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目標,就快點動作。」閻京笙一刻也等不下去。
「是。」
震耳的槍擊聲在練習室裡迴盪,一名女子面無表情的握著迷你手槍,瞄準前方的標靶,雙眼毫無生氣,冷靜的扣動扳機,子彈衝出槍口,強勁的後座力卻撼動不了她半分。
冰冷的氣息,熟練地槍法,一身黑色勁裝,在在顯示出她獨特的身份。
而這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符鈴。
隔音的練習室外,一男一女在交談。
「幾個月不見。她的槍法鈍了些。」戴著銀質面具的男人交疊雙腿,似乎不太滿意符鈴練習的成果。
「這是當然的,你以為才幾年的時間,且又是間接性的練習,她能強到什麼地步?」女孩綁著小甜甜髮型,身上穿著粉紅色蕾絲洋裝,把玩胸前的懷表,外表甜美稚嫩,誰也猜不出她身藏絕技。
「夏蘿,你我都知道,符鈴不弱。」銀面具男人似乎對符鈴頗為滿意,「起碼她辦到了我要她做的事情。」
夏蘿擠眉弄眼,撞了下他的手臂,「銀狼,我根本看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把符鈴編排到閻京笙的身邊?還叫我催眠她,灌輸尋母苦命女的爛情節記憶!這很好拆穿的,我懷疑你根本只是想鬧鬧閻京笙。」
「呆子!一旦閻京笙真的開始為符鈴找生母,不就代表他愛上她了嗎?」
銀狼冷笑的說。
「好奇怪,不覺得太剛好了嗎?」夏蘿沒想到閻京笙竟然真的照他們的鋪局走,買下符鈴。
「這得靠聰明的腦袋!閻京笙火爆又難纏,不過正義感強,可惜重感情的人注定都要失敗。」銀狼倨傲的比了太陽穴,不允許任何失敗的可能,才會讓夏蘿去對下流骯髒的湯姆斯?魯納下催眠指令,他的名聲太爛,有他的加入,更能激使閻京笙插手。
「要是那時候閻京笙沒有救符鈴呢?」
「哼!哪可能?」銀狼心想,再重鋪局不就成了?當然,愛面子的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夏蘿撇了撇嘴,最討厭他神秘兮兮的樣子,超欠揍的,要知道,閻京笙雖然脾氣火爆,行事魯莽,四肢發達,但他身邊的路奇可就精明了,每次跟蹤符鈴,她可是費盡心思。
「接下來呢?你不會是要告訴我,還要派符鈴殺了閻京笙吧?」
「這任務屬於符鈴,你很清楚閻京笙的身手有多厲害,若不能成為他親近的人,要成功殺死他的機率太低了。」銀狼打的就是這如意算盤,「你忘記亞曼達先生的命令了嗎?閻京笙那傢伙想霸佔紐約市場,無意是與亞曼達先生作對,你已經收了錢,就好好辦事吧!」
「可是符鈴她……」夏蘿自然也明白他的計劃,憂心忡忡的睇這符鈴,「會成功嗎?我擔心這段時間不只是閻京笙淪陷了……」
「無所謂,記憶著種東西,對符鈴根本不重要,這麼多年來,哪些記憶是真,哪些是假的,你以為她還能分辨嗎?」銀狼扯了扯夏蘿的頭髮,不管怎麼看,都覺得她特愛的造型著實可愛。
「放開啦!」夏蘿拍掉他的手,最討厭有人弄亂她的頭髮。「我先警告你,不要太有自信,雖然我的催眠技術能夠達到最深層的境界,但是你別忘記,大半時間符鈴都是自主生活的,身邊的人事物或許會提醒她什麼,我實在很怕到時候出了差錯,我擔心……」
「擔心閻京笙殺了符鈴?」銀狼嗤笑一聲。
「他敢動符鈴,我會讓他好看!」夏蘿憤慨不已,雖然清醒的符鈴根本不認得她,而她多年來也一直做著殘酷的事,催眠符鈴,唆使她執行各種任務,完成後又徹底毀掉記憶與催眠,讓她回歸生活,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對夏蘿而言,不管符鈴記不記得,她總是有些虧欠。
「收起你的婦人之仁。」
「你……」夏蘿瞪著他。
「你忘記你為誰工作了嗎?」銀狼無畏的問。
「亞曼達先生。」夏蘿不甘願的接口。
「你最好清楚的記得,符鈴死了,還有人可以遞補,小不忍則亂大謀,你若敢破壞規矩,絕對沒有好處。」銀狼嚴肅的警告。
「知道了啦!」死面具男!
銀狼與夏蘿專心的擬定下一步,誰也沒發現符鈴蒼白的臉頰滑下一滴淚水。
第8章(2)
路奇撲了個空,符鈴並未回到雅恩孤兒院,行蹤依然如迷。
傅拓丞深入湯姆斯?魯納命案的內幕,查出警方內部懷疑他是先自殺,然後又遭槍殺。經法醫診斷,湯姆斯?魯納體內的器官全部呈現暗黑色,指甲呈淡粉色,顯然是喝了毒藥,且發現他陳屍在房裡的時候,還面帶著微笑,若非胸口流出大量鮮血,恐怕會以為他只是睡著了。子彈直接射穿心臟,絕對斃命,不過器官中毒的跡象又太引人質疑,傅拓丞認為絕對是暗殺,那一槍簡直像是怕人沒死成。
湯姆斯?魯納死後,接連被掀出藥奸女性與販賣毒品等犯罪內幕,但警方就是查不出暗殺者的蛛絲馬跡,部分異想天開的民眾還叫囂著是正義使者的懲罰,為社會去除害蟲,這不知從哪兒傳來的訛論為紐約警察找足了接口,在苦查不到兇手留下來的線索後,最終以精神異常自殺結案。
傅拓丞取得紐約法醫的診斷書,內容輕忽隨便得令人咋舌,只說明湯姆斯?魯納的內臟爆破,嚴重出血,卻沒說究竟是中了哪種毒。
而艾蓮正在關禁閉,似乎在忙綠什麼事,他只好等待她出關,呈交資料,她一看,立刻神色緊張的召開會議。
依然五缺一,季飛帆還在國外逍遙,智囊團也不被列入邀請名單,大家都知道,智囊團過度神經質,在場只會擾亂會議的進行。
「上次團聚日,本館遭人侵入。」艾蓮率先開口。
「有嗎?我還覺得睡得不錯。」沐昊楓面露迷惑,不知死活的說。
「看來本館有必要加強戒備。」傅拓丞的責任心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