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第三者,才是破壞別人感情的那一個!才是應該永遠地退出……
「我常常希望死掉的是我……不應該是他!」鍾磊用這句話作為這個故事的結局,項青怡忽然怒氣沖沖地一把推開他。
鍾磊頓時渾身冰冷,以為項青怡果然鄙夷他曾有這樣的過去……
他昨天才從堂哥口中知道她是豐泰企業老董的非婚生子女,跟何明煌是兄妹。難怪她當初會這麼賣命,難怪她會這麼介意會不會變成第三者!
「鍾磊!」項青怡一把拉回黯然走向大門的鍾磊,「你給我回來!」
她擺出潑婦罵街的嗆辣姿勢,紅著臉拉住他的手圈抱著自己纖細的腰身。
「我沒叫你放就不准放!聽見了沒有?」這個男人的神經會不會太敏感纖細?他剛剛轉身離開的表情好像被判了死刑!
鍾磊瞪著自己圈抱著的柔美嬌軀,眼眸裡倒映著項青怡虛張聲勢的俏臉,動人的領悟宛如巨浪狂襲,讓他一時有些飄飄然……
「你不說……我就不放!」他瘩啞地許下承諾,而且不只是這一刻而已!
項青怡俏臉又染紅了幾分,想起他剛剛自暴自棄的那些話,忽然教訓起他來。「你不可以再說剛剛那些懦弱又沒有意義的話!也不可以再這樣想!」什麼死不死的……呸呸呸!他死了她要愛誰?
鍾磊靜靜地和她四目相對,「遇見你之後……我就幾乎沒有再這樣想過。」因為她幾乎佔據了他所有的心神,讓他除了專注設計草圖之外,其他的餘暇腦海裡幾乎都是跟她有關的事情。
他們說……這就是愛!
項青怡忍住腿軟的本能反應,朝他露出滿意的笑容。
「很好……以後想到你哥,就要想到我!知道嗎?」她霸道地硬是要把自己跟他的過去做出連結,還真怕自己有點太往臉上貼金。「這樣……你就會慶幸自己還活著!你如果死了還能這樣抱著我嗎?」
她故意挑釁地朝他睨了一眼,因為他嘴角大大揚起的笑意而頗感安慰。
人家老萊子是綵衣娛親,她項青怡是肉麻當有趣來取悅鍾磊!
「你說的對,我很慶幸自己能夠這樣抱著你……我想吻你……」鍾磊突然低下頭來,猝不及防地吻住了還想說些什麼的項青怡。
他深深吻著懷裡的小女人,彷彿正在汲取生命之井。
過去幾年,他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裡往往借酒澆愁讓自己醉死了事……今天,卻像瘋了似地只想要來到她身旁!
而她剛剛明明害羞卻又故作潑辣、頤指氣使地命令他抱她的模樣……會一輩子烙印在他的心房!
鍾磊轉過身來將項青怡抵在牆面上,雙手捧著她紅暈滿飾的臉蛋,吻得更加悱惻纏綿。
「青怡……」他在她唇上輕輕地咬嚙,靈活的舌尖描繪著她唇瓣的曲線,項青怡酥麻暈眩地溢出shen/吟,微啟的唇瓣正好讓他乘虛而入,撩撥著她的丁香小舌隨著情慾共舞,鼻息間的熱氣則是煽情的煙霧,讓他們的血液隨之沸騰。
「嗚……」項青怡讓他吻得暈頭轉向,雙手不知何時竟然緊緊揪住他胸前的上衣不放,急促紊亂的呼吸無聲昭告著她早已動情。
「青怡,你說停我就停……」鍾磊和她額頭抵著額頭,貼著她微微紅腫唇瓣啞聲低語,雙手卻不由自主地在她曼妙的身軀上來回游移,好像怎麼撫摸、怎麼觸碰都難以滿足逐漸貪婪的情/yu。
「鍾磊……」項青怡繃緊了身子,無法遏制自己四肢百骸流蕩的莫名渴望,只能依循本能弓起飽受挑逗的嬌軀,在鍾磊蓄意的撩撥之下徒勞無功地扭動掙扎。「等一下……鍾磊……停……」
她在徹底沉淪之前勉強恢復清醒,冬夜寒風讓她裸露的肌膚竄起了雞皮疙瘩,也提醒了她也許某扇門窗後面的眼睛正在大飽眼福!
「我聽你的……」鍾磊額頭抵著她,氣息粗喘稍稍地後退,雙手握拳撐在她臉頰兩旁,下半身卻依舊牢牢將她抵在牆壁上,半點不含蓄地讓懷裡的小女人知道他有多渴望。
她面紅耳赤,忍不住挪了挪讓他緊繃的下半身,卻惹出他的嘶聲警告。
「別動!如果你不想繼續的話……別動!」她無心的挑逗反而讓他更難以自拔,他用盡了一切的意志力,才勉強按捺住骨子裡咆哮飢渴的yu/望。
他想愛她!好想愛她!
項青怡聽話地僵硬在原地,鍾磊臉上痛苦的線條讓她本能地伸手撫平,那輕柔的觸摸卻讓他發出投降的低鳴,他想要沉浸在她這樣的溫柔裡,深深地埋在她的溫柔裡……
「我想愛你……青怡,讓我愛你……」他捧著她雙頰生暈的臉蛋,讓自己的唇瓣在那片白皙細緻的肌膚上摩挲輕昀,在她顫動不停的眼簾印下無數的蝶吻,修長的手指在她濃密的睫毛來回輕刷……
然後他停住不動,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項青怡睜開了眼眸,神情難掩嬌羞,卻堅定地點頭……接著她輕笑出聲,拉起這個幾乎石化成雕像的男人進屋裡去。
她不停地逃避又逃避……也該是她主動出擊的時候了!
一進到房裡,當項青怡鎖上了門,就被鍾磊從身後緊緊地摟抱在胸前,他沒有餓虎撲羊似地剝光她,只是靜靜地讓她熨貼在自己的胸口,用狂亂的呼吸心跳來告訴她,他有多麼澎湃洶湧……
「在見到你之前……我好害怕。」他依然站在她的身後,慢慢地脫下她的運動外套,語氣平穩地說著話,眼神卻閃爍著耀眼的火光。
「我怕你問我還來做什麼,怕你根本就不想再見到我……」他明明這麼的忐忑不安,卻還是擋不住想要見到她的強烈執著。
項青怡挺直了背脊讓他脫掉自己身上最後一件衣物,努力克服赤身/luo/體的羞怯,讓自己毫無遮掩地任由他評頭論足。
「我也怕你根本不想聽我說……又怕你聽完之後會看不起我!」他靜靜地在黑暗中凝視眼前雪白勻稱的恫體,一面低下頭來輕吻她優美的頸項,一面慢條斯理地把自己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