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爺兒的甜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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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那又如何?我愛的是她,想娶的是她,我說過,若你執意不讓步,我會不惜一切解除婚約。」

  頭一次看到余夙廷臉上出現這樣凜人的冷厲絕情,丁喜芸扯了下他的衣袖,柔聲勸阻。「廷,別把事情搞得這麼僵,理虧的是我們,是我們對不起宋姑娘……」

  「對不起她的是我爹!若不是他擅自作主允了親,又怎麼會惹出這些風波?」他惱聲開口,真想叫老爹自己來善後。

  「就算真是如此,我們總是得面對,不是嗎?」她不想有人因他們的相愛而受到傷害。

  「面對?!傻瓜!她會把你撕吞入腹,你知不知道?」他心疼她會受了委屈。

  「沒關係。」她輕搖了搖頭,眼神溫柔而堅定的看著他。

  「你——」余夙廷被她氣得不知該說什麼好。

  第8章(2)

  見兩人無視她的存在,當著她的面你一言我一語,宋暉月惱怒的擰眉,想揪起余夙廷的衣襟卻被他閃過。

  「你們夠了沒!非得這樣羞辱本姑娘嗎?」

  「宋姑娘你若執意要嫁給我,是不會有幸福的。」

  她仰高倨傲臉容,目光憤然地瞪著他,吶吶地說不出話。

  然後,週遭開始傳來耳語——

  「姑娘,強扭的瓜不會甜。」

  「是啊!別這麼傻了……」

  聽到身後一堆路人自以為好心的提點,說得好像是她做錯了。宋暉月旋身,氣勢磅磚地抽出腰間的長鞭,惱羞成怒地吼出聲。「通通給我閉嘴!」

  在她利落的甩動下,長鞭在空中發出呼呼聲響,眾人見狀嚇得抱頭鼠竄,深怕鞭子不長眼,要是不小心被甩到,肯定皮開肉綻。

  驚見她使鞭的凶狠模樣,余夙廷一把扯住她手中的長鞭,憤怒地說:「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野蠻!」

  「本姑娘就愛使蠻、撒潑,怎麼樣?」被他板著臉在大庭廣眾下斥罵,宋暉月使勁抽回鞭子,羞憤不已地嗆了回去。

  「胡鬧!若真傷了人,怎麼辦?」實在受不了她剽焊的性子,他沉著臉嚴酷地開口。

  「那也是我的事!」

  她氣得失去理智,疾甩手中長鞭,卻沒想到一個勁使去,鞭梢竟朝丁喜芸的方向疾揮而去。

  圓瞠著眸看著鞭子朝她招呼過來,丁喜芸嚇得臉色發白,僵在原地無法反應。

  宋暉月沒料到長鞭會往她的方向甩去,狠狠倒抽了口氣,想收勢卻為時已晚。

  「芸兒小心!」

  余夙廷一驚,馬上不假思索地張臂將她護在懷裡。

  鞭梢狠狠落在在他臂上,掃出一道傷口,溫熱的鮮血立即湧出,染濕衣衫。

  「該死!」他吃痛出聲。

  丁喜芸心頭一涼,著急地察看他的傷口,一張臉白得徹底。

  「我沒事,你別緊張。」

  「流血了……笨蛋!為什麼替我擋?」看著他的傷,她哽咽了,心疼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難不成要眼睜睜看著你拿漂亮的臉蛋去擋?你想讓我心疼死,是不是?」

  「宋姑娘只是想嚇人,鞭子根本打不著我,你這樣硬擋,不擺明了讓宋姑娘成了壞人嗎?」

  她惱聲開口,氣他不懂得愛惜自己,也氣他硬要惹脾氣不好的宋暉月生氣。

  「怎麼說起來像是我的錯?」他苦聲問,表情好無奈。

  丁喜芸不理他擺出那一副受害者的模樣,掏出帕子,心疼地暫時為他的傷口做簡單的包紮。

  宋暉月僵杵在一旁,愣愣地瞪著兩人,心裡有著愧疚與不解。

  她真的不是故意想要傷人……但余夙廷也真夠奇怪,竟為了護住丁喜芸,不惜用身體去替她承受那一鞭。

  為什麼?若是她,才不會傻到替人擋鞭子。

  更奇怪的是丁喜芸,她怎麼會善良到這個地步?還幫自己說話呢?

  她滿臉疑惑地暗暗思忖,看著兩人自然流露、一心一意關切對方的情感,宋暉月還是不懂,究竟是什麼力量驅使他們甘願保護對方,犧牲自己?

  在她百思不得其解,得不到答案時,腦中就這麼不經意竄出了個念頭——她不要余夙廷了!

  今兒個若是發生相同的情況,她百分百肯定,余夙廷會救丁喜芸不會救她。

  強拽住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在身邊做什麼?

  雖然輸給嬌弱弱的丁喜芸,她心裡不甘心、嘔極了,但她可不想當個棒打鴛鴦的壞姑娘。

  思緒豁然開朗,她驕悍地對著余夙廷嚷道:「余夙廷你聽著,我宋暉月不屑嫁給你這只懂得賭的紈褲子弟了,我要退婚!」

  乍聞她的話,余夙廷陡然怔住,不知她又想玩什麼花樣。

  也不管余夙廷有什麼反應,宋暉月不想再看到兩人恩愛的模樣,她利落地一個旋身,驕傲的離開了。

  余夙廷回過神,嘴角噙著一抹興味淡笑。「能讓宋姑娘改變心意,這一鞭還挨得真值得。」

  他心裡不由得暗暗佩服,宋暉月敢愛敢恨的豪爽,這點讓身為男子的他望塵莫及。

  訝於這峰迴路轉的結果,丁喜芸幾乎不敢相信,這讓他們苦惱好一陣子的事,就因為宋暉月一句退婚,消失得無影無蹤。

  宋暉月主動退婚後,成就了余夙廷與丁喜芸的親事。

  對於兩人的親事,余鴻蔚沒再表示意見,卻私底下同丁喜芸提出一項要求。

  剛聽到余鴻蔚說出那個請求時,她不敢置信地愣了好許久、許久才回過神。

  只認為,余知縣會不會太看得起她了?

  這難題……著實為難人吶!

  余夙廷追問了她一整晚,直到翌日他出門進賭坊前還纏著她,讓她為難極了。

  她很想說,但已經和余知縣做了約定,這是他們之間的秘密。

  在余夙廷回賭坊後,丁喜芸向彩兒討了紙筆,便窩進房裡為那半點都馬虎不得的繡件畫稿勾圖。

  荷包面不大,要繡上觀音非易事,慶幸她天生手巧,就算前一些日子盡接些構圖簡單的花樣,她也會在上頭添巧思,繡出細膩與獨特。

  她邊想邊畫,未多時紙上已出現一張面容慈祥的觀音,眉眼俱柔的生動神韻,宛若神容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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