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牢牢封住她的檀口,不留一絲縫隙,口鼻間盈滿著他男性的氣息,令她無法喘息、無法脫逃,只能承受著他綿密濃烈的吻以及如野獸般貪婪的吞噬和索求。
她的滋味太甜美,讓他想起之前親吻過她的回憶,那滋味遠遠比不上再次親吻她的感受,那柔嫩如花辦的觸感,讓他忍不住一再吮吻、留連難捨。
在他的親吻下,她的腦中一片混亂,完全無法做出任何反應,明明他是一個這麼冷峻又難以親近的男人,但偏偏他的吻卻帶著熾燙的熱度,讓他的氣息與她的交織成一片,整個人都暖烘烘的。
她的身體在他的親吻下癱軟如泥,那柔若無骨且毫無反抗的模樣,令他忍不住越吻越深。
他火熱的舌探入她的唇間,溫存纏綿地與她的丁香小舌交纏,情慾醺人,令青澀的她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渾身無力地任由他放肆地品嚐自己的滋味。
兩顆心同時發燙,yu/望的火苗也被這個熱力十足的吻給挑起,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更多。
他的大掌開始在她纖細的腰肢上輕撫著,最後逐漸游移到她的胸前,來到那渾/圓的酥胸,隔著薄薄的衣料,掌心罩上她的胸脯,緩緩地輕壓,揉撫……
第6章(1)
激情方歇,季子妍清楚感覺到那蘭月軒健壯的身軀緊貼著自己,灼熱的呼息近在眼前,羞赧頓時襲遍全身,令她羞得不敢睜眼直視他。
她屏息的呼吸、輕顫的睫毛洩漏了她緊張羞澀的情緒,激情餘韻令那蘭月軒的身體還因她而輕顫著,更因她的反應而微揚唇瓣,冰冷如霜的眼難得地流洩笑意。
唇畔微勾一抹戲謔,修長大手刻意地緩緩撫過她的裸背,從她的後頸順著背脊往下輕劃,慢慢溜到腰側上,然後又輕輕地滑了回來。
如此周而復返,似戲耍又似逗弄,那微癢的碰觸幾乎令她忍不住,雖然閉著眼,仍能感覺得到他灼人的視線。
他在看她……她輕喘口氣,霍地睜開了眼,一頭栽進他那深濃如墨的瞳眸裡,清楚的戲謔狎笑在他眼裡浮現,她氣惱地嗔瞪他一眼。
那蘭月軒輕笑出聲,那笑聲低沉悅耳,令她的背脊冷不防竄過一陣冷顫。「你笑什麼?」
「我在笑,沒想到一向勇敢慧黠的你也會裝睡。」
「人家害羞,不行嗎?」她漲紅著臉,卻凶巴巴地回嗆,但那軟呢的嗓音卻像在撒嬌般,一點都沒有迫人的氣勢。
那蘭月軒因她難得流露的嬌媚而怔愣,她真美!
「看什麼?」季子妍羞紅著臉輕啐一聲。
拉回飄離的心魂,那蘭月軒搖首揚起一抹邪笑,大掌依然十分輕柔地在她身上撫摸著,「當然是看你美啊!」
「嘖嘖!真沒想到你竟然也會甜言蜜語。」季子妍和他鬥著嘴。
「只要是男人,想要,就會甜言蜜語,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輕佻地笑睞著她。
然後,他伸長手拉來錦被替兩人蓋上,長手長腳地糾纏著她,將她全身包覆在自己身下。「好了,我滿足你了,現在可以換你好好安撫我的軀體,讓它好好的睡一覺了吧?」
她在他懷裡瞠目瞪視著他,伸手狠狠戳了他的胸膛一記,沒好氣地道:「講得好像我是一隻餓狼在壓搾你的體力一樣,真過分!」
她不滿地瞪著他,一副他不說清楚就不和他罷休的模樣,那蘭月軒目不轉睛地望著她這副從未出現過的悍然模樣,低低地笑了。
「你還敢笑?」她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那蘭月軒收起了笑,以慵懶的口吻對她說:「好,算我說錯話,抱歉。我們可以睡了吧?」他不甚真心地向她道歉。
她又瞪他,不自覺地噘起嘴推著他道:「要睡回你房裡睡,幹嘛賴在我這裡啊?」
瞧她一副幽怨的模樣,他怵地俯望著她,瞳眸匆地迸射曖昧的幽光,大掌往上撫著她柔嫩的臉蛋。「哦……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她狐疑又警戒地瞄他一眼。
他一個翻身很快將她壓在身下,「既然你不想陪我睡,那麼你是想要讓我陪你做囉?」
他曖味地朝她眨眨眼,故意用自己的分身輕輕碰撞著她柔嫩的嬌軀,他的動作讓她漲紅了臉,又羞又氣地用力推他一把。
「走開啦你!誰要陪你做那個啊?」
那蘭月軒被用力推了一把,整個人往旁邊倒了過去,季子妍乘勢捲了被子,整個人背向他,羞紅著臉,不想理會他。
「噯!別這樣嘛!不抱著你,我怎麼睡得著呢?」那蘭月軒故作哀怨。
他掀開被子,從她身後抱住她,讓柔軟的嬌軀和自己的胸膛貼合,芳香的氣味在鼻息盈繞,他滿足地淺歎一聲,察覺到她的掙動,他安撫地道:「好好好,我不胡言亂語逗你了,你就讓我這樣靜靜抱著你,嗯?」
聞言,季子妍這才不再掙扎,她的心感到既複雜又奇特,五味雜陳,無法言喻,直到聽見身後的他傳來規律的呼吸聲,她才悄悄在他懷裡翻動身子面對著他。
望著他的睡顏,一顆芳心悄悄地柔軟,為他而悸動,她輕歎口氣。至少,她還能幫助他在夜裡睡著,不再像一抹孤寂的幽魂般在夜裡飄來蕩去的。
她的手悄悄地抱住他的腰身,闔上了眼,任由睡眠襲上,不再多想。
明月高掛天空,滿天星子就像璀璨的寶石,密密麻麻遍佈天空每個角落閃耀著。
才剛用過晚膳不久,季子妍推拒小盈的陪伴,獨自一人踏著月色來到雪園。她身著一襲湖綠色的水紗罩衫,搭上綢衣綾羅裙,長袖輕舒、纖腰款擺,襯托出婀娜多姿的體態,眉宇間有股靜謐的神韻,隱含春意,煞是動人。
她很快穿過美麗的花園,藉著月色來到了藥圃,這裡儼然已成為她得空時打發時間的地方,而且栽種、照顧藥圃,也是她的興趣。
站在藥圃前俯望著那些可以救人的藥草逐漸茂盛長大,她相信再過不久就可以將它們採摘下來製成藥丸,煉成救命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