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皓哥?」
那蘭陽皓望著她起身,款款向自己走來,他也站了起來,俯首望著她。「櫻妹,你這是做什麼?」
見她直直走入自己懷裡,他俊顏一變,正想伸手推開她,她卻緊抱住自己不放,仰首用著乞求的目光瞅著他,語氣十分低柔乞憐地道:「陽皓哥,難道我就不能以妹妹的身份,抱著哥哥這個讓我感到溫暖又安全的胸膛最後一次嗎?」
她的話讓那蘭陽皓已伸到她身後的大掌驀地僵住,然後緩緩地放下,輕輕淺歎口氣,「櫻妹,你這是何苦呢?」
那蘭陽皓不是傻瓜,他感覺得出樓雨櫻根本沒有放下對他的情感,他根本不該走這趟的,可他又不能真的不顧慮到她,因為他欠她一條命,就算她懷著目的,他也不能忘卻這個恩情哪!
「陽皓哥,你就當我任性,再聽我一言,好嗎?」感覺到他身體僵硬,她悲淒一笑。
「你究竟想說什麼?」那蘭陽皓實在被她的舉動給弄得不知所措。
樓雨櫻抿嘴而笑,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佞笑,她就知道那蘭陽皓不是一個狠心的男人,她從他胸懷裡顱過去,正好望見被引來的項幽凌來到門口,見到兩人親密擁抱,一臉蒼白,她連忙開口。
「陽皓哥,我愛你,你是早知道的,我也知道你不能接受我的情感,這些我都懂,可是,你記不記得當初我救你之時,我什麼都不要,你曾答應我,你欠我一個要求,只要我要求了,你就會答應。」
那蘭陽皓聞言,伸手推開了她,她卻再度偎進他陵裡,幾番推卻後,他無奈地睞著她。「櫻妹,你這是做什麼?」
樓雨櫻堅持地偎在他懷裡,然後仰首望著他,水眸充滿堅定。「那時我一心想自殺,想求你軟下心腸接受我的情感,倒一時忘了,你對我有所承諾,現下我想起來了,陽皓哥,我只有一個要求,我知道你愛的人是凌妹妹,我也不會拆散你們,不過……」
「不過什麼?」那蘭陽皓皺眉問她,總覺得她的笑有些詭譎,令他覺得很不舒服,因此伸手推開了她。
這次樓雨櫻沒有再堅持偎進他懷裡,反而將目光直勾勾地凝視著門口,有著堅定的語氣說:「我希望你能納我為妾,如何?」
那蘭陽皓正想開口喝斥她,卻見她眸光燦亮狡檜地直視門口,他順著她的目光一瞧,正好看見項幽凌站在門口,一臉蒼白。「凌兒?」
項幽凌緩緩走了進來,「陽皓,你……你真的要納她為妾嗎?」
「是啊!陽皓哥,你要自毀承諾嗎?」樓雨櫻露出一抹微笑,笑裡藏刀地問,他正欲開口,她又搶先對他說:「陽皓哥,你可要想清楚,要是這事傳出去,堂堂一個殿下竟然失信一個女子,可是有損你的誠信喲!」
那蘭陽皓瞪了樓雨櫻一眼,那一眼令樓雨櫻心下悚懼,不由得退了一步,卻不想在情敵面前示弱,刻意挺起胸脯望著他。
「怎麼?陽皓哥,你不說話就是答應了,是嗎?我可是很識大體的,可以等到你和凌妹妹大婚後,再來辦你我的婚事喲!」樓雨櫻步步進逼,望著項幽凌的臉色更加蒼白,她唇畔勾起一抹獰笑。
「凌兒?」那蘭陽皓幾個大步走向項幽凌,對她伸出手,她瞬間蒼白如雪的臉色,令他感到十分擔心。
「你要答應嗎?」項幽凌退了幾步,眸中有著心碎,貝齒咬著唇顫然地問。
「我……我……」見樓雨櫻神色流轉著倨傲與挑釁,他拒絕的話一時競說不出來。
「你說過,你不會再讓我傷心的。」項幽凌指控地瞪著他。
「哎呀!凌妹妹,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往後陽皓哥登基為王后,三宮六院無數佳麗更是理所當然的,你怎麼沒有這個大量容人呢?」
樓雨櫻的話讓項幽凌惱恨地瞪他一眼,轉身飛奔而去。
「哎呀呀!這凌妹妹……」樓雨櫻笑得風情萬種正欲開口說話,一定睛卻被那蘭陽皓的陰沉怒氣給駭得赫然住口。「呃,陽皓哥?」
那蘭陽皓不復溫和斯文,腦中思緒翻騰著,一抹靈光在他腦海閃動著,他對她脫口質問:「這就是你的目的吧?」
「陽皓哥,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樓雨櫻心虛的眼光閃爍,不敢直視他,身子也退了幾步。
那蘭陽浩冷哼一聲。「我當真以為你已經看開了,沒想到竟然使出這麼惡劣的計謀來,先是把我叫來,然後再讓人去叫凌兒,故意在她面前做戲,讓她誤解我,讓她傷心,樓雨櫻,我知道我欠你一條命,不過這兩年來,我對你已仁至義盡。」
「你想如何?」樓雨櫻突然冷笑了起來。「隨便你好了,反正我知道不可能得到你的人,不過,我樓雨櫻得不到的,我也不會讓項幽凌得到!讓你心愛的女人傷心哭泣,是怎樣的滋味?嗯?
見她冷酷殘忍的模樣,那蘭陽皓瞪著她。「你真可惡,別以為我會讓你如意。」他揚聲喚來紫辰,「從今天開始,不准她離開這裡一步!」
他再轉頭對樓雨櫻說:「本來我要請父王下旨封你為公主,嫁給宰相之子,宰相一家十分仁德,但我深覺你不配,所以十天後,我會將你遠嫁北方,從此以後,我們再無關係。」
重重說完這些話後,那蘭陽皓頭也不回地離開,不去看她頹然失色的臉龐與顫然的身體。
「小姐,現在該怎麼辦?」丫鬟急急在她身邊問道。
樓雨櫻苦澀一笑,她還能怎麼辦?不過,她眸中燃起一股憤恨的快意,至少,她傷了項幽凌的心,她右手緊握住拳,不甘又不願,但卻又無奈,因為她知道以她的力量絕無法和那蘭陽皓斗的。
那蘭陽皓匆匆趕到琉璃閣,但琉璃閣內卻空無一人,這令他感到十分擔心,高大的身子一旋,往外大步走了出去,正欲揚聲叫人時,瑪佳卻突然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