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貓先生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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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嗯。」他淡淡地回應,她俏皮的話,讓他心情輕盈了起來,眉眼也柔和了幾分。

  不可否認的,對於她在他的刁難下還是不放棄他,他其實是欣喜的,這種矛盾的心情,旁人想必難以理解吧。

  進門前,歐婷婷回頭問:「對了,老實說,你今天找我真的沒什麼事嗎?」

  「就只是想你而已。」

  這倒是實話,他純粹只是想見她而來,早上沒和她說幾句話就出門,他心裡是寂寞的,工作一結束立刻來找她,沒想到她一見面就開口問他為何來,他當下內心糾結,加上不能面對自己的感情,說不出實話,才拿她的承諾堵她的口,既然她不怕他,說出來也無所謂了。

  「唔……追求不是明天才開始嗎?」他坦蕩的話讓她的臉微紅。雖然答應了被他追求,但她還沒心理建設好啊!

  裘凱翔覺得她的反應很可愛,忍不住笑道:「我是認真的。」

  「犯規,甜言蜜語今天禁止!」只是簡單的思念話語,卻因為知道了他的心意後,覺得格外羞赧,連她都無法完全說明內心的化學反應。

  他輕輕朝她揮手。「你早點休息吧,要不然明天上班會沒精神,晚安。」

  「晚安。」她關上大門。

  裘凱翔望著被關上的門板,再抬頭望向她所住的樓層,看見亮光,仍感到依依不捨。

  今天的分開,讓他的心中湧起無限惆悵,比前幾次都還要強烈,果然是因為正視了這份感情的關係吧,突地,他有股衝動想再聽聽她的聲音,但掏出手機從通訊錄翻出她的電話號碼,卻又遲遲無法按下撥號鍵。

  「她也累了吧,我就忍到明天吧。」裘凱翔按捺住滿腔澎湃的感情,收起手機,招來計程車,滿心期待明天的到來。

  第6章(1)

  是夜,裘凱翔回到和兩個哥哥共住的家。

  當他進了玄關,發現客廳的燈是開著的,不免歎氣,他家直至現在,在十二點前仍然會保持等門習慣的,只有一人。

  原來他回國了……

  坐在沙發上斯文俊秀的男人,正捧著書在看,聽見腳步聲抬起頭,看向裘凱翔的眼底滿是春風般令人舒適的盈盈笑意。「小弟,你回來了啊。」

  「大哥。」裘凱翔淡淡地喚道。

  裘弘儒闔上手中的書,起身走向他,伸手拍去他肩上的塵埃,還順手摸了一把他的頭髮。「很好,身上沒有亂七八糟的味道。」

  裘凱翔無奈扯唇,不置可否,也沒拍開他的手。

  大哥不喜歡他常跟那些女模廝混,認為他排解空虛的方式不對,卻又說不動他,對待他的態度,總像在對一個長不大的小孩。

  雖然心裡對大哥的態度有些不滿,但他還是願意接受他的關懷,畢竟從懂事以來,大哥就經常代替因為工作不在家的母親照顧他和二哥,大哥甚至高中肄業只為了工作幫忙分擔家計,母親過世後他還保持著等門的習慣,不讓這個家徹底散掉。

  他為了這個家犧牲了許多,也放了很多心神,他是真的打從心底敬重這個大哥。

  「遇上一個好女人了吧?」裘弘儒淡笑問道,「你的神情也比以前溫和多了,少了幾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

  「嗯。」母親過世後,他每次回家都心不在焉,和家人講沒幾句話就回房休息,如今大哥剛回國,身心疲憑,卻還肯花心思關心他,他真的覺得很慚愧。

  「你個性孤僻不喜歡和人深交,也不屑喜歡人,如今終於有一個人能夠打動你的心,母親若是地下有知,也會感到欣慰的。」裘弘儒感慨地說,又問:「能融化你的心的人,一定是個性很溫暖、很有耐心的人吧?」

  想起歐婷婷,裘凱翔的表情更顯柔和。「是啊。」

  「改天讓我見見她吧。」

  「好。」

  「對了,關於張禮輝,是否要我出面處理?」

  沒想到大哥剛回國就知道這件事,為了不讓他操心,裘凱翔回道:「不必,那沒什麼。」

  「別說謊。」裘弘儒歎氣。他怎麼不知道小弟的個性,他極度厭惡張家,被張禮輝處處找麻煩,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在媒體前的反駭只是第一步。「我們是家人,有什麼事情一起解決。」

  裘凱翔靜靜地望著大哥,想起他們三兄弟自從長大後就各有心事,明明同樣經歷不快樂的童年,性格卻大不相同,二哥裘傑宇桀驁不馴又叛逆,雖流連花叢中但卻不輕易放真心,他則是從小就是只小刺蝟,長大後更加憤世嫉俗,不相信任何人,不談感情,他和二哥的共同點是:一旦張家踩到自己的地雷,會選擇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而大哥卻大不相同,總是裝做表面上什麼事情也沒有,將很多事情承擔下來。

  他的個性一如他斯文的名字,溫和不太計較,像是有一次,張家拿財產放棄聲明書找上大哥,他卻默默收下沒告訴他們。

  雖然因為出身自單親家庭,不愛讓家人為自己擔心,每個人或多或少養成說謊的習慣,但是心事藏得最深的,絕對不是個性陰沉的他,而是外表看似無憂的大哥。

  大哥和母親一樣,有著柔軟的心腸,這一點最讓人擔心。

  裘凱翔淡漠地說:「我自己解決,你別插手。」

  「小弟……」裘弘儒有些無奈。「你想自己解決也可以,但我希望你別鬧得張家太難堪,否則他們越不甘心,你的麻煩也越多。」

  裘凱翔態度強硬地別開眼,聽不進大哥的勸說,轉身往樓上走,突地像是想起什麼,又道:「大哥,我永遠都不懂,為何你面對張家,無法像二哥一樣強硬無情。」

  大哥曾向他們說過,母親剛下葬沒多久,他尚無法控制好情緒,數次當著生父的面,扔了生父放在母親墳前的花,但最後他不扔了,選擇試著釋懷。

  他無法理解,就算生父再有誠意,都無法彌補他做的錯事,不應該輕易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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