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秘愛風流無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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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重生?」霍梓桀腦中突然閃過這個詞。這得歸功關係一向跟他親近的堂妹,依茵最愛看一些雜書,三不五時就闖進他辦公室,一頭熱的找他聊一些年輕人才懂的玩意。

  他對依茵熱衷的那些向來不感興趣,只是偶爾漫不經心的聽上幾句。記得有一回依茵為了小說女主角的死而憤慨,還嚷著為什麼作者不讓女主角重生之類的抱怨。

  「我不知道……或許是吧。」楊思穎迷惘的望著他,沒想過他居然能這麼冷靜的盤問她,換作是其他人,應該早覺得她神智不正常吧?

  但是霍梓桀只是一臉平靜的看著她,深如濃墨的黑眸底處,找不到一絲懷疑或是感覺荒謬的信息。

  「你真的相信我嗎?」她又舔了一下唇瓣。

  擁有一具成熟的女性身軀,內在卻是青澀的靈魂,她那不經心的小動作,看起來真是該死的誘人。

  霍梓桀強迫自己將眼神從那兩片軟潤的粉唇移開。「為什麼不?你的每個眼神、每個動作都告訴我,你不是楊思穎。」

  「謝謝你。」她如釋重負的說。

  「謝什麼?」他挑高濃眉的慵懶神情,性感得讓人屏息。

  「相信我不是楊思穎。」

  「你在說什麼?不管這具身體裡頭的人——不,該說是靈魂。」他不信鬼神之說,卻也不曾否認過,世上確實有許多科學難以解釋的奇人異事。「不管正在使用這具身體的靈魂是誰,你都是楊思穎。」

  她聞言怔忡。他說得沒錯,無論如何,現在的她也只能以楊思穎的身份活下去。

  「那我們……」她想起兩人的夫妻關係,不由得困窘的抬眸覷他。

  「放心吧,這段婚姻不過是空殼子,婚前早協議過彼此互不干涉私下的生活。」

  第2章(2)

  拉掉領帶,解開幾顆襯衫鈕扣,他揉了揉眉心,深邃如鑿的臉龐鬆懈了幾分,不像剛才那樣嚴肅。

  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結了婚的男人,像是習慣獨自生活,從頭到腳都流露出不受拘束的自由氣息。

  這是怎樣的婚姻?明明在禮堂裡交換過永恆的誓言,私底下卻各自過著自己的生活。

  楊思穎好迷惑……無論是這段婚姻,或是眼前這個……一個眼神就能主宰她心跳呼吸的男人。

  夜半時分,獨棟的寬廣豪宅靜無人聲。

  陳大姊睡在一樓專辟的客房,二樓是書房與娛樂室,三樓則是琴房和擺放藝術收藏品的房間,四樓則是數間空置的客房。

  主臥室辟在最高的五樓,安靜得宛若與世隔絕。房內有個特殊設計的隱藏式小閣樓,可以直通頂樓的空中花園。

  霍梓桀坐在雕花長凳上,欣賞著以綠色植物為主景的空巾花園,手中拿著一杯加冰的威士忌,獨自品啜。

  「不要……不要過來……別打她……不行!」

  一陣低泣聲傳入耳底,霍梓桀放下酒杯,從頂樓小門回到五樓,來到主臥室隔壁的房間。

  結婚一年來,他和楊思穎從未同房。新婚夜那女人就對他攤牌,說她另有喜歡的人,不可能跟他睡同一張床。而他對這個跋扈的女人本來就沒太多好感,當然樂於成全。

  「不……不要打我……求求你……」微弱的啜泣聲,在深夜寂寂的黑暗中迴盪。

  房門沒鎖,霍梓桀推開門進入,來到床邊,看著縮成一團的楊思穎被惡夢糾纏,她的雙手揪緊被子,淚水順著緊閉的眼眸流下。

  「思穎。」他伸手搖晃她。

  「不要打了……求求你……你要多少我都會給你……不要再打了……」她的意識已完全陷在痛苦的夢境中,瑩白的臉蛋沾滿了淚痕,秀眉蹙攏,嬌弱得令人心憐。

  黑眸緊鎖著那張清麗的淚容,高大的身軀在床畔坐下,伸出寬厚的大掌輕撫她的臉頰,胃裡的酒精在作怪,融化了他一貫獨善其身的冷漠。

  一抹淡淡的憐憫閃過闐黑的眸心,胸口微微一動。

  她才十八歲,這麼的年輕,卻背負著生活的重擔。記得資料上寫著,夏恬馨是為了趕赴打工,在途間發生重大車禍,一度瀕臨死亡。

  他的生活圈裡充斥著各種類型的女人,大多是出身豪門的嬌嬌女,要不就是逢場作戲的名模女星,像她這樣怯弱認命的小可憐,他從沒碰過。

  或許正因為如此,他才會為她的青澀、容易受驚的膽怯模樣特別留神。

  黑眸一凝,覆著薄繭的手指,滑過細嫩的肌膚。比起「舊」的妻子,這個「全新」的妻子勾動了他的心緒,令他不由自主想多瞭解她。

  同一瞬,她從夢境掙脫,驚恐的睜開雙眼。

  兩雙眼眸在朦朧的光線中交會,全世界彷彿都在這一刻靜止,只剩下兩道心跳聲,在彼此的胸口怦怦發響。

  「啊!」她愣了好幾秒才驚呼,揪著被子往後坐起。

  「你以為我想對你幹什麼?」他半是嘲弄半是好笑的挑眉。

  「不是……我只是被嚇了一跳。」她怯怯的說,小手往臉上一抹,才發現全是淚。

  「你作惡夢了。」他淡淡的說,直起高大的身軀轉身走人。

  看著那寬闊硬實的後背,心口一個無形的軟陷,她突然起了一股荒唐的衝動。

  「不是惡夢!」她急匆匆的扯動嗓子,果然成功使他頓住腳步。

  「什麼?」他眉頭微皺,別過臉龐斜睨。

  「我夢見以前的事。」被那雙黑眸緊盯,方才凝聚的勇氣又在剎那流失,她吶吶的說。

  「你的繼父常打你?」他折回來,站在床邊睨著她。

  「如果他要不到錢去賭博的話。」她回答完才訝然抬眸。「你怎麼會……」

  「我調查過夏恬馨的背景。」他毫不避諱的說。

  她先是詫異,隨即想起前幾天在俱樂部的事,又想到他已經知道自己重生前難堪的家庭狀況,雙頰泛開一股熱氣,她有點想哭的低下頭。

  「不論過去怎麼樣,你解脫了。」看她咬唇不語,他喉頭一縮,嗓音沙啞的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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