羞澀不已。「陵--」
「別怕。我知道你已經為我準備好了。」他強壓下高漲的慾念,細心地帶領她、誘惑著她,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喜悅。然後,在她無法停息的嬌喘中,他,讓自己要了她。
「子菱,我愛你。」他的聲音,縈繞在她耳畔。
三更。
夜深人靜。
子菱不安地挪動著身軀,似在找尋一個令她感到安全的地點。
李陵撐起半邊身子,支著頭,將她攬進自己胸前。或許是他的體溫,或許找到了依靠,她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窩進他懷裡安穩地睡著了。
子菱!他看著她,眼底滿是疼惜與愛憐。他伸手,輕撫著她如雲的髮絲,眷戀著她身上的香氣。是他的錯覺嗎?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頰。似乎,她受傷的那半邊臉頰,漸漸地有了血色。是錯覺吧!
他輕吻著她的秀髮,將被子蓋上她纖弱的雙肩,輕輕地、不吵醒她地,離開了床榻。
和她一樣,他對這趟天倫山之行毫無把握。知道自己此行若不成功,必會死在呂玉嬋手中的事實並不讓他害怕。但,只要想到她可能會因而毒發身亡,甚至在死前都無法見他一眼,他的心痛如絞。
他曾想,如果此毒真是無藥可解,那,他是不是該好好把握他倆僅有的一小段時間,把一切事都拋諸腦後,共度餘生。
但他不能!他不忍讓她帶著那樣的傷痕死去,他知道她在意。他更不能忍受,她因毐發所承受的種種痛苦!所以,即使再難、機會再小,他仍不願退縮。
不知有多少次,他好想緊緊地擁她入懷,讓她成為他的。不知多少次,他強壓下洶湧的情慾,只因為不想嚇著她。萬萬沒有想到,他竟會在這樣的夜晚與她結為一體。
子菱帶給他的,不只是愛,她的出現,填補了他自幼以來無人能補的空虛。他感覺到被愛、被需要,也感受到愛她的幸福。他不願這已到手的幸福就這樣從他身邊溜走!
他必須奮戰!為子荾,也為他自己而戰!
他穿好了衣裳、提起劍,準備獨自前往天倫山,這是他和呂玉嬋的爭戰,不想有太多無畏的犧牲。無良老人贖罪的心意他明白、子京救女心切的舉動他更瞭解。但,多一個人同行,便是多一份犧牲,他不願冒險。相信子菱若是明白,也會同意他的作法的。
黑暗中,他走近床榻,望著榻上自己深愛的女人,良久。
然後,他低下頭,最後一次,深深地,印上她的唇。
「子菱!子菱!」門外嘈雜的聲音讓這小客棧的清晨顯得相當慌亂。
一大清早,雪凝在房裡找不到子菱之後,慌得亂了手腳,叫出了子京、喚出了無良老人,齊齊尋找子菱。
「李陵!子菱在不在你這兒?」駱子京砰地一聲將門打開,踏進了李陵的房中。
「李--」眾人在看見床上的子菱後,全都愣住了。
子菱她--在李陵的床上?!
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駱子京一股怒火冒了上來。「李陵!你竟敢對我女兒「唔。」
子菱翻過身,被這聲音猛然驚醒。爹?!她猛地起身,被褥跟著滑落下來。「啊!」她驚呼,立即捉住了被褥,緊緊裡住自己。
「子菱你--」雪凝上前捉住女兒的手,替她擋住了身子。
「你--李陵他人呢?」他怒不可抑。「敢做不敢當?我非把他大卸八塊不可!」
陵?這時驚魂甫定的子菱才回過身來。他人呢?她迅速地掠過房裡的擺設,卻發現,他的劍也跟著失蹤了!他該不會--「天!他走了!」她滿眼慌亂。「他--他一個人到天倫山去了!」她抬起頭,緊緊地捉住娘的衣袖。「爹、娘,你們快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