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花魁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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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是嗎?柯正抱持懷疑態度,他可從來沒看過女人會包紮傷口的,何況是那麼嚴重的傷,她真有辦法?

  莊子儀在替鳳玦剪開衣物後,水、帕子和白布已經送上,她仔細的替他擦淨腹部的血跡。她看過男人的身體,爹的、王伯的、老張的,都是年長長輩的身體,要不就是寶弟這種孩子的,倒是第一次見到年輕男人赤裸的胸膛,稱不上有多強壯,但胸肌結實平滑,很漂亮。

  想到這,她臉蛋浮起淡紅,試著不去盯著他的胸膛看,專心清理傷口。

  「傷口是有點深,但沒刺中要害,也沒再出血了,敷藥後應該就沒有大礙。」

  這時,藥罐也送來了,莊子儀先打開紅罐子替鳳玦消毒傷口,接著打開藍罐子,挖出了一坨黃黃綠綠、帶著一股濃郁刺鼻味的藥膏敷在傷口上。

  那味道讓柯正皺緊眉頭,忍不住問道:「皇子妃,您幫殿下抹了什麼?」

  莊子儀一邊將藥膏塗得均勻,一邊解釋,「這金靈草膏是我娘傳下來的秘方,對消炎、癒合傷口很有用的。」

  「您用來歷不明的秘方替殿下療傷?!」柯正驚叫出聲,她不是大夫,這藥又難聞得讓人噁心,塗在傷口上真的沒問題嗎?

  「皇子妃的秘方很管用的,你有意見嗎?」崔嬤嬤叉腰瞪了過去,她是剛剛趕過來的。

  見在場的下人也連成一氣瞪向他,柯正立刻摸了摸鼻子,一個字都不敢再多說。

  莊子儀敷好藥後,拿起乾淨的白布幫他包紮,男人的身體重,她抬不動,得請柯正幫忙抬起鳳玦的上身,讓她順利包紮打上結。

  「殿下不會有事吧?」柯正看著躺在床上昏睡的主子,擔心不已。這一句話不是質疑莊子儀,只是純粹關心鳳玦的安危。

  「殿下今晚肯定會發高熱,只要讓他退熱,再注意別讓傷口化膿就好了。」莊子儀回道,並沒有說什麼安慰人的話,但平靜的語氣令人安心,「柯大叔,你先到客房休息吧,今晚由我看顧。」

  聽到她要留下,柯正頓時有些羞愧於方才質疑莊子儀的事,「不,大半夜把皇子妃吵起又忙裡忙外的,已經很不妥當了,皇子妃您去睡吧,由我看顧……」

  「不,我得留下來注意殿下的情況。」

  「不不不,還是讓我……」

  兩人僵持不下,最後決定他們輪流看顧。

  病人需要安靜,於是莊子儀遣走了房裡所有人,連崔嬤嬤想留下都被她趕了回去。

  一個時辰後,鳳玦果真發起高熱,莊子儀除了用濕帕子不斷替鳳玦降溫,還得為鳳玦擦拭身體,幸好有柯正在,幫她解決了這個棘手的問題。

  鳳玦這一燒就是兩天,也足足昏睡了兩天,終於在喝了幾帖莊子儀開的藥方後,漸漸退了熱。

  此時,輪到柯正去休息了,由莊子儀看顧,正值大半夜的,她剛剛讓負責煎藥的小翠回去休息了,房內就只剩她和鳳玦兩人。

  奶娘一直叨念著她又不是他名副其實的妻子,無須親自照顧,可既然是她替他敷藥的,她就得負責到底,且他同時也是她和奶娘的恩人,她自然要盡點心力。

  奶娘就是愛瞎操心,甚至還怕她和鳳玦同房會吃虧,真是的,一個躺在床上的傷患能夠做什麼?

  大概是這兩天下來太累了,莊子儀忍不住打起哈欠,最後坐在床邊,靠著床柱睡著了。

  第3章(1)

  「母妃……」

  不知過了多久,莊子儀幽幽醒來,聽見鳳玦在說夢話。

  此時的他沒有一絲她印象中的輕佻邪氣,他的臉色極為蒼白,額上冒汗、呼吸急促,一張俊美的臉看起來相當痛苦。

  莊子儀怔怔地看著他,沒想過他會有這麼脆弱的一面。

  「母妃……你別死……」鳳玦伸長了手,像是想捉住什麼,眉宇擰緊。

  她猛地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差點朝他伸出手。

  一種酸澀的感覺自心口湧上,這男人脆弱的模樣竟讓她心生憐憫,不由得想為他撫平眉間那道皺折。

  直到看他又睡著了,放下了手,她才鬆了口氣,自水盆裡擰了帕子,想替他擦擦額上冒出的汗。

  他作了麼痛苦的夢?夢到他母妃死去嗎?

  莊子儀搖了搖頭,這不干她的事,就像他為何會遭刺客刺殺,跟誰結了仇,她都不想知道,她與他之間只有交易。

  她彎身將他額上冒出的汗珠擦去。他發高熱時,她一個時辰內總要擦好多次,每次這麼近看他,她都覺得這個男人真是漂亮得讓人嫉妒。

  嚇!莊子儀倒抽了口氣,雙眸瞠得圓大,不敢相信她看到了什麼——鳳玦正睜著眼。

  她與他對上了眼,心臟忍不住怦怦亂跳。

  他竟然醒了!本以為他還會昏睡一會,沒想到這麼快就醒轉過來,不過他們已經一年沒見了,這種狀況下,她第一句話該說什麼?

  「好香……」鳳玦凝視著她,輕輕喃出。

  莊子儀沒聽清楚,靠近點問:「殿下,你說什麼?」

  「你身上好香……」鳳玦又啟唇。

  莊子儀這次聽得清清楚楚,耳朵瞬間泛紅。

  接下來所發生的事讓莊子儀完全措手不及,只見鳳玦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一陣天旋地轉後,她已經側躺在床上,被他抱得緊緊的。

  這怎麼回事

  她從來沒有和男人那麼親密過,身體的每個部位幾乎都貼在一塊了,她滿臉通紅,又慌又羞又生氣。

  「鳳塊,你這是在做什麼?快放開我!」

  莊子儀頭一次直呼他的名諱,還以為他是傷患,不可能對她做什麼,她真是大錯特錯,竟忘了他是個色胚,是個浪蕩風流的男人。

  而且他這個傷患力氣還真大,他的手攬住她的腰,雙腿夾住了她,她根本推不開,又怕太用力打他會害他的傷口裂開流血,只能僵住不敢動。

  現在怎麼辦?放聲尖叫?他們是夫妻,她尖叫反而奇怪啊。正當莊子儀考慮著該不該朝他脖子咬下去時,她聽到了一陣徐緩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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