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會安慰人,只能雙手圈住他的腰身,讓彼此靠得更貼近親密,並抬起一手輕拍他的背脊安慰。
片刻,他啞著聲音低訴,「回來的路上看到有人在捕魚,就想起你那時煮的那道多味魚湯,不知怎麼的心頭突然感到一陣溫暖,一想到你,只想要趕緊早一步趕回來。」
「傻瓜,你想吃多味魚湯就跟我說,我弄給你吃啊,現在讓廚房幫我準備材料,我弄給你吃。」
「太晚了,別忙了。」
「也是,現在這時辰不適合吃這麼刺激的辛辣食物,要不我幫你煮碗麵,保證跟多味魚一樣好吃,你說好嗎?」
他搖搖頭,「讓星墨交代廚房隨意弄點輕便的膳食便可。」
「不用了,隱風閣後頭有個小灶房,我到那裡幫你煮碗易消化的面,這一路風塵僕僕的,你的身體肯定累壞,我煮麵時你先去泡泡澡,洗去這一身疲憊。」
她推著他往浴間走去,同時招來星墨幫她到大廚房拿些食材。
熱水早就為龍澤備著了,他抬腳跨入浴桶,後背靠著浴桶邊,仰頸喘了口大氣,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到僵硬的肩頸上有一雙柔嫩的小手力道適中地為他按摩。
「你怎麼進來了?」這是婚後她第一次主動為他按摩,龍澤心底有著不小的驚喜。
「東西都備好了,食材也在鍋子裡熬著,在此之前也沒什麼事情,就進來幫你按摩按摩,舒緩你的疲勞,一會兒你穿衣時,我再出去將麵條放進鍋裡煮一下便行。」她抬起他健壯的手臂,仔細地為他揉 捏按摩。「這力道行嗎?」
他輕哼一聲,享受她的按摩。
「龍澤,你的身體剛復原不久,切忌太過勞累,要是時間過晚,趕回來太過吃力,在外頭客棧住一宿休息便是,不要硬撐著趕回,這樣只會累壞自己,答應我好嗎?你要是怕我擔心,差個人回來跟我說一聲便是。」
他是個習武之人,本就懂得調氣運功,讓身體機能隨時保持在最佳狀態,如今整個肩背肌肉僵硬無比,可真不是個好現象。
他反手按著她的小手,「讓你擔心了,下回我會按著你的囑咐,先找間客棧休息,差個人回來給你報信。」
「記住你說的,你要是再犯,砸了我這神醫的招牌,看我饒不了你!」她用力地捏了他兩下肩膀,拾起一旁水瓢,在他頭上淋下一點水,又拿起一旁的胰子搓出泡,為他清洗頭髮。
她按摩的手勁力道適中,讓他全身一陣輕鬆,不禁舒服地喘了口大氣。「舒服……」
「哪裡需要我加強的?」幫他洗頭的同時,她也替他按摩頭皮。
「沒有,晴兒的技術沒話說,稍微一按便讓人想閉上眼睛舒服地睡去。」
「太累了,你繼續閉著眼睛休息吧。」她壓下他的頭,為他揉 捏著後頸。
龍澤按著她的吩咐,閉上眼睛享受她的按摩,想起這一路上一直不解的一事,也無人可解的疑惑,又想起晴兒說過,自十歲開始跟著神醫夫妻在各國四處遊走救人,到過不少偏僻地區,也許會有什麼線索也不一定。
不禁開口詢問她。「晴兒,什麼樣的手法殺人可以讓人在瞬間引火自焚,抑或是無故自燃?」
「除非在那人身上潑油或是灑上磷粉吧。」
「磷粉是什麼東西?」
「磷粉是一種極易燃燒的東西,白天能自燃冒煙,夜晚燃燒時會有青綠色磷火,也是毒性很強,被身體吸收後能引起全身中毒。」她稍微解釋了下,「屍體腐化的過程會產生磷,所以下回在墳場或是屍體旁邊見到鬼火,千萬別以為是見鬼了。」她淘氣地拍拍他的肩頭。
「原來如此,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原因可以引起自燃嗎?」
「龍澤,你問的這個,是和暗衛弟兄們的死有關嗎?」她伸手撫去他眉宇間微擰的褶痕,關心地問著。
龍澤睜開眼睛,與她美麗的雙眸相望,很想沉醉在她那寧靜無波的美眸裡,可惜事與願違,他歎口長氣,「今天在我接獲消息趕到後,一進入那秘密據點,推開所有的窗子後,所有遇害的暗衛屍體均在一個時間內無故自燃,起火點集中在胸腹間,未燒盡的屍體焦黑如炭,那火焰不是青綠色的,因此可以斷定不是磷所引起……」
李玥晴秀眉皺起,「可有發現其他可疑的東西或物品?」
「現場毫無任何可疑跡象,如若不是本王早一步取得暗衛隊長所留下的線索,這線索也會隨著這把火燒燬。」龍澤有些挫敗地搖頭。
「屍體呢?」毀屍滅跡啊,還當著龍澤的面動手,分明是在挑釁他,向他宣戰,這……是誰這麼等不及?
「屍體明日會送到忠義祠安放。」
「行,明日午後我隨你上忠義祠驗屍,看能否找出蛛絲馬跡。」
「你不怕?」他還擔心她會抗拒。如若不是查不出一點蛛絲馬跡,他也不會將這事告知她。
「為什麼要怕,死人我看多了呢。」她朝他得意地揚著嘴角,「不過,明天早上你可得幫我一件事情,且不能洩漏出去!」
「什麼事情這麼神秘還不能洩漏?」
「這事關……」她雙臂圈住他的頸子,貼在他耳邊小聲告知。
只見龍澤沉沉低笑了兩聲,「你這鬼靈精怪的丫頭,也不擔心把本王的第一侍衛給嚇出心臟病!」
「誰讓你那些護衛都跟你一個樣,冷冰冰、硬邦邦的,像塊大石頭似的,一點都不解風情。」她橫他兩記白眼。
「本王可不認為本王跟他們一樣冷冰冰,像石頭不解風情,你要不要摸摸,本王可是火熱得很!」他拉過她的手撫在自己的胸口上,咬著她的耳朵邪氣告知,「還有一處更為火燙,晴兒,你說怎麼辦?」
她豈會聽不懂他的暗示,臉蛋轟地一陣火紅,欲拉回被他按在火燙胸口上的手,嬌嗔,「不正經。」
龍澤喉頭滾動,挺鼻摩挲著她嬌羞的臉頰,「不正經?為夫想與晴兒做盡一切不正經的事,晴兒,你說這可怎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