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樂樂回頭看了范倪一眼,心兒抖得更厲害了,她這個表弟絕對不是吃素的,她怕米媽媽那裡不好交代,怯怯地問:「那要教訓多久?そ
范倪輕柔一笑,頗有光風霽月的風采,「直到他叫你衣姐為止。」小小年紀不學好,親戚關係亂了套。
米樂樂瞬間明白,他是在替自己出氣,哂笑道:「范倪,不要太狠。」
「我有分寸。」馬偉軍的嘴巴是第一個要改造的地方,接下來他會針對各個問題進行改造。
「不過也不用太客氣啦。」米樂樂對著范倪笑得天真無邪。
范倪大笑,在她的唇上吻了好幾下,「小傢伙。」
米樂樂推開他的胸膛,「不要亂來,乖乖睡覺。」
范倪邪惡地一笑,「知道,不過福利總是要的。」說著,他的唇便堵住她的唇,誇張地吮著,直到她的唇都紅了,他才放開,對著她下了心理戰術,「樂樂……」
「什麼?」她被吻得四肢無力。
「你知不知道,在森林裡的野獸是不能餓太久的,否則……」
「否則什麼?」
范倪笑著撫著她的唇,「那野獸會將第一個看到的人吞掉。」
同時,他伸出舌尖,邪氣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她的香甜似乎殘留在他的口腔,讓他戀戀不捨。
米樂樂吞了一下口水,「呃,其實野獸可以吃樹皮的……」
他的指尖點住她的唇,傾城地一笑,「對啊,但樹皮能滿足嗎?」
嗚嗚……所以老闆,可不可以不要吞了她?
范倪摟住可憐兮兮的米樂樂,溫柔地說:「睡吧。」
她怎麼可能睡得著,混蛋!
米樂樂以為馬偉軍住下來以後,生活會徹底被打亂,事實上是她想太多了,她那個精力充沛的表弟當了清潔工之後,回來便是吃飯睡覺。
她都要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她的表弟了,不是她希望他能惹出什麼事來,而是直覺認為他不該是一個安分的人。
馬偉軍不是在范倪的公司做清潔工,而范倪朋友的公司,米樂樂私下問范倪,馬偉軍到底是去做清潔工還是做苦力,怎麼每天都這麼累。
范倪看也不看她,理所當然地說:「做人。」
算了,只要表弟別惹禍,她就謝天謝地了,前幾天她打電話給媽媽,她才知道,原來馬偉軍在一次糾紛中把別人的腿打斷了,這才跑到台北躲禍。
她聽了以後,覺得這個表弟不去幫派混都可惜了,浪費了他天生的煞氣和狠戾。
一個月之後,米樂樂發現這個表弟改變了不少,不再是吊兒郎當的模樣,好像成熟了不少。
吃了晚飯,米樂樂做好家務又洗了澡,走到主臥室,范倪躺在床上,光裸著上半身,看到她進來。
「過來。」范倪朝她喚道,一雙黑陣在微暗的房間裡閃閃發光,猶如躲在黑夜之中的野獸,泛著綠光。
米樂樂臉兒發燙,知道這是他發情的徵兆,可憐的她只能乖乖地爬上床。
范倪手一撈,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想說什麼?」
米樂樂雀躍地一笑,其實她就是對表弟的事情很好奇,「你到底怎麼整表弟的?」
她的話讓范倪一笑,「整?我有整他嗎?」
「那你是在做什麼?」怎麼看范倪都是在虐表弟,三百六十度,毫無死角地在玩表弟。
范倪的手鑽進她的睡衣,覆上她的背,溫熱的手掌心讓她心跳一顫,她困難地轉開臉。
「我在教他做人,不對嗎?」他淡淡地反問。
第9章(2)
米樂樂不知道馬偉軍哪裡得罪了范倪,踩到了范倪的雷區,她才不管這些,像個小女生似地拽著他的手搖了搖,「對,你做得很對啊。」
冷淡的神情退去,邪佞的表情取而代之,范倪一掌握住她胸前的雪白,「那你要怎麼報答我?」
這是要吃她肉的節奏,米樂樂可愛地笑了一下,「報答?你不是在這場虐人的遊戲中取得了愉悅嗎?這就是報答呀。」
她的腦筋轉得飛快,惹得范倪一笑,「你以為我是變態狂魔嗎?」
「呵呵。」米樂樂傻笑,心裡直點頭,他就是一個個冷酷的大魔頭。
「真的想知道?」他突然變得溫柔不已,輕柔的噪子勾人地說:「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身上的寒毛一根一根地豎起來了,米樂樂身子發抖,想離開他的懷抱,哪知他的力氣大得很,一把死死地擁住她。
「想知道嗎?」他的下顎在她的臉頰磨蹭著,眼裡帶著誘惑。
「不想。」
「可是我想說。」范倪不給她機會,一把拉下她捂著耳朵的兩隻手,「我讓他去當清潔工的原因,你知道嗎?」
因為他心理變態,米樂樂在心裡狠狠地說。
「因為一個人想要站到高點,他必須先站在最低點。」
米樂樂驚訝地看著他,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眉宇間摻雜了一抹複雜,「范倪,你也曾站在最低點嗎?」
范倪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站在最低點的人,有可能會因為別人的奚落而永遠成為最低等的人,有的人卻心高氣傲的想要成為強者。」
米樂樂思考著表弟的性格,很肯定地說:「小軍表弟肯定是屬於後者!」
范倪「嗯」了一聲,「過不了多久,他就會來找你這個表姐。」
「為什麼?」米樂樂不認為自己重要到能讓小霸王來找自己尋求解脫,她也沒有能力幫他擺脫困境。
范倪賊賊地笑著,沒有告訴她,他故意把以他照片做封面的採訪雜誌,放在客廳非常顯眼的地方,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所以馬偉軍,定會找他幫忙,而要他幫忙,米樂樂就是突破口。
「好了,我已經說完了。」范倪朝她色色地一笑,看她像小白兔般瑟瑟發抖,他露出一口白牙,歡樂地湊上去,在她的鎖骨處輕咬了一口。
「范倪,別……啊!」米樂樂慌得要起身,被范倪一個翻身給壓倒了身下,她小小的身子被困在他的天羅地網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