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嗎?」靜寧脫下披風交給了侍女。
侍女看看左右無人,低聲把今天下午發生的事說了出來,靜寧聽完後低頭沉思了一會,立刻吩咐了侍女一些事,然後就帶著魏萱萱一起到邵老夫人的院子。
「娘。」靜寧行個禮後,就在邵老夫人的示意下,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邵老夫人的臉色凝重,看著魏萱萱好一會後,才對一個丫頭吩咐。
不一會兒那丫頭就拿了一件被染紅的貼身褻褲出來了。
「萱萱,你不是懷了身孕嗎,既然如此,你的貼身褻褲怎麼會沾血呢?」這是怎麼一回事,她要萱萱給她一個解釋。
魏萱萱立刻否認,「那不是我的。」
「這明明就是從你房裡拿出來的,如果不是你的,會是誰的?」邵老夫人生氣的拍著桌子說。
「是我的。」靜寧喝了口茶,悠悠的回道:「娘,什麼時候對我們房裡的換洗衣物也有興趣了?」
「公主的貼身衣物又怎麼會跑到萱萱的房裡去呢?」邵老夫人不相信的看著靜寧。
「因為昨晚我在萱萱的房裡跟她聊天,結果剛好來潮了,換下來的貼身衣物當然就在她的房裡了。」靜寧雖然一臉的平靜,心裡卻開始警惕起來。
「這是真的嗎?」邵老夫人的心裡依然懷疑。
「娘是不相信我的話了?」靜寧說著,對魏嬤嬤吩咐,「嬤嬤,把府裡的女醫找來吧。」
魏嬤嬤立刻命守在門外的侍女去辦,沒有多久女醫就來了。
靜寧對女醫交代說:「替萱姨娘把把脈,順便告訴老夫人,萱姨娘已經懷孕多久了。」
女醫立刻坐下來開始替魏萱萱把脈,過了一會兒,她對邵老夫人稟道:「萱姨娘已經懷了兩個月多的身孕了。」
「娘,你需要女醫順便幫我把個脈,證明一下我是不是真的來潮了嗎?」若不是魏嬤嬤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今天這一關可就難過了。
「不需要了。」就算她對公主有所懷疑,也不能大刺刺的這麼做。
「等等。」何翩翩突然開口,「姨母,我也讓人請了個大夫來,雖然他不是出身宮裡的大夫,但醫術也是一流的,就讓他來為萱姨娘看看吧。」
靜寧看向何翩翩,「翩翩這是什麼意思?」
「萱姨娘肚子裡懷的可是邵家的骨肉,不小心一點怎麼可以呢?」何翩翩對靜寧說。
邵老夫人想了一下後,也點頭說:「翩翩說的也有理,去請那個大夫進來為萱萱看看吧。」
就在這時,一個服侍靜寧的侍女走了進來,「公主,剛剛萱姨娘的侍女來報,說您送給萱姨娘的那支玉鳳釵不見了。」
靜寧轉頭對魏萱萱問:「你把那支玉鳳釵擱到哪去了?」
魏萱萱搖搖頭說:「那支玉鳳釵從姊姊送給我後,我都還沒有機會戴過呢。」
「那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府裡有賊,不然東西怎麼會丟了呢?」靜寧看著魏嬤嬤說:「吩咐侍女們去查查,一定要把東西給找出來。」
何翩翩聽靜寧這麼說後,臉色立刻大變。今天下午就只有她帶著兩個丫頭到魏萱萱的房裡去,現在魏萱萱房裡掉了東西,她可擺脫不了關係。
果然方才來稟事的侍女接著說了,「院子裡的婆子們說,今天就只有表小姐帶著兩個小丫頭到萱姨娘的房裡去而已。」
在邵老夫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前,靜寧就先開口說道:「翩翩可是將軍府的表小姐,怎麼可能會把一支玉鳳釵放在眼裡呢?」
「那要查那兩個小丫頭嗎?」侍女詢問著靜寧。
靜寧看著何翩翩說:「表妹,我可以問你為什麼要到萱萱的房裡去嗎?」
「這個問題可以待會再說嗎,先讓大夫幫萱姨娘把把脈。」何翩翩連忙轉移話題。
「當然可以。」靜寧冷笑一聲,「不過那個大夫是你從哪裡請來的呢?」
「那個大夫從前可是京城裡的婦科名醫。」只要能捉到魏萱萱的小辮子,引起眾人的注意,那麼她的危機也就解除了。
「在還沒查清楚他的底細之前,我可不許他靠近萱萱。」靜寧冷冷的看著何翩翩說:「我曾對將軍說過,會把萱萱的骨肉視如己出。」
靜寧的話讓邵老夫人跟何翩翩都愣住了。
「可是——」何翩翩還想要說什麼,就被靜寧打斷了。
「沒什麼好可是的。」她站起來,吩咐身旁的侍女先把魏萱萱送回房去休息。
「等等。」邵老夫人叫住靜寧說:「公主剛才說的話是真的?」
「當然,萱萱肚子裡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他都是我的骨肉。」靜寧說完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嫂嫂,我可以跟你談談嗎?」
靜寧坐在花園裡賞花,一邊喝著從京裡送來的貢茶,看著來到她面前的何翩翩說:「你要跟我談什麼?」
何翩翩看了眼靜寧身旁的侍女,靜寧便瞭解了她的意思,揮揮手讓侍女們全都退出了三尺之外。
見旁人都下去了,何翩翩直截了當的說:「我聽說表哥跟嫂嫂成親後,到現在都還沒有圓房對吧?」
靜寧微笑的說:「我不知道表妹你對這個傳言也有興趣。」
「其實我比較好奇的是,嫂嫂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這是她的丫頭打聽來的消息,實在令人震驚,懷孕的人根本就不是魏萱萱,而是大長公主靜寧,她弄出魏萱萱來當幌子,想必其中有什麼玄秘。
靜寧雖然心裡吃了一驚,可是她臉上的笑容依然沒有任何改變,因她知道自己反應太過,恐怕讓人生疑。「表妹,你是在作夢嗎?」
「我是不是在作夢,嫂嫂應該很清楚吧。」何翩翩冷笑的說:「其實我也不想要戳破嫂嫂的謊言,只不過是……」
「只不過是什麼?」靜寧看著她,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我希望嫂嫂能讓我成為表哥的妾,當然,我不會笨得跟你爭寵的,我只是希望你能讓我在表哥的身邊服侍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