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他替她解開了外衫。
「謝謝……」她傻里傻氣地對著他笑。
「不客氣。」這種活兒,他最喜愛干了
今日的床似乎特別的擠,林若水睡得很不安穩,胸口有一個重物壓得她喘不過氣了,她半睜開眼,便瞧見一隻大大的手掌放在她的胸脯上。
這是怎麼回事?哎喲,頭好疼,她揉著頭,轉過身子,一張熟悉的臉龐出現在她的眼前,她倒抽一口氣,「啊……」
「怎麼了?」男人殺氣十足地睜開眼,大有提刀殺人的意味。
啪的一聲清脆的拍肉聲,「你怎麼會在我床上?」
石毅這才完全清醒,收斂了殺氣,裝傻道:「昨日喝醉了酒……」
「我喝醉酒,難道你也醉了?」
「對呀。」他厚臉皮地承認,「你醉了,我醉了,所以我們兩個就抱在一起睡了。」
「你這個下流無恥的……」
「喂,我什麼都沒有對你做,你別胡說!」
「你都在我床上了,還說沒做什麼!」林若水委屈地紅了眼。
「我們衣著整齊,我又是正人君子,怎麼會趁人之危。」他一本正經地說。
林若水這才緩下氣,仔細地看餚他,又看看自己,發現兩人衣衫俱在,並無什麼不妥,獨自悶氣道:「你還不下去!」
石毅賊笑地放開抱了一個晚上的溫香軟玉,「好,我這就下去了。」
林若水兩眼防賊似地看著他,看著他下床,穿好衣服、鞋子,「我走了,你梳洗梳洗,我們該吃飯了。」
林若水不知是在跟他生氣,還是跟自己過不去,她偏過頭不理他。
「水兒……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什麼?」林若水有些顧忌地看著他,就怕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有一回,你對我說,你很愛你的先夫……」
「那是假話!那時候說的話都是假的!」她的臉紅得如正午的大太陽,「你快走!」
石毅偷笑地離開了
林若水氣憤地打擊著被褥,真的是太過分,她捂著嘴,想著昨日到底被他套出了多少話,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個男人的城府太深了,糟糕,她昨日到底是說了哪些不該說的話呢?她是一點也記不住了,千萬別說了什麼丟人的話呀!
林若水忍不住地抓了抓頭髮,她昨天是喝了幾杯酒,一杯,還是兩杯?怎麼會就這麼醉倒了呢?唉,他是一個大將軍,不至於對她做出什麼壞事,她也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他最近的行為真的很詭異呢。
先是讓她像個千金小姊似的坐著華麗的馬車,後又買書討她歡心,一言一行之中像把她當做珍寶似地疼愛,她一個人這麼久,一下子不習慣這樣的轉換,昨日他又執意要喝酒,明知她不會喝酒呀。
「他到底是怎麼了?」她輕喃著,臉上有著女子被心愛人所眷戀的柔媚,以及螢光閃閃般的春意點綴著她的眉眼。
她的模樣一點也看不出是幾月之前那個膽小、行事小心翼翼,總愛低垂著頭不敢瞧人的鄉間女子,只可惜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閒暇照照銅鏡,不然她也會驚訝這女子是否是自己。
第9章(1)
在臨近京城的前一天,林若水已然習慣了石毅古怪的作風,他每晚都愛來她的房內找她敘舊,她的抵抗都被他的哄騙所抵消。
久而久之,他一來,她也就乖乖地陪他,但酒喝得不多,因為她總是一兩杯就倒了,他呢,總喜歡在她迷迷糊糊的時候問她一些問題,於是,她也學會了他的狡猾,在自己還沒被灌酒之前,她也堅持從他的嘴裡知道些什麼,這樣她才肯喝少許的酒。
今夜,他又提著酒來,可有些不一樣,他的眼睛放光,好似遇見了天大的好事。
「我好乏,不想與你喝酒。」他的這副模樣使得她心存疑惑,她直接開口拒絕了他。
石毅大大的笑容從臉上退下,「你累了?」
「嗯。」林若水點點頭。
「可我一日不喝酒就睡不著。」她有她的說辭,他也有他的法子。
「石毅,你……」
「水兒,就一杯!」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呀晃。
水兒,他喚得真是親暱,林若水粉頰一片赤紅,「真的?」
「對,對!」一杯剛剛好,不多不少。
林若水伸出手接過他的酒,憋著氣一口喝了下去,無論喝過多少次,這酒味永遠不會令她覺得好喝,真不知為何男人無酒不歡。
「水兒?」
林若水紅著臉瞅著他,「我喝了,你可以走了……」她捂著嘴輕打著酒嗝。
石毅沒說話,一雙眼睛直盯著她瞧,眼裡的光芒越發的炙熱,他伸出一手輕撫著她的臉,「你臉好紅。」
她整個人都因酒意發燙,他的手涼涼的,觸得她一陣冰涼舒服,她閉上眼睛,享受著他眷戀的撫摸。
咕嚕咕嚕,一陣的吞嚥聲逼得她睜開眼睛,「你有沒有聽得到什麼?」
男人搖搖頭,兩眼凝視著她,似要把她的模樣刻在心裡。
咕嚕咕嚕,林若水疑惑地半瞇著星眸,「不對!」她循著聲音湊近,赫然發現那聲音發自男人的咽喉。
待她發現為時已晚,石毅的大掌不知何時攀住她細若無骨的腰肢,她一抬頭,他的臉近在咫尺,她慌張地搖著螓首,頭上他贈與的髮簪也隨之晃出優美的曲線。
「你幹什麼?」她嚴厲地大斥,可她臉兒紅紅,嗓音軟軟,聽起來更像是女子對著心愛的男人撒嬌。
石毅俯首,緊盯著她的臉,「水兒,你醉了嗎?」
醉倒是沒醉,她瞪著大眼,「快鬆手!」
他眼兒笑彎了,他知道她的酒量很差,雖不到滴酒就醉的地步,但也沒好多少,她要是喝下兩杯,必然馬上醉倒,她要是喝個一杯,雖不至於完全醉倒,卻顯得神態撩人。
這樣,剛剛好!
「水兒,我的水兒。」他賊笑地抱起她往床榻走。
林若水的腦袋昏昏,卻還不至於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弱弱地問道:「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