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左姍被聶痕搶走。」武霍接著道:「我相信,這也不是你樂見的結局吧?」
事情說得如此坦白,她也很難再隱瞞下去。
「可是……小姍說,她和聶大哥不是那樣的關係。」剛開始她也誤以為聶痕和左姍是一對情侶,但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看來卻又不像。
「我不說了,唯一搞不清楚情況的是左姍。」武霍極肯定地斷語。
「是這樣的嗎?」這回答讓她開始憂心,還有些嫉妒。聶痕他——喜歡左姍?「但聶大哥從未對她有所表示……」陸子怡還在為他們的關係找理由。
「這並不表示他不愛她。你有沒有注意過他們兩人望著彼此的眼神?我不相信他們彼此對對方沒有好感。如果他們兩人的感情真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糟,你想,以他倆的脾氣,有可能相處十二年之久?」
「十二年?」陸子怡驚訝地重複著。十二年的感情,的確足以讓兩個人相互牽繫……
武霍點點頭。「或許,他們兩人都還沒發現自己對對方的情感,也或許已經發現了,卻沒有人敢跨出那一步。」他停了停又道:「而我,要在一切尚未成定局之前把姍姍搶到手。陸姑娘——」他突然停下來喚她。「你願意幫我這個忙嗎?」
???
「左姍!夠了!」追打中,聶痕退到了清水湖畔,身後湛藍的湖水已不容他再後退,他一伸手,輕易地捉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厲聲制止她。「我不是義父,不會容許你在這裡撒野!你已經不是個孩子了,身為一鏢之主,難道你不能像子怡那樣成熟點嗎?將來……你還得嫁人,這樣的脾氣有哪個男人可以忍受!」
子怡!又是陸子怡!在她沒來之前,他從來不會對她有這麼多的不滿! 「聶痕,我將來要嫁誰你管不著!我就是喜歡撒野,我就是壞脾氣你想怎樣!你自己喜歡子怡就去娶她啊,拿她來跟我比較是什麼意思!」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最近究竟是怎麼了,脾氣壞得嚇人。尤其只要一提起子怡,她的脾氣就更無法控制。他不明白問題究問題是出在什麼地方?
他的關心對她來說都是負累嗎?
「你就是這個意思!」她吼回去,聲音卻已經開始有些哽咽。「我知道,我現在是個沒爹疼、沒娘愛的孩子,你嫌我脾氣壞、嫌我沒有女人味,反正你就是怎麼看我都不順眼。所有的人都比我強、比我好!既然你這麼討厭我,為什麼不乾脆離開算了!我不要你因為爹的遺言勉強自己跟我在一起!」
她看似忿怒卻充滿委屈的哭訴震撼了他。她一直是這麼想的?他給她的感覺真是這樣的?她這些日子來的荒唐行徑和壞脾氣,都是因為她缺乏安全感?
想到這裡,他不禁心軟。是他忽略了她的感受。她剛失去愛護她的爹,又遇上一個女人最害怕的情況,就算她裝得再怎麼堅強,她內心仍是脆弱的。
他為什麼沒想到,她的怒氣、她的任性,都是為了掩飾內心的不安和恐懼。而他;卻一直以為她……
「姍姍——」他拉過她,試圖安慰她。「我——」
「你是個天字第一號的大壞蛋!」她哽咽,用力捶打他的胸膛。
她哭了。
這是他第三次看見她哭。
第一次是義父去世的時侯,第二次是他從林大富手中救出她的時侯,然後——這次……
他突然覺得心疼。他一向樂觀開朗的姍姍怎麼了?認識她十二年來,她從未哭過。但為什麼——她的內心真是如此寂寞?而他,能給她什麼?
他摟緊她,任憑她發洩心中的委屈和怒氣。「是,我是天字第一號的大壞蛋。」他順著她。
聽見他話裡的溫柔和安慰,她哭得更凶了。
她好討厭這樣的自己,動不動就哭、動不動就生氣。可是,她卻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她只知道,她生氣、她害怕、害怕——失去他。
「不要離開我……」她哽咽著說出心內的恐懼。
這話讓他渾身一震。
她需要他! 他的一雙大手撫上她柔嫩的頰,卻沾上了她止不住的淚。
「姍姍……別哭……」他低沉的嗓音充滿了憐惜。
她仰起頭,一雙無邪卻晶瑩媚惑的大眼抬起,對上了他的。「我……忍不住……人家……就是想哭嘛……」她邊哭邊哽咽著說。
他的雙眼,深邃動人;他的眼底,有她的影子。
「傻瓜。」他忍不住笑,低頭吻去她頰邊的淚。
他吻了她! 她如遭電擊般愣在當場,而當他冰涼卻溫暖的唇印在她頰上時,她的一顆心彷彿要從胸口跳出來。
他捧住她小巧的心形臉頰,舔吻她臉上的淚珠,然後,游移到她精巧的櫻唇……
她的腦際一陣轟然。
他深深地,吻住了她。
她的櫻唇甜美如蜜,震撼了他的心魂。直到此時,他才知道她在自己心中佔有多重要的地位。有了她,他的靈魂才得到完整。
他緊緊地摟住她的纖腰,將她密實地收在自己胸前,他的手,扶在她小巧的後腦,不容她猶疑、不容她反抗。
她是他的!一直都是。
他的心跳如擂鼓,完全失去了平靜,他激切飢渴地啜飲她口中的蜜汁,唇舌需索地與她稚嫩的靈舌翻攪。他輕敲貝齒,探入她的幽香。她柔軟溫熱的軀體與他剛硬的身軀形成一個完美的密合。彷彿,她是為他而生的。
她嚶嚀出聲,無法抗拒他如火的激切。他彷彿脫了韁的野馬,猛烈的熱情讓她幾乎無法承受。她無法思考、也不想思考;只能感覺到他週身如火般的滾燙,熨貼著她每一寸的肌膚。她全身酥麻無力,雙手恍如尋找支撐般攀上了他堅實的頸項,讓兩具本已密合的軀體更加緊密。
她不經意的舉動讓他忍不住低吼出聲。她所給予的,已逼得他幾近瘋狂,他瘋狂地想要她! 「姍姍……」他低喚她的名,濕熱的唇移至她誘人的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