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他貼著她的唇說。
「唔……我不會。」她很無助,毫無經驗的她真的不曉得怎麼邊接吻邊呼吸,好在有說話的空檔可以稍微換氣。
「愛撒嬌的傢伙。」尹天御當她是在耍賴,他輕啃咬她的唇、她的舌,但還是大發慈悲的移轉陣地,熱切的吻從嘴角一路往下來到她細白的頸項,舌尖在她狂跳的頸動脈上畫圓打轉。
「我的天吶,這個夢好特別喔。」修芷芙氣息不穩,忙著大口呼吸。
尹天御的攻勢一滯,不可置信的抬頭望她,頸邊的濕熱無預警抽離,修芷芙不依的皺起小臉,一手無力的攀在尹天御精壯的手臂上,另一手忙拉下他的頭往她脖子湊。
「繼續,像剛剛那樣……」她臉紅心跳,剎那間以為自己正在海中載浮載沉,神智像在漂離又有些許蕩漾。
「難怪電影裡被吸血鬼吸血的人都一臉迷醉,原來被吸脖子的感覺這麼舒服。」
「你這個笨蛋,我是在吻你,不是在吸血好嗎?」呵呵,他是不是該安慰自己,至少這女人沒把他當成蚊子?
尹天御懲罰似的真的咬她一下,加重吮咬的力道。
修芷芙不覺嚶嚀出聲,像在抗議更像得到滿足的喟歎,她禁不住他如羽毛般的撩撥,更難抵擋他如烙印般的熾熱。
彷彿貓咪的輕吟重重撞擊尹天御的神智,他打橫抱起她,大跨步走向床,滾燙的唇舌再次貼上她的,攬弄她口腔的火舌比先前更勤快,深淺進出之間唇瓣相依、濡沫激盪,糾纏得一方嬌羞的唇舌也變得更加熱情貪婪。
修芷芙沉浸在他掀起的驚濤駭浪之中,不由自主順從也情不自禁回應。
難掩羞澀的舌尖怯怯試探尹天御的追逐,從蜻蜓點水的試探到大起膽子的席捲,她從來不知道接吻的感覺這麼奇妙,酥酥麻麻的令她迷離暈眩,比酒醉還更飄飄然。
這個夢好逼真又好不切實際呀,不過她確定她不討厭這個夢甚至陶醉其中。
尹天御的大掌探進她衣擺,罩上一方盈盈豐滿,他本來就知道她身材很好,現下驗證果真教人血脈賁張。
他再度吻上她無暇的頸項,印上他表示讚賞的痕跡,當然他更想在她頸項以下更大範圍的極地烙上滿意的證明,尤其隔著一層薄薄的胸罩,那柔嫩彈性已令他愛不釋手,掂掂一方飽滿再搖晃一圓柔軟,這絕對是能引人獸性大發的手感。
落在她頸上的親吻猛烈如火,是因為那股不知名的渴望不小心越過了理智防線,也是因為他想確認自己那一再脫序的思慮和行為到底是為了什麼,所以他迫切的進攻,非得知道他到哪裡才甘心停下。
他兩腿間的堅そ挺本能隔著衣褲輕輕摩蹭著她的下腹,濕熱的舌頭持續在她滑嫩的肌膚上游移。
修芷芙輕咬著下唇,比酒精更撩人的熱流在攻陷她的四肢百骸,緩緩一波波舒暢感是種絕妙享受。
她半睜開眼,感覺她的世界正天旋地轉,分不清是因為酒醉還是如夢似幻的親暱接觸威力驚人。
她又輕輕的閉上眼,絲毫不想抗拒這股特別的魔力,因為知道是夢,也因為夢裡的這個男人給她最大安全感和信任。
她微微勾起唇角,像一隻愛撒嬌的小狗一樣,用臉頰輕柔磨蹭埋在她頸窩間的尹天御的髮絲。
尹天御正疑惑她的呼吸怎麼逐漸規律,抬頭一看她居然睡著了……
滿腔的慾火促使他有股衝動想脫下她的褲子,狠狠打她屁股幾下叫醒她繼續。
深呼吸再一個深呼吸,所有正常的男人都難以忍受箭在弦上蓄勢待發的煎熬,但他還是硬生生抽回在她肩帶處伺機而動的手,艱難的移開膠著在她身上的視線,然後僵硬的坐挺身子。
他剛才是中了什麼邪?怎麼會對她……
天殺的!他是不是瘋了?就算突然精蟲上腦、慾火焚身,對象也不可以是她修芷芙。
他需要讓思緒沉澱一下,或許買張機票出國暫時和她保持一點距離,讓他好好整理被她影響得莫名其妙的心情。
眸光不自禁飄回到那讓他吻得紅艷腫脹的嘴唇,尹天御體內一把火苗猛燒,他收回視線立刻跳下床。
在沉澱思緒之前,或許他該先沖個冷水澡冷靜一下。
第5章(1)
絕對不能讓尹天御知道他成了她春夢的男主角。
修芷芙一邊暗想一邊分神偷偷去看尹天御開車的側臉。
真是太丟臉了,她有這麼慾求不滿嗎?她居然夢見尹天御吻她還對她上下其手。
雖然那天夢見的內容只能算半個春夢,對她來說已經夠香艷火辣的了,還好隔天醒來後聽說尹天御去香港巡視其他的飯店,否則她還真不知道拿什麼臉面對他哩。
不過尹天御出國的這一個星期她沒有一天不想他,想他正在忙什麼、想他何時會回來、想他會不會也有那麼一點點想她。
這就是所謂的相思嗎?如果是,她判斷她應該病入膏肓,已經不是遐想這麼簡單的狀況了,這層認知像原子彈一樣轟得她腦袋亂七八糟,思考該怎麼辦的時候她的思路更是混亂打結,不知如何是好的現在,她只能先死守這個可怕的秘密就對了。
這幾天除了讓她確認自己的心意外,也讓她驚覺尹天御的事業比她想像的還要龐大,對於佔用他的許多寶貴時間和心思她感到很內疚,尹天御是多麼單純想幫她在趙永達面前出一口氣,她卻在不知不覺間將原本的目的拋到九霄雲外,一心只想讓他開心就好,唉,她真的很沒出息。
基於感謝、內疚和慰勞尹天御工作辛苦,於是他一回來,修芷芙就捏著膽子提議請他吃飯,順便帶他去放鬆一下,當然要掩飾那半個春夢的心虛,故作從容面對他,她事前花了很多時間練習。
尹天御假裝沒發現她不時偷覷的目光,他不確定她在想什麼,也不敢去猜她在想什麼,她不是第一次若有所思望著他,但他越來越害怕被她看出他費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