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啦,只是個普通朋友。」李嘉玟的表情有些靦腆,讓看著的烏小春明白了些什麼。
「知道了,是正在追求你的普通朋友是吧?」還是極有可能追求成功的那一個。
雖然嘉玟姊年近四十歲,但她有著秀麗的容貌與高雅纖柔的氣質,秉性溫純的她,生活更是單純,除去曾有一次失敗的婚姻紀錄之外,她確實仍是一個令男人心動的好對象,有人追求,她一點也不感意外。
「他是在追求我沒錯,他那個人……還不錯。」
「交朋友還是謹慎點的好。」這有些殺風景話是冉恭玄說的,但他並沒有潑任何人冷水的意思,只是純粹的發言。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嘉玟姊才不是那種好騙的小女生,看人自有一套的。」烏小春暗地裡偷捏了冉恭玄一把,暗示著他別再多說話了。
他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看不出來嘉玟姊對那人似乎頗有好感的嗎?突然說這話,要是壞人好姻緣,該怎麼辦?
「謝謝你們,我不會再犯下同樣錯誤的,年紀也不算小了,對感情的衝動期也早過了,總之,大家都還只是朋友,我會好好觀察著的,你們別擔心。」
睜開仍是略微酸澀的眼皮,一室的黑暗讓烏小春什麼也看不見,她重複的眨了幾次眼皮,又靜靜地躺在大床上,不一會兒,眼睛適應了黑暗,她這才開始隱約能分辨室內的一切。
每個夜裡,她都是在冉恭玄的大床上度過的,他總是霸道的一再向她索情求愛的,更不准她在夜裡溜下大床回到她自己的屋裡,因為他是那麼地愛著她、需要她。
這是他給的甜言蜜語,卻也不是,因為他不只是嘴巴說說罷了,對她的愛,他總是在生活之中展露無遺,這也是她迅速淪陷的主要原因。
他愛著她,而她也同樣地愛著他。
她試著過,若沒有意外,他與她會就這麼只看著彼此走到最後,走向那最完美的結局。
躺在男人的臂彎裡,烏小春悄悄地、緩緩地坐起身,想用著不驚擾他的動作離開大床。
他屋裡的擺設顯得十分冷硬,百分百的男性化,而他有個她一直不明白的習慣,他喜歡用黑色的窗簾阻隔光線,屋裡看不見屋外,屋外看不見屋內,除了自行打開光源,要不屋裡總像是間暗室一樣。
這半年來,屋裡多了她在走動,也多了些她的私人物品,不再過分冷硬且男性化,但她曾建議更換窗簾,卻被他拒絕了,日子一久,她倒也習慣了這一切。
當她雙腳正要踩到地板上時,腰間突地被一隻大手給環住,緊接著她整個身子被往後拉走。
「天還沒亮。」冉恭玄一個翻身,將想下床的人兒穩穩的困在他的身下。
「你又想耍賴了,天早亮啦。」烏小春伸手推了推冉恭玄,但他卻是動也不動的將臉埋在她的頸窩間。
雖然房裡是黑的,但拜她總是準時早起的生理時鐘所賜,天一亮,她便會醒來,所以他唬不倒她的。
「我的天還沒亮,天黑就要做天黑應該做的事情。」冉恭玄果真沒有張開他的眼,用這耍賴的方式表現「天黑」,接著他張嘴輕咬了一口她的頸側,再次表現另一種「天黑」模式。
「啊!」烏小春輕喊出聲,但並不是他真咬疼了她,而是他在咬了她之後便不肯鬆口,轉而繼續用磨人的方式「咬」著她。
冉恭玄吻著她、吮著她,他這是在喚醒自身的慾望,也是在喚醒她的。
「嗯……別玩了,我上班會遲到的。」烏小春再也忍不住輕喘著,因為他溫熱的碰觸,現在她全身開始發熱著,她太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若再不停止,又將會是一場教她無法喊停的火熱與激情。
「現在還早,而且我也會控制好時間。」所以上班遲到不會是阻礙他繼續動作的借口。
「可是……昨晚我們已經……我沒力氣了,再玩下去,我上班會沒精神的。」為什麼男人的體力就是可以這麼好呢?上天可真不公平呀。
「放心,我不會把你吸乾,會給你留些體力的。」因此要他停手是不可能的,快快死心吧。
「可是……」還要可是什麼呢?完了,她想不出來。
……
「小春,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是多麼感謝老天爺讓我擁有了你。」
會留些體力給她?
這男人說謊不會太不打草稿了?
她可是抖著兩條腿抖回她自己的屋裡的,可惡!
今天是正常的上班日,剛才她可是很努力從男人那爬著回家,說是得上班,她撒了謊。
事實上,她今天向公司請了特休,只因為下個星期是她男人的生日,她打算今天瞞著他,偷偷地去為他挑選特別的禮物,好在他生日到來那一天給他個特別的驚喜。
但出門挑選禮物也是需要體力的,一早就被消耗去了大半,所以烏小春花了半天的時間在自己的床上補眠兼補體力。
當她再次走出家門時已經是中午,在填飽肚皮後,她來到百貨公司裡慢悠悠地逛著,思索著該買什麼特別的禮物。
因為是非假日的關係,這個時間出現在百貨公司裡的人潮並不多,每上一層樓,烏小春會先仔仔細細的環顧四周,以防她今天的行蹤被熟人給撞見,她一點都不想被破梗。
但事與願違,當她來到五樓男性休閒精品區時,右肩突地被人從後方拍了一下。
第7章(2)
「小春。」
「喝……」烏小春反射性地伸手撫住自己的胸口。
班子烈跨步來到烏小春的身前,見她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他皺著眉說道:「反應這麼大呀,是膽子小還是因為你蹺班?」
現在這時間,她不該出現在這裡才是。
「都不是,是你突然拍我肩,我也沒蹺班,今天特休。」解釋完之後,換烏小春皺著眉反問著,「今天偷懶不開店?」
自從與冉恭玄在一起之後,他帶著她與班子烈吃過幾次飯,現在他們是真正的朋友了,不再只是口頭上的朋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