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媽媽知道他是一間公司的老闆時,驚訝地說范倪怎麼會看上女兒呢,一定是緣分,要她好好把握。
米樂樂也覺得這場戀情超乎了她的想像,她的藍圖是在工作穩定之後,找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男人交往,接著結婚生子。
范倪跟她之間其實也是平淡,但是考慮到這個男人的身家,他可以找到更好的女人,有更好的選擇,但米樂樂看到他認認真真地對待自己的家人,談吐間皆是真誠,她便想,就是有更好的女人來,她也不讓,好男人自己得先佔著,不能讓眼饞的野貓給勾走了。
「親我一下,我就不累。」他露出頑劣的笑。
米樂樂當真了,她拉下他的頭,倉促地給了他一個吻,速度之快讓范倪也很吃驚。
他吃驚地看著她,「真的不累了。」
「范倪!」米樂樂輕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小手被他包在大掌裡。
他執起她的手,輕輕地吻了一下,「上去吧。」
他們手牽手下了車,進了電梯,范悅突然由身後抱住了她,炙熱的體溫如網一般將她包裹。
「范倪?」
回答她的是他細細的吻,他的吻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輕柔且充滿耐心,連帶著讓她的心跳又不爭氣地加速。
他的大掌交疊地放在她的小腹處,十指曖昧地在她的小腹上輕揉著,光裸的肌膚一陣發燙,她不好意思地轉了轉頭,「在電梯裡不要這樣。」
范倪輕笑了一聲,暫時停止挑逗的動作,「好,回家再……」
她蹙眉,「別鬧了,你都沒睡。」一路上都是他在開車,開車本來就很累,他還有精力想別的事情。
「不想睡。」他臉不紅氣不喘地說。
米樂樂白了他一眼,「明天你還要上班。」她側過頭盯著他的眼睛,「你的眼睛都有血絲了。」
電梯到了,范倪摟住某個明顯拒絕他求歡的女人往公寓走,大掌在她的腰部不斷地摩挲著,薄唇不懷好意地動了動,「樂樂……」
米樂樂順勢轉頭看向她,薄唇已經飛快地落在她的唇上,熱烈的吻帶著不可忽視的霸道毫無縫隙地包圍了她。
米樂樂動了動身體,伸手想推開他,沒想到他的動作更快,活像一匹狼一樣,明明一隻手在開門,另一隻手卻摟住她的腰。
他一邊吻著她,一邊摟著她往屋子裡走,她的腦袋一片混亂,想推開他,身體卻先她的理智一步,雙手掛在他的肩膀處。
他的舌在她的口裡野蠻地鑽著,粗魯地先舔遍了她的口腔,又將她的舌當做最甜的糖果,舔著、吮著。
「嗯……」她不由輕吟一聲,身體開始發熱,「范倪……」
范倪以背部頂了一下門,身後的門關上,他的大掌探向身下嬌媚如絲的女人,撩起她的裙擺,大掌狂肆地在她的腿間來回撫摸著。
原本黑暗的大廳驀地亮了,一道壯碩的身影出現在客廳,臉上有著難掩的驚喜,「你們都去哪裡了?我好擔……心……」最後幾個字輕輕地沒了聲音。
米樂樂低叫一聲,不用低頭,她都知道此刻自己像一隻八爪魚攀在范倪的身上,她連忙推開范倪。
她兩手捂著發燙的臉,不敢去看馬偉軍的神色,她匆匆地跑回了房間。
馬偉軍擔憂的臉色一收斂,一開始他打電話給米樂樂,米樂樂關機,一直打不通,他還以為發生什麼事情了,害他多想了,他打了一個呵欠,「你們真的是……」他一笑,「連回房再做都等不及了嗎?」說著,他大搖大擺地回房了。
他背後的范老闆很怒,怒得想把這隻兔崽子給宰了,范倪開始在心裡制定要如何「除暴安良」的計劃了。
他陰著臉回房,米樂樂已經躺在床上了,用被子裹得嚴實,就露出一張臉,「我要睡了,晚安。」
范倪的臉色更黑了,被人抓了個正著的她,現在絕對不會跟他在床上廝殺,不對,這幾天她都會挖個洞把她自己給埋了。
他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手覆在她的頭上,帶著濃烈的殺氣,笑中帶狠地說:「這小子很快就會離開了。」
縮在被窩裡頭的米樂樂悶不吭聲,不管馬偉軍什麼時候走,她現在不想見到馬偉軍,而最最不想見的人是范倪,嗚嗚,這個到處發情的男人!
范倪的想法與她正好相反,他在自己的家裡吻著自己的女人,要做再親密的事情都沒有關係,都是馬偉軍這該死的程咬金!
一個星期之後,馬偉軍換了住所,至於住哪裡,她不知道,只聽范倪說過,馬偉軍雖然性格差了點,不過在工作上很有潛能,他會繼續培養。
不知為何,米樂樂聽到之後,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這麼簡單,甚至覺得這個「培養」很具深沉含義。
因為她拒絕了某人的床上行為,直達一個星期以上,馬偉軍一走,某人便不由分說地將她吃了再吃。
對她,范倪都懷抱著如此的深仇大恨了,她想馬偉軍肯定會吃苦,但這不在她擔憂的範圍。
她現在坐在包廂裡,桌上是殘羹冷炙,大方和藹的范母已經在范倪的雙胞胎弟弟范變護送下回家了。
她剛剛見過了范倪的家人,范母很慈愛,一點未來婆婆的架子也沒有,范奕的脾氣看起來不是很好,但吃飯的時候對他的老婆很細心。
而她,她一開始緊張得要結巴了,後來就自然了。
一雙大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她抬頭,「范倪……」
「結完帳了,我們回去吧。」范倪將她拉起來,她突然靠在他的身上,他挑眉,「怎麼了?」
米樂樂紅著臉,支吾了半天,「我腿軟……」
范倪哈哈大笑,親了一下她的嘴,「見家長需要這麼怕嗎?」
米樂樂苦著臉,「你見我爸媽的時候都不怕嗎?」她會怕他的家人不喜歡她,她會怕他的家人反對他們的婚事,她會怕……他們最終無法走到一起。
女人的發散性思維有時候真的比戰爭還可怕,由一個點幻想出無數的線,這一點上證明了女人的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