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喝這麼醉呢?」
阿忠一臉不屑。「誰知道那個江小姐打的是什麼主意?你別看少爺像無敵鐵金剛一樣,他是三杯就倒,江小姐很清楚老闆的酒量啊,飯後還硬拉他去喝酒,不讓他回家!哼,想讓少爺酒後失身,再來哭哭啼啼逼少爺負責?厚,有我阿忠在,她想都別想!」
黃書平哭笑不得。「阿忠哥,你連續劇看太多了……」
「什麼我連續劇看太多,你都不知道當時少爺有多危險,她整個人都快……要不是我覺得事情有鬼,進去Pub救人,醉到亂七八糟的少爺早就被帶去小包廂『就地正法』了啦!」
此時,宋昱謙睜開眼睛,看到一臉憂心的黃書平,整個晚上的心煩氣躁在醉意中逐漸消失。
酒精令他軟化、鬆懈,他伸長手臂將她攬在懷裡。「你在等我回家嗎?」
光是他呼吸間的酒氣就可以讓黃書平醉了。「宋大哥,你喝醉了……」
他吻著她的額頭,嘖嘖作響地啵了好幾下。「我沒醉……」
黃書平整個人像炸紅的蝦。
阿忠很開心。「書平,少爺就交給你了,我車子要趕快開走。」
「阿忠哥——」
阿忠說完立刻走人,也不管黃書平力氣夠不夠大,能不能扶少爺進房。
唉,他是打從心底希望這一對能夠「就地正法」啦!
黃書平使出吃奶的力氣,半拖半拉,總算把宋昱謙拖進他房間,她簡直快虛脫了。
他閉著眼,應該是睡著了吧?
她看著他英俊的臉龐,心頭糾結。她根本可以不必管他,他跟別的女人吃飯、喝個爛醉,如果她夠聰明就應該馬上轉身離開,和這個男人徹底分得清清楚楚,不用管他好不好睡、不用在乎他睡得舒不舒服!那都是他的事,誰教他要喝這麼醉……
問題是,她做不到。
算了!她吁了口氣,開始動手脫他的西裝外套,一邊生自己的氣,還得避免被酒氣給醺暈。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脫掉他的外套、解開領帶,呃……襯衫還是留住吧!
她坐起身。是不是應該去擰個熱毛巾給他擦臉比較舒服?
她突然覺得自己真沒用,該逃開時不逃,該生氣時又氣不久。
她歎口氣,下床走進浴室,等她出來時,差點沒嚇暈——宋昱謙自己已將襯衫扯掉,然後呈大字形仰睡在床上。
至少褲子還在……她安慰自己。
她躡手躡腳爬上大床,輕輕地幫他擦臉、擦手,才幫他擦好準備走人時,他突然睜開眼,帥氣地對她笑。
清醒了嗎?不會吧——
下一秒,就在她的悶呼中,他一個拉扯,將她整個人困在自己懷裡。
她瞪大眼,看著他又一眼。老天!別嚇她啊……
靜待一會兒後,她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緩慢移開擱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輕輕挪動身體,一邊屏住呼吸,注意他的動靜。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脫困時,他又突然睜開眼。
這回,他沒有馬上入睡,反而使力將她困在身下。他雙手撐著床,灼熱的眼凝視著她。「去哪?」
「宋、宋、宋大哥……你、你、你醉了,趕快休、休、休邊比較好……」她快嚇死了。
他又帥氣地露出壞壞的笑。「那你要去哪?」
她顫抖的手指著門口。「我回、回、回房間……」
宋昱謙凝視著她,聞到她身上的沐浴乳香氣。即使酒精在腦中體內作祟,他依然留有最後一絲神智,仍然無法忽視心底最深處的矛盾。他知道自己怨不了她,但又無法輕易放下,到頭來,苦的還是他自己。
「可是,我不想讓你回去。」
「宋大哥——」
俯身,他吻住她。她來不及說話,抗議全消失在喉嚨間。不同於之前那個粗暴的吻,這個吻顯得灼燙而熱情。如果帶著惡意,她絕對可以抵抗,但這麼深情而甚至近乎絕望的吻,她要如何拒絕?
宋昱謙細細密密地吻她,溫柔的、深情的,同時又飢渴地索求。
「我要你,書平,我要你……」
他灼燙的唇舌撩撥著她,大掌開始往下滑,拉起她的棉T.黃書平全身顫抖,為即將發生的事害怕,卻又期待……
她的舌試探性地碰觸他,他全身宛如遭受電擊般緊擁著她,舌頭探索得更深也更激烈。他的手往上撫過她的腰,接著來到她的酥胸。她倒抽了口氣——
「你沒穿內衣?」他笑著,好奇地問。
她的臉整個脹紅。「沒人睡覺還穿內衣的……我不是刻意誘惑你……」
「我喜歡你不穿內衣。」他吻她,大手調皮地揉弄她。
她閉上眼嬌吟,不自覺地弓起身。
接下來的事,她真的可以任由它發生嗎?
只是再也沒有讓她猶豫的時間,她聽到他脫下褲子的聲音,接著,他的吻隨即覆蓋上來,火熱地封住她的唇,同時動手脫掉她身上的棉T。她仰起頭,倒抽口氣。
……
第8章(1)
一種被注視的感覺油然而生。黃書平迷濛地睜開眼,尋著那注視的源頭,然後,她看到小星趴在床邊對她甜甜笑著。
「小星早安……」她疲累地呻/吟,抱著薄被翻了個身,閉上眼繼續賴床。「小星乖,再讓小平大人睡一下下,一下下就好喔……」
等等,小星?!昨夜的激/情回憶像火一樣竄進她腦海裡。
小星怎麼會進來宋大哥房間?
黃書平頓驚醒,狼狽地護住自己胸部,倉皇坐起身,趕忙檢視自己身上的衣服。她一點也不想讓小心看到自己脫光光的樣子,卻發現她的大棉T睡衣竟然整整齊齊地穿在身上。
她皺眉。怎麼會……她手掌貼著下腰部,也感覺到蕾絲內褲的鬆緊帶。這……她環視四周,更意外自己已經回到她和小星的房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身上完整的衣物、自己的房間,莫非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場春夢?
那未免也太真實了吧……
她挪動雙腿想要下床,大腿內側肌肉的酸痛卻令她蹙起眉頭。身體異樣的感覺證明昨晚的激/情並非春夢一場,她記得昨晚的每一分每一秒,她撫著自己腫脹的唇,身體還牢牢記得他的感覺,不可能是作夢,她只是完全沒印象她什麼時候回到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