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她的傷口抹上藥,微微的刺痛讓還在昏迷中的桃花攢起眉頭,發出呻吟。
他撥開她濕黏的頭髮,看著她泛白的小臉蛋,若不是她胸口還有微微起伏,他還真怕她沒了氣!
他也說不出來為什麼會感到不安,一想到她有可能會喪生,他的心就微微泛著疼痛。
他不願深思,站了起來,決定讓她多休息。
現在最重要的,是尋找水源還有食物。
***
桃花醒了過來,茫然的睜開眼眸,看到的是滿天星星,大大小小佈滿了整個星空。
好漂亮!桃花想要驚呼讚歎,卻發現喉嚨好乾澀,吐不出半句話來。
她轉過頭,見到一旁熊熊燃燒的火堆,而她的身上蓋著男人的西裝外套。
這是鷹崎替她準備的吧!
她的心裡流過一道暖流,對於他的體貼感到溫暖。
只是他人呢?
桃花坐了起來,卻發現身體好沉重,手顫巍巍的,幾乎支撐不了自己的重量。
「你應該多休息。」鷹崎從暗處走了過來。
桃花想說你去哪裡了,聲音卻發不出來,喉嚨好乾渴。
她無助的望著他,他遞了顆椰子給她。
「口渴先喝吧!」
桃花貪婪的吸取裡面的津液,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朵快要枯萎的小花又活過來的感覺。
「你別喝太多,小心拉肚子。」鷹崎警告著,「椰子是涼性的食物,你喝多會對身體產生副作用,再加上你的身體正虛弱。」
「可是我好餓。」桃花癟起朱唇,臉上流露出哀怨,肚子餓得咕嚕咕嚕狂叫不已。
「我有烤魚,等等就能吃了。」他手上拿著瑞士刀,在石頭上刮著魚鱗和內臟。
桃花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你哪來的刀子?」
「身上剛好有。」他淡淡的回答。
「普通人會隨時攜帶刀子?」
「只是剛好而已。」鷹崎沒有說他會帶只是防身用,他懶得解釋這麼多。
看他動作熟稔的把魚串了起來,往火上烤時,桃花的表情顯得很訝異,「瞧你的動作好像很熟悉。」
「我在戶外生存過。」
他的話勾起桃花對他的強烈好奇心,「戶外?難道你常露營?」
「也算是。」鷹崎點點頭,沒有說這是家族對他的訓練,這些全是必備的技巧。
「好了嗎?我肚子好餓。」桃花眼巴巴的望著烤魚發出誘人的香氣,餓得直吞口水,肚子一直咕嚕作響。
「你先等等。」他把魚插到火堆旁,然後拿出大大的海螺,丟進火裡面烤。
「這些都是你捉到的?」她眨眨美目,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
「這裡似乎沒有什麼人來過,水質相當清澈,魚十分好抓,而這兩個海螺是我從海底摸上來。」
如果賣到餐廳,一定賣價不錯。
「不知道海底有沒有鮑魚?」她看著海螺喃喃自語。
「也許有,你明天可以下海看看。」鷹崎挑眉,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
「不用了,我有魚吃就夠了。」她想,就算有,她也分辨不出來吧!
「來,小心燙!」
當鷹崎把烤好的魚交給她時,她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一不小心就燙到舌頭,露出欲哭無淚的表情,讓他不禁又好氣又好笑的提醒她。
「我肚子餓了。」她餓得不顧燙不燙的問題。
「小心魚骨頭。\"他再度提醒。
「我會小心的。」桃花口齒不清的回答,沒一會工夫,整條魚只剩下魚骨頭、魚頭與魚尾。
「還要嗎?」鷹崎體貼的再遞上一隻烤好的魚。
桃花一臉愧疚,「你還沒吃。」
「我不用了,你還沒醒來時,我就已經吃過了。」
原來如此。桃花這不再也沒有顧忌的接不他遞過來烤好的魚,兩三下就解決光了,最後看他從火堆中掏出兩個烤好的大海螺,飄浮著香氣,讓人食指大動。
第5章(2)
他用刀子把螺肉挑了出來,拿在手上要餵她。
她把臉湊了過去,當粉色小舌頭舔過他的手指時,一道酥麻的電流厭在兩人之間流竄。
氣氛頓時變得好噯昧,兩人四目相交,似乎有火花在燃燒。
鷹崎的手撫著她的紅唇,雙眼變得像夜空般深邃。
她差一點就要被他那似乎永無止盡漆黑的眼眸給吸進去,她狼狽的別過頭,「我……我先去梳洗一下。」
因為吃了點食物有了力氣,她跑向海裡用海水澆熄臉上的熱潮。
她忍不住呻吟,天呀!這男人太有魅力了,只要看著他的眼眸,靈魂彷彿會被吸進去。
她不確定與他待上一晚會沒有發生事情嗎?
這根本就不可能,她可以感覺到兩人之間那股強烈的吸引力,只要一個火苗,她就會被他壓在身下,任由他探索自己的身體。
更讓她感到害羞的是,她並不覺得害怕,反而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
想到那男人身體所展現的線條與力度,她貪婪的吞嚥著口水,不得不承認只要光思及他壓在她身上時,她的背脊就竄起一股興奮厭,滿腦子都是色色的畫面。
桃花捧著發紅的小臉蛋。她什麼時候變成女色狼了?
她用海水做個簡單的梳洗動作,把口中的魚腥味給沖淡,還有黏在身上和頭髮上的沙子,這時,她注意到手臂上被子彈劃過的傷口似乎好了些。
等到她洗完,她不禁冷得直發抖。
她忘了夜晚的海水是多麼的冰冷,忙不迭的坐在火堆前。
「過來。」他的手伸了過去。
桃花聽話的把手伸過去。
他握住她的手,輕輕一拉,她整個人往他的方向走了過去。
等到她在他身邊坐下來,她的臉頰已紅得不像話了。
她怎麼隨著他的一句話就乖乖跟著他走,興不起反抗的念頭?
「你的傷口我看看。」
「什麼傷口?」桃花眨眨眼。
「你的手臂。」他簡短的說。
「手臂?」桃花抬起手臂,記起子彈劃過的傷口,「我的手臂傷口好很多了,它自然會癒合。」
「我不想讓你身上留下醜陋的疤痕。」他舉起她的手臂,拿出藥膏塗在她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