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輕鬆說:「今天也累了,買菜作菜什麼的,你要不要先進房休息?嗯,我把廚房整理一下,就洗澡睡覺了。」
哈,這樣拒絕夠明顯了吧!
這絕對不是矯情,總不能什麼狀況都不明白,卻天天親熱恩愛吧。
藍克丞定定看著她的眼睛,收到她的拒絕之意,卻沒打算退開,他往前跨了一小步,兩手一伸將她禁錮在流理台和他之間。
「小沒良心,你能逃到哪裡?」
他嘲笑她的勇氣,這多讓人咬牙沮喪!
「藍克丞——」
「克丞,或丞。」
「克丞,我覺得我們應該理智點。」
「丞。」
吼!她火大了。「丞,我覺得我們應該理智點!」
「我很理智。」笑看著炸毛的可愛小狐狸。
她瞪人,食指往地下用力一指。「現在這樣叫理智!」
藍克丞勾著笑,低頭,湊到她耳邊說:「昕婷,你還沒看過我不理智的時候。」
老天爺,您倒是評評理,這不叫失控,什麼才叫失控?!
楚昕婷哭笑不得,要怎麼和無賴的流氓溝通呢?
好吧,以退為進是唯一方法。「那,你先進去,我把廚房清理好。」
他下廚,她清理,這很公平。
「我幫你。」
「不用了?!」開玩笑,她需要單獨思考的空間。「沒幾個盤子,我順手洗洗就好,呵……」
藍克丞直直盯著她,盯得她心煩氣躁,擺明沒打算放過她。「那你親我一下。」
「啊?!」
男人促狹地眨眼。「親我,我就進房。」
這……這什麼鬼條件啊?!
「藍……呃,丞,我是怕你累……」
「不累,親我。」
楚昕婷很明白這個男人的能耐,人家是名律師,高手中的高手,談判就像呼吸一樣簡單。
她深呼吸,安撫要跳出來的心臟,呼,親就親!
她義憤填膺地作精神,踮起腳尖,微微嘟起嫩嫩的紅唇往他薄唇一碰,立刻離開。
「就這樣?」
「嗯!」
藍克丞很不捧場地大笑,手背輕輕刷過楚昕婷通紅髮燙的臉頰。
之前為了老雷和她交手時,他就明白在她美麗精緻的外表下,小狐狸有多古怪精靈。雖說如此,他可以拿身家打賭,小狐狸絕對不懂意猶未盡的美味只會勾撩男人獵食的慾望。
他瞅著她的眼,唇角勾著。「我平時都是這麼吻你的嗎?」
唉呀,這男人太難取悅了!
她紅著臉,高高嘟著唇。「你想說話不算話嗎?是你說只要親你,你就回房間的,現在應該放開我了吧?」
這模樣沒有抗議的氣勢,倒像是戀愛中的女人和情人軟軟撒著嬌。
藍克丞寵溺地凝視她,撫著細嫩的臉龐,昕婷不會明白她對他的影響力,他要的不止是這樣,哪怕是小小的一吻,都能激起他情慾沸騰。
「是我的錯,我應該讓你更清楚明白,我是怎麼吻你的。」
下一秒,楚昕婷根本還沒反應過來,藍克丞已奪回主導權,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壓著她的後腦勺,俯身吻上了她。
他放肆侵略,那柔若無骨的嬌軀此刻讓他緊緊擁抱在懷裡,飢渴的唇覆上她的,火熱的舌霸道地侵入她的口中,滑過貝齒又捲上粉舌,她嗚嚶著,小手緊緊扯著他的浴袍。
「藍……藍克丞……」
她嬌喘低喚,柔媚的嗓音讓男人的眼更加炙熱。
所有的彆扭和放不開,都因升起的慾火而消散,她抬起手圈著他的頸脖,熱情回應他的吻。
他原本打算淺嘗輒止,誰知慾火如此燎原,情難自製到了崩潰的邊緣。
「昕婷……」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他喚著她的名,在她光滑白皙的頸項上留下淡淡淺淺的紅印,那是屬於他的印記。
……
藍克丞讓她坐在流理台上,擁她入懷,輕吻著紅嫩的唇,一同回味高/潮後的餘韻。
「我們的關係很奇怪。」
楚昕婷依偎在他懷中,淡淡地說。
激/情過後,理智回籠,第一件事當然是懊惱兩人之間的關係。
「怎麼說?因為我沒有灰眼睛?」
這男人真的很小氣,無時無刻都在提醒她唯二次還未遂的獵男行動,她軟軟地抬起手,氣惱地輕槌他的胸膛。
「你好討厭……」
藍克丞捉了她的手就唇,吻著。「你認為我們是什麼關係?」
「床伴。」她沒隱瞞心中的想法。
沒有花前月下傾訴愛語,只有rou體的激/情牽絆,這不叫「床伴」,那什麼是「床伴」?
「你想氣死我?」
要不是吃飽饜足,氣氛還迴盪在溫存的餘韻裡,他一定會懊惱這女人心裡在想什麼?
「難道不是嗎?」她抬頭,迎視他黑眸中的不認同。
藍克丞脫下浴袍溫柔地包裹住她。「寶貝,不只是床伴,性愛只是我們關係中的一部分。」
楚昕婷是明白人,也不愛拐彎抹角,放在心裡頭亂猜,她直接說:「小暖說你是我的男人。」
藍克丞開心大笑,顯然小暖的意見取悅了他。
他抽離自己,打橫抱起她,她咬牙,微微皺眉。
「想什麼?」
她哀怨地看著他。「你沒用保險套。」
男人很認真考慮。「你倒提醒我,我該在家裡四處擺著備用才是。」
她生氣瞪人。「什麼跟什麼,我的意思是——」
「懷孕我們就結婚。」
藍克丞突然宣示,讓楚昕婷一時傻眼。
「什麼啊……」
結婚。
有種滿足充塞胸口,藍克丞勾起笑,那絕對不是戲言或安撫的情話。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清楚瞭解他們之間的吸引力是如此獨一無二,不須任何理由,甚至開始想像——如果和小狐狸有更進一步的關係、如果站在他身旁的女人是她、如果孩子的媽是她、如果早上起床笫一個見到的是她的溫暖笑容……光想像,都覺得期待。
楚昕婷紅著臉,沒想到藍變態會來這招,他的情史非一朝一夕,八卦雜誌時有他和某個主播或女明星的緋聞,對愛情的忠誠度顯然是零,怎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放棄整座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