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煩,這些撥時間來做就可以了,不用特地送洗,花錢又浪費時間,而且髒衣服積太久也不好。」
他聽了覺得有道理,卻又有些不好意思,遲疑間,莫祈晴輕推了推他。「快去換衣服啦!我希望你吃完早餐再出門。」
看著妻子下樓準備早餐,俞皓琛打開衣櫃拿衣服換上,看著鏡中精神煥發的自己,想著等一下就有熱騰騰的早餐可以吃,心裡突然湧上一股說不出的溫暖。
想不到結婚後的生活,比他所以為的還要幸福很多啊!
清晨的陽光灑進廚房,美好的金色日光讓莫祈晴的心情很好。
考慮到俞皓琛平時都很早出門,所以她在前一日把食材買回來後,都已經把該洗該切的配菜全都用保鮮盒裝好,連早餐的菜色也都事先想好,如此一來,她的準備工作便變得簡單許多。
她迅速將小麥麵包放進烤箱後,啟動咖啡機,接著煎個蛋、德國香腸,再現打一杯新鮮蔬果汁,等麵包出爐就可以做擺盤的動作。
俞皓琛下樓看見餐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西式早餐,空氣裡還有一股濃濃的咖啡香,不由得佩服。「這麼豐盛,你動作真快!」
白色大瓷盤裡有兩片烤得金黃香酥的小麥麵包、嫩黃的奧姆蛋、生菜色拉以及一根肥厚的德國香腸,加上牛奶、咖啡和一壺現打的果汁,簡直是餐廳早午餐的菜色。
見他出現在餐桌邊,莫祈晴忐忑地問:「早餐準備這樣夠嗎?你喜歡嗎?」
他點了點頭。「這樣已經很豐盛了,有時進電視台太忙,我都用一個夾蛋吐司、一杯咖啡就解決了。」
聽他這麼說,莫祈晴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在替他拿餐具、倒果汁後,緊接著又問:「那你喜歡中式早餐嗎?燒餅、粥、油條……」
看著她殷切討好的模樣,俞皓琛很難不感動,他柔聲回道:「其實我不挑,你隨便弄就好,不用太麻煩。」
「不麻煩,重要的是你吃得飽、吃得好。」
她再一次重申,順便坐下,拿起自己盤中的小麥麵包,塗上厚厚的一層有機蘋果醬,在美好晨光中與丈夫共進早餐。
俞皓琛看著莫祈晴一早就活力十足、心情愉悅的樣子,唇角不自覺跟著微微上揚,突然有種今天早晨特別美好的感覺。
第6章(2)
早餐後,他準備出門上班,她卻突然走過來拉著他的手,羞答答地說:「你把頭低下來一下。」
「怎麼了?」
她紅著臉囁嚅道:「抹、抹一下藥。」
吃早餐時,看到他頸間的咬痕,她羞得臉都快燒起來了。
那是她昨晚趴在他的頸窩時咬出的痕跡,淺淺的紅痕,破了一點皮,並不是太嚴重的傷,卻讓她瞧得礙眼。
他不解地蹙起修長濃眉,直覺伸手要去摸。「怎麼了嗎?」
被他這一問,莫祈晴羞得臉都快燒起來了。「那個……這裡有昨晚人家不小心留下的痕跡。」
他一頭霧水,轉身照了照在玄關的鏡子才豁然明白,祈晴為什麼會羞紅了臉。
「我倒是沒注意到你的牙這麼利。」
莫祈晴嗔了他一眼。「都怪你要用那種姿勢,還撞得那麼用力,人家受不了才——」發現自己愈說愈白,她咬住唇不說了。
俞皓琛看著她萬分可愛的嬌羞反應,忍不住提醒。「昨晚也不知道是誰害我受傷的。」
所以,回歸到問題的根本,錯是在她!莫祈晴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一張小臉窘得快燒起來了。
她真是自找死路,沒事提這麼敏感的事做什麼?
「低頭!抹藥!」她直接岔開話題,略顯粗魯地命令他低下頭來,好讓她可以順利替他上藥,順便貼上OK繃。
俞皓琛配合地彎下腰,正巧湊在她因嘟著唇而微鼓的頰側。
她的臉頰嫩嫩的、香香的,他情不自禁輕蹭了兩下,在她如貝般的耳畔輕喃。
「你不喜歡,下次換別的姿勢,試到你喜歡為止。」
他說這話時,低沉的嗓音裡夾帶著笑意,像是在取笑她;莫祈晴抬起眼,果然看見他唇邊的笑意加深,蕩出玩味的笑容。
他真的在笑她!
莫祈晴窘得掄起粉拳,輕槌了他的胸口一下。「你真壞——」
她才張嘴,隨即腰身一緊,整個人落入男人強而有力的臂彎當中。
靠在他的胸口,她聞到他身上有剛洗過澡的清爽沐浴乳味道、刮鬍水的味道,還有散發著令她感到安心的溫暖氣味,所有與他有關的一切是那麼的令她萬般眷戀,讓他不用碰她就足以令她全身發軟。
俞皓琛垂眸看著她,心裡一陣激盪。
放下的長髮垂在頰側,顯得她的臉蛋好小,羞意為她的雙腮染上最美的色澤,那紅潤嬌嫩的小嘴微張,彷彿在等待著他的親吻……
幾乎是下一瞬,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小嘴。
這個吻來得突然,莫祈晴瞪大眼,感覺他的舌長驅直入地闖進她的口中,與她仍顯青澀的嫩舌纏綿。
那親密,點燃彼此體內仍為對方悸顫的熾烈情慾,他的吻愈來愈纏綿,呼吸聲也越來越粗重。
她早在他的吻下,化成一灘春水,雙手無力地環住他的頸,忘情地回應他的吻。
熱情在激烈的吻下一發不可收拾,俞皓琛擱在她腰間的手往下滑去,不安分地揉撫著她挺翹且充滿彈性的臀。
這充滿強烈侵略氣息的動作,讓莫祈晴的心微微一顫,他……不會是想要吧?但這時間、這地點……似乎都不對呀!
他還來不及有下一個動作,懷裡的女人因為他的碰觸,身體微微一僵地倒抽了口氣。
察覺她的反應,俞皓琛急欲進攻的手猛地頓住,聲音嗄啞地問:「怎麼了?」
偎在他的懷裡,莫祈晴只覺一股熱氣衝上雙頰,細聲囁嚅道:「那裡……還不舒服。」
聽她愈說愈小聲,頭低得快要埋進他的胸口,他澎湃的熱血硬生生被壓了下來。
「對不起,是我太急躁了。」他撤出手,將他弄縐的裙子撫平後清了清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