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布拉克局長跟媒體記者們根本看不懂他們的笑點何在。
畫面變成一條細線後消失,眾人依然處在不可思議的氛圍中。
「哇!夏蘿,你好棒,現在你是大英雄,相信夏伯父知道這件事,一定會超開心。」艾蓮笑說,雖然她早在兩天前就知道會報這則新聞,但是在智囊團的面前,還是得繼續裝蠢。
「嗯……」夏蘿傻傻的頷首。
這太誇張了……
她開始回想,難怪她始終沒機會跟亞曼達碰面,曾經她希望亞曼達派人救符鈴,卻被銀狼擋在外面,一副死人樣,無情的趕她走……沒想到銀狼是警方派去的臥底,那麼或許這是銀狼保護她的方式……
「現在誰敢說夏蘿的形象不符合集團?」傅拓丞是最快消化這驚人內幕的人,凜冽的環視智囊團四人。
嘴利的錦風、錦花、錦雪、錦月,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啊!亞曼達被逮捕,我得乘機把中國城外的土地搶回來。」閻京笙不知道是裝認真還是真振作,直接衝了出去。
接下來的時間,大家面面相覷,沉默不語。
第10章(1)
在報章雜誌的大肆渲染下,夏蘿不需要辛苦的進行特訓,就能嘗到有如大明星的紅火滋味。
當初她搬出去的時候,行李不多,吩咐圭介,一趟就能將所有的物品帶回傅拓丞的住處。
可怕的是,雖然銀狼在接受採訪時只說出她的名字,但是媒體記者跟有心人就是有通天本事,光憑「夏蘿」兩個字,便能查到協助銀狼的女子是誰,然後海域那票寫劇本要拍成電影的笨蛋,組成狗仔隊,害得她無法出門。
「好煩喔!我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出門啊?」電視遙控器快被她按壞了,暴躁的抱著頭,大聲亂叫。
「如果你想當明星,現在隨時都可以出去。」受她連累,傅拓丞也只能在家裡辦公。
「你少在那裡說風涼話!」她使勁的瞪著他的背影,一整天都看他對著筆電,又是令她煩躁的原因之一。
「對,反正我也只有說風涼話的權利。」
「你……」夏蘿很想反駁,卻不知道怎麼說。或許是因為心虛,從她陪他到本館那天開始,就覺得他語帶諷刺,每個回應都像是話中有話。
很幸運的,托銀狼的福,她從被人鄙夷的壞女人搖身一變成為女英雄,她應該高高在上,順勢享受眾人的愛戴,偏偏傅拓丞這一關,總是令她心亂如麻。
最想不透的是,那天聽他跟智囊團的對話,好像他們會結婚……老實說,她並不排斥為他披上白紗,與他廝守終生,他們是最完美的互補,那寬厚的胸膛會讓她眷戀一輩子。
但是,為什麼在所有問題解決之後,他卻變得好冷漠?
他們還是在交往,還是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他會提供臂彎與胸膛讓她依靠,忍受她三不五時的嘰裡呱啦……看似美好的一切,卻讓她的心口微顫,因為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少了一點什麼。
最重要的是,他也沒有跟她求婚的意思。
「喂,我餓了。」夏蘿越是有不敢說出口的心事,就越跋扈難搞。
「要吃什麼?」傅拓丞沒轉頭,邊問邊移動滑鼠。
「你不會用你的腦袋想一想嗎?」
這擺明了挑釁的話語讓他頓住,納悶的回頭,「我在忙,你沒有看到嗎?」
「有什麼好忙的?我跟電腦,哪一個比較重要?你一直盯著電腦,難道它比我漂亮?」她幼稚的抬起下巴,嘟起嘴巴,露出孩童鬧的欠揍樣。
「無聊!」他又轉頭,看著電腦螢幕。
她氣急敗壞,拿起沙發上的小碎花抱枕,用力攻擊他的背部,然後快速衝到他的身邊,怒聲指控,「你給我說清楚!我覺得你根本就不愛我!」
他鎮定的睇著她,「那我請問你,要怎樣才叫愛你?」
「當然是要呵護我、保護我,每天哄我睡覺,抱我一整晚,還要擔心我餓不餓,有什麼煩惱,沒看到我就慌張失神,想到我還要竊笑,這樣才叫愛我。」
夏大小姐這一番言論,不但貪心自我,甚至有愛情小說肥皂劇看太多的病症,可悲的是,他每一樣都符合了,唯獨……
「如果不配合的人是你呢?」既然她主動找碴,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那麼他也無需悶在心裡,這些日子,他的忍耐也到極限了。
「我哪有不配合?」她還不知死活。被愛多幸福啊!她哪可能不配合?
「你沒有嗎?那我問你,搬出去是那幾天,你都做了什麼?」
霎時,像是有人拿針把她的小嘴縫了起來。
他的嘴角微揚,嗓音冷冽的說:「不說也沒關係,我知道你做了什麼事,你利用艾蓮,假裝懷疑我的清白,好讓你能用最完美的借口順利搬出去,只是這樣,你才能心無旁騖的做你的英雄事業,是不是?」
「你……」她的神情慌張,雙手絞扭著。原來他都知道了……不,其實她也明白絕不可能瞞一輩子,只是一直提不起勇氣跟他坦白。
「無話可說了嗎?」他痛心的抹抹臉。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不同,他無法誠實的用眼淚宣洩難過,只能不停的壓抑、忍耐,等待她說出實情,但是她依然保密,讓他感覺自己是被排除在外的。
「不是這樣的,那時候銀狼威脅我,如果我不幫他的話,就要找我父親的麻煩,他的年紀大了,我真的不希望他受到半點為難。」夏蘿急急的解釋。
「遇到這種事,你不會找我嗎?」還說要他保護才叫愛,她很堅強,自以為無敵,不是嗎?
「銀狼說也不可以找你幫忙,一旦被他發現,我父親就會遭殃。」她低垂著眼眸,不敢看他冰冷的表情。
「不,我不接受你的說法,你根本不相信我,這房子可沒有被裝上監視器或竊聽器,對方怎麼可能發現……算了。」看她淚水盈眶,他撇開頭,不想追究那些已成過去的事。「我只是氣自己無法讓你依賴,你甚至到後來也不告訴我實情,我才知道,原來我在你的心理那麼不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