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傲氣大正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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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獨望宸揚著寵溺的笑容坐下來,見澄澄還僵硬站著,再露出和氣的微笑。「澄澄,坐。今天我們托你的福,才有這麼多美食可以享用,謝謝你。」

  澄澄乖乖坐下,回以僵硬的微笑。她看著滿滿一大桌的美食,剛才她餓壞了,沒仔細看,現在定睛一看,才發現這一整桌的食物足以餵飽一整支足球隊,而且喬素蓮還在煮,這麼多菜吃得完嗎?

  她轉眼一瞧,又見阿晰和阿昶如秋風掃落葉,沒三兩下就吃光盤子裡的食物,心想,這麼一大桌應該吃得完,不然喬素蓮也不會煮這麼多。

  心疼老婆忙碌的獨望宸揚聲:「老婆,別再弄了,先坐下來吃吧。」

  喬素蓮頭也不轉,雙手不停地翻炒熱鍋。「你們先吃,我再弄幾樣,很快就好。」

  獨家的男人都擁有好胃口,她不多做幾樣,怎麼夠他們吃?

  注意力全在澄澄身上的阿晰再動手幫她挾豆酥鱈魚,在她耳畔低喃。「你別一直盯著我伯伯看。」

  澄澄驚了下,又羞又窘地白了阿晰一眼,將聲音壓得低到不能再低。「我沒有。」

  「你有。」他非常堅持。

  「沒有。」她也非常堅持。

  「明明就有。」哼!明明伯伯一回來,澄澄就看到目不轉睛,騙誰啊!

  獨望宸和阿昶仗著狼人靈敏的聽力,將他們倆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兩個人都快笑翻了。可為了不被澄澄發現他們的與眾不同,父子倆硬是強忍住,佯裝什麼都沒聽見,吃他們的飯。

  澄澄緊張地看了下獨望宸和阿昶,見他們臉上沒有任何異樣,應該是沒聽見她和阿晰爭執的內容,這才稍微放心,再壓低聲音挑釁道:「對啦,有又怎樣?」

  「哼!你無聊。」阿晰不高興地重重一哼。怪了,他又不比伯伯差,長得也還滿帥的呀!同校的女生看到他都會興奮尖叫,她幹麼不看他?

  「你不只無聊還很莫名其妙!」怪了,她是哪裡得罪他?他的臉幹麼那麼臭?

  阿晰對她做了個難看的鬼臉,澄澄還以顏色,對他做了個更醜的鬼臉,得意洋洋地宣佈:「我比你醜,我贏了。」

  「為什麼你贏了?」阿晰不服氣地反駁。

  「我被打成豬頭,又做出很醜的表情,丑上加丑,當然是我贏。」她說得理直氣壯。

  「這有什麼好得意的?」他做了個難以置信的怪表情。

  「就是想得意,怎樣?」那個怪表情逗笑澄澄,使她的眸底充滿笑意。

  她承認跟他鬥嘴很幼稚,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回嘴。平常在學校同濟間,她永遠是最沉默的那一個,不會反對班上的任何決定,盡量讓自己沒存在感。可是跟阿晰在一起就截然不同了,她可以盡情說想說的話、做想做的事,他不會以厭惡的眼光看她,也不會用她爸媽的行為來評斷她這個人。

  在獨暢晰面前,她就是文澄澄,一個獨立的個體。

  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鬥得不可開交,逐漸遺忘旁邊還有阿昶一家人。

  喬素蓮和獨望宸相視一笑。現在的阿晰才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模樣,他們很高興澄澄讓他有好的轉變。

  吃完飯後,澄澄帶著鼓脹的肚皮,跟阿晰、阿昶一起躺在庭院的大草坪上,欣賞皎潔的月亮。

  澄澄舒服地逸出一口氣,閉上眼享受徐徐吹來的涼風,嗅聞芬芳的青草香。

  「阿昶,你爸爸、媽媽人都好好。」澄澄由衷說道。

  「是不錯啦,不過我媽有時很囉嗦,至於我爸一凶起來,真的會嚇得你屁滾尿流。」躺在阿晰身旁的阿昶回道。

  「沒錯,伯伯一發起火來,可不是蓋的!阿昶,你記不記得我們讀小三的時候,有一次沒告訴大人,大家結伴到溪裡玩水,結果小狼被湍急的溪水沖走,幸好阿昂及時跳下去拉住小狼,才撿回一條命。後來我們回家,大人們知道我們幹的好事後全都暴跳如雷,尤其是你爸,生起氣來不用動手打人,光是那眼神,就可以讓我們嚇到尿褲子。」阿晰的嘴角因回憶泛起微笑。

  澄澄記得小狼和阿晰他們有一段不小的年齡差距,便好奇追問:「當時小狼幾歲?」

  「他那時好像讀幼稚圜大班吧,是嗎?」記不得的阿晰問著身旁的阿昶。

  「應該是小班吧?還是幼幼班?我不記得了。」阿昶聳肩,覺得小狼讀哪個班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小狼差一點丟了小命。

  「哇,你們竟然帶那麼小的小狼去冒險,幸好他沒事。」她聽了瞠目結舌,不敢想像那可怕的後果。

  「是啊,幸好小狼沒事,倒是我們也因此受到懲罰。為了教訓我們的無知跟不知死活,後來大家又全部被伯伯丟進游泳池,他不僅讓我們每一隻成為水中蚊龍,還學會怎麼救人。」

  「每一隻?」這個用法好像怪怪的。

  澄澄轉頭去看躺在她身邊、半臂之遙的阿晰。

  阿昶覷了說溜嘴的阿晰一眼,要他自己解決。

  「就……每一隻讓大人頭痛的小猴子。」阿晰腦筋轉了轉,掰過來。

  「確實很像。」她會心地笑了。心想,他們這一群小猴子小時候聚在一起,一定都鬧翻天了;其實不用小時候,現在應該也是。

  「澄澄。」阿晰望著能夠影響他們身體變化的明月。身為狼人,讓他變得比平常人更加強大、有力量,所以,今天他才能夠救澄澄;但也因為他是狼人,所以他的媽媽覺得他很噁心,對他跟爸爸厭惡不已,毅然決然離棄他們。他好疑惑,不知道該痛恨或是感謝自己是狼人?

  「嗯?」如果可以,她真想一輩子就這樣舒服地躺在這裡,沒有煩惱,沒有憂愁。

  阿晰語重心長地說:「你的事必須解決。」

  今天一整晚他都在想她的事,沒辦法不去思考潛在的危險。

  她渾身一僵,硬著聲,充滿防衛地問:「我的什麼事?」

  阿昶搔搔頭,坐起身,找了個借口離開。「我尿急,你們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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