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她知道真實的原因是什麼,之所以聽到他們分手的消息會驚訝,是因為她一直以為丁文琪不會選擇放手。畢竟從丁文琪的一貫表現來說,並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拜金女。
為此,她和牧伯母早都想好了應對的方式。只要丁文琪告狀,牧伯母就立刻道歉,等牧凡誠心相信母親悔過,那麼之後就算她們背後再有動作,牧凡也不會相信丁文琪的話。
用不了多久,這兩人就會開始猜疑吵架,最後情感破裂。到時候她再出現,就能輕輕鬆鬆的奪回了牧凡。
可是……當她看著在床上醉得一塌糊塗,還在呢喃為什麼的牧凡,一時間五味雜。
難道真的是她看錯了,丁文琪和牧凡在一起其實就是為了錢?
想到這,李渃決定還是按照原計劃給丁文琪發送幾張曖昧照。因為若真的是為了錢和牧凡在一起,那麼她這麼做也是為了牧凡好,不是嗎?
丁文琪坐在沙發上,旁邊放著她昨晚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如果說收到李渃那幾張照片沒有心痛的話,那是假的。可是心痛又能怪誰,是她親手把牧凡推到那邊去的。
昨晚牧凡雖然生氣的離開,但是她知道他根本沒打算分手,就算她已經說得很絕情了。可這時牧凡如果酒後出軌,縱然他一千個一萬個不願,也只能選擇鬆手。
丁文琪輕歎一聲,抬頭靜靜的環顧著四周,猶還記得正式搬進這個房間的前一晚……
第9章(2)
那天他們參加了一場酒會,在一家高級飯店裡,觥籌交錯、衣香鬢影。
丁文琪因業務關係和許多企業的老總多有接觸,因此知道她升職了,少不得敬酒祝賀一番。一圈下來,她都記不清這晚喝了多少酒了,只記得一杯又一杯,一個又一個,弄得頭越來越重,身子卻越來越輕。
「王總真是太客氣了,來我敬你。」
她拿著酒杯,步履有些不穩的往前走,就在那個頂著大肚皮的王總要伸出魔爪時,牧凡及時的出現,伸手拿走她手上的杯子,一手扶著她的腰對著王總道:「王總不好意思,我的下屬已經醉了,這杯我代她喝。」
王總聽著他的介紹,雖然不甘心,但也無可奈何的笑著回敬了一杯,轉身另尋目標。
牧凡把酒杯交給一邊的服務生,然後半抱半扶的帶她往大門走。
「我們現在去哪?」丁文琪半睜著眼問。
「就要散席了,我送你回家。」
「哦,好,我好睏啊。」她呢喃著,因無力整個人往他的懷裡靠了靠。
牧凡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扶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再堅持一下,到車裡你就能睡了。」
「嗯。」丁文琪應著,手卻不自覺的攀上他的脖頸,然後咯咯的笑著,腳卻不穩。
他踉蹌了下,為了穩住身子,改為雙手扶著她的腰。
「你這樣我不能走了。」
「那就抱我唄,反正我又不胖。」丁文琪嘟了嘟嘴,一副我就不想走的耍賴表情。
牧凡的視線不自覺的落到了這張粉嫩嫩的紅唇上,飽滿而豐潤的唇形讓他的身體微微的起了反應,只是內心不確定她願不願意,畢竟確立戀愛關係這麼長時間,她除了讓他親吻擁抱,其餘的就沒再同意過。
他艱難的嚥了嚥口水,聲音粗啞道:「那我抱你,你別亂動。」
「好。」丁文琪立即做了個敬禮,隨後又憨憨一笑,「我保證。」
牧凡無奈一笑,知道人在半醉半醒的時候最容易發瘋了,他彎下腰雙手一伸把她整個公主抱在胸前,她先是驚呼一下,然後便是雙手牢牢的攀著他的脖頸,咯咯咯的笑著。
「哇,好好玩,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牧凡無語,只得加快腳下的速度,希望趕到停車場時別再出意外了。
「討厭,一點都不好玩。」不滿足的丁文琪縮在他懷裡,手拍著他的胸口以示抗議,只是她卻不知道對於此時壓抑的他來說,這樣的觸摸簡直要命。
「文琪,不要動了。」牧凡聲音發緊。
丁文琪醉眼惺忪的盯著他的下巴,泛青的胡碴引誘著她伸手觸摸,「什麼不要動?」
他忍不住呻/吟了下,柔軟的指腹順著他的下巴劃到喉結,再從滾動的喉結劃到胸口,來來回回的酥麻感覺差點讓他腿軟。
「你這魔女!」牧凡咬了咬牙,從快走改為奔跑,額頭因欲/望都滲出了汗珠。
丁文琪還以為這奔跑是新的遊戲,縮在他的懷裡一顛一顛笑得很是開心。
用遙控鎖打開車門鎖,牧凡一把把手上的她塞進後座,跟著自己也坐了進去。
狹窄的空間裡他壓在她身上,因悸動他的身子繃得直直的。
「文琪,你願不願意給我?」秉著最後一絲理智,牧凡問她。
丁文琪愣了愣,然後雙手捧住他的臉,主動的把唇湊了上去,問:「你是指這個嗎?」
這個行為比回答還誘人,早已受不住的牧凡用力的回吻過去,舌如靈活的小蛇霸道的長驅直入。
她不自覺的輕吟出聲,那低低的帶著壓抑的聲音,像一根導火線燃燒了他的神經。牧凡抬手拉開她禮服身後的鏈子,那曼妙迷人的身姿,慢慢的出現在眼前。
低吼一聲他俯身親吻,從頸間到胸口再到腰腹間,一路下來密密麻麻,如狂風暴雨又如綿綿細雨。
小小的車廂裡,愛火隨著yu/望越燒越熱,越燒越熱……
那一晚,丁文琪是累著睡過去,又是痛著醒過來,眨眼間還有些迷茫,直到身邊的牧凡好心提醒,「要不要來個尖叫?」
她才回過神想起發生了什麼,當場毫不吝嗇的奉送了響亮的尖聲給牧凡。也就是那一天,牧凡把她的東西搬了過來。
搬之前她還抗議過……
「我們生活習慣不同,會吵架的。」丁文琪一臉為難。
牧凡皺眉,「我們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哪裡習慣不同?」
丁文琪立刻轉身指著自家凌亂的客廳道:「你看,我家亂得跟豬窩,你家卻乾淨得像樣品屋,我打賭住在一起不出三天,我們就得吵架,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