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白嘴角輕輕勾起。「原來你喜歡他啊。」
「我……」蕭湛青一愣,心下錯亂。沒錯!她曾經以為自己喜歡東方墨,但現在,她有些不確定了。
「喜歡他的人是燕羽,不是我。」蕭湛青冷冷回道。
東方白真不知該高興還是生氣。
「對了,說到東方墨……」蕭湛青看向東方白,問:「你到底有沒有在想辦法讓他回頭找燕羽?」語帶濃濃的不信任。因為從崇德城離開到現在,她就沒看過東方白與他人作接觸,也沒有寫信或採取任何行動,這樣要怎麼讓東方墨甘願要燕羽?
「我自有辦法。」東方白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
「別忘了,我們的交易前提是東方墨要娶燕羽,否則論劍會過後,我們就各走各的。」
「看來我們培養感情的速度還不夠快。」東方意有所指地說。
「這是兩回事。」蕭湛青微紅著臉說。
「你也知道這是兩回事?我們和他們本來就是兩回事。蕭湛青,我老實告訴你,今天不管他們有沒有在一起,我這輩子非你不娶,你最好有做東方夫人的心理準備。」他豁出去了,神情霸道又專制,一雙火也似的眼眸緊盯著她不放。
蕭湛青驚訝地看著那雙再度熱切起來的眼睛。「東方白你……」
「黑水城到了,走吧。」
蕭湛青轉頭一看,立刻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
只見一座金黃色的城門幾乎高聳入雲,還有那些特殊的圓頂建築,同樣也是閃著耀眼的金光,美得令人屏息。
靠近一看,才知道那些金光來自陽光折射,不過城門本身因為佈滿黃沙,看起來也是金黃色的。
一踏進黑水城,蕭湛青又是驚艷不已,隨處可見琳琅滿目的佛教文物,還有高聳的佛塔,以及那些絲綢上的佛像和看板上的美麗文字,那應該是西夏文字吧,字形相當華美,可惜她看不懂。
東方白見她如此迷戀地看著周圍景象,忍不住微笑說:「不如這樣,我們從此定居這裡,不要回去。」
蕭湛青一臉迷濛的神情,忍不住點頭說:「也許我們可以在這裡住一陣子。」
我們啊……東方白笑得眼如新月。
「既然天下莊在這裡有分號,怎沒順勢引進西夏物品到中原呢?」蕭湛請問。
「成立分號是最近的事情,而天下商號確實正與當地商號洽談相關的合作事宜。」東方白知道那人前陣子確實勤跑西夏。
「真好。」蕭湛青想到以蕭家商號的財力,要做到這樣的事恐怕還得再等一段時間。
「也許未來天下商號可以與蕭家商號合作。」東方白看出她心裡的遺憾。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東方白一樣,不置可否。
「你該不會還在懷疑我想吞併貴商號吧?」
「我不知道……畢竟你的名聲不大好,以前有許多商號就是因此被天下商號給吞了。」
這些事情他確有耳聞,但……那是另一個人做的,不是他啊。
「唉,日久見人心,你以後就會知道我有多好了。」他只好無奈地說。
吃完午膳,東方白就帶蕭湛青來到天下商號。
商號的老闆立刻迎上。「大公子,你來啦。」
「貨到了嗎?」東方白冷冷地問。
「商隊在前兩天就到了。」
「嗯。」
商號老闆努日是當地人,雖已娶妻生子,但生性風流,所以蕭湛青一進門,他兩眼就不時瞄向她。
「不知這位漂亮姑娘是……」希望不是東方白的妻子啊,努日在心裡默禱。
「她是蕭湛青。」見努日那雙眼睛滴溜溜地打轉,他就有些不舒服。
「也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蕭湛青一驚!不是說好論劍會過後才能公開這件事,他怎麼……
「喔,夫人好。」努日立刻換上正經的臉說話。不過心裡已經歎氣不下百次。他最喜歡中原姑娘了,細細白白,柔柔弱弱,跟水一樣,光看就酥了。
「叫我蕭姑娘就好。」蕭湛青說。
「蕭姑娘。」努日馬上改口。
東方白雖不滿她的反應,但也有些高興,至少她沒有當著所有人的面糾正他的說法。
等貨物驗收沒問題後,東方白便帶著她遊歷黑水城,讓她徹底瞭解西夏風情,當然,還有順便培養感情。
其實蕭湛青到後來也隱約感覺到,所謂的培養感情,不過就是他想藉機親近她的借口罷了。她不笨,可是……她也不討厭用這種方式與他培養感情,因此默許他三不五時就在大街上吻她、抱她。
甚至,她還隱隱約約覺得這樣一輩子培養感情下去也不錯。
幾天後,當他們從外面回來時,努日拿出一封信交給東方白。「大公子,努日今天收到一封信,應該是給蕭姑娘的。」
蕭湛青忍不住湊上去看,是燕羽的筆記。「這是燕羽寫的信耶。」
東方白將信交給她。
她迫不及待地拆信,見信居然洋洋灑灑寫滿一張,她嚇了一跳,平日姐妹倆隨感情不錯,但……自從東方墨出現後,兩人關係就有些緊張了。
不知燕羽想和她說什麼……
她若有所思地走進後花園中,仔細閱讀燕羽的信。
東方白站在不遠處觀察她的反應,只見她一下皺眉,一下驚訝得張大眼睛,一下笑,一下吸鼻子,表情豐富得不得了。一封信反覆看了三次有吧。東方白不自覺微笑著,神情無比溫柔。
蕭湛青好不容易將信收起,卻呆坐在椅子上想了好久。
「燕羽還好嗎?」東方白緩步走近。
「應該不錯吧。」她微笑著看著東方白說:「雖然她沒說到是不是和東方墨在一起,但字裡行間都是她的好心情,我看得出來她真的很開心。」
「那你不是該高興嗎?」
「嗯,我很高興,真的。」看著東方白,她內心五味雜陳。
東方白只是淺淺笑著,然後問:「所以,你可以安心做你的東方夫人了嗎?」心裡略有不安,若全是好消息,那為何她剛剛的反應卻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