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性感的模樣讓她呼吸一窒,心跳開始加快。
這該死的男人,因為天生的好條件,隨便一個動作,便輕而易舉的擾亂了她的呼吸和心跳。
深怕被他發現自己因為他的酷男出浴模樣而受到影響,嚴敘雅故作鎮定,急忙說明來意,「Boss,瀚特把損失評估傳來了。」
發現她臉上浮現的紅暈,柏顥謙傭懶的揚起嘴角,也不點破,側身讓出通道,「進來吧!」
她一進入房間,就聞到濃濃的咖啡香,忍不住開口,「Boss,你吃過晚餐了嗎?」
「還沒。」他走到房間的吧檯,倒了一杯黑咖啡,抬起頭,看著她,「要喝一杯嗎?」
看他把咖啡當正餐吃,嚴敘雅伸出手,奪走他正要靠近薄唇的杯子,「別喝了,很傷胃,我幫你叫餐點吧!」
他不置可否的聳聳肩,走到另一頭的沙發,繼續剛剛被打斷的工作。
吩咐完餐點,掛斷電話,她看著他坐在沙發上勁瘦的背影,一頭濕髮也不擦乾,任由水珠滴落,把沙發都弄濕了。
嚴敘雅暗暗歎了口氣,從衣櫃裡拿出大毛巾,走到他的身旁,將毛巾遞給他,「沙發都被你弄濕了。」
盯著她手上的毛巾,柏顥謙霸道的要求,「你幫我擦。」
面對他理所當然的態度,她氣得想掐死他。
偏偏氣歸氣,她向來拒絕不了他的要求,認分的在他的身邊坐下,替他擦乾頭髮,同時有著說不出的無奈。
一直以來被他當成僕人使喚,搞得她的奴性也變重了。
這不是好現象,她一定得盡快除掉乖乖接受他奴役的壞習慣。
感覺她的小手落下,柏顥謙的頭自然而然枕在她的大腿上,閉上眼,享受她的服務。
親密的氣氛瀰漫在兩人之間,嚴敘雅開口打破沉默,「我沒有參與今天下午的行程,有需要跟進的地方嗎?」
「到達聖塔教堂時,天色太晚了,視線不是很好,所以就先轉去醫院探視受傷的工人,你準備一些紅包,給大家壓壓驚。」
雖然是在國外,但他還是改不了中國人的習俗。
「是的。」她記住了,緊接著問出讓她最擔心的事,「那有海教授的消息了嗎?」
「教授目前還是下落不明,明天的行程記得安排和當地警方以及搜救隊溝通,我希望能擴大搜索範圍。」提起海教授,柏顥謙的眉峰明顯的蹙起。
已過了黃金救援的時間,大家心知肚明,海教授恐怕是凶多吉少,即便如此,目前都還不想放棄希望,繼續搜救工作。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嫩白的手指自有意識的撫上他糾結的眉頭,適中的力道緩緩的按摩、揉捏著他的肩頸和額頭。
「唔……」她溫熱軟嫩的指頭像是有魔法,舒解了累積多時的壓力,讓他舒服的喟歎出聲。
枕在她的大腿上,他可以清楚的聞到她身上完全女性的香味,淡淡幽香勾起他想親近她的渴望。
手指關節明顯的大手輕輕的覆住她忙碌的小手上,他用火熱的眼神牢牢的盯著她。
男人身上的熱度和他噴在臉上的灼熱氣息,害嚴敘雅瞬間口乾舌燥。
「我想吻你。」
不等她反應,他突然撐起身子,吻住她。
四片唇瓣緊密的貼住,她先是一驚,接著無奈的歎口氣。
這男人一向霸道,根本容不得她抗拒。
在他的舌頭鑽進她的口中,舔遍每一寸柔軟的瞬間,她只能俯下頭,柔順的迎合他。
這一刻,她什麼都不想,只想任由他的氣息將她籠罩、淹沒。
在他的面前,她永遠屬於弱勢的一方,再次臣服在他的懷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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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塔教堂座落在中歐的尼托傑遜特洛島中央,建造於十八世紀,是當地居民重要的精神依托。
柏宏建設接下聖塔教堂修復委託案後,嚴敘雅僅在電腦裡看過照片,現在親眼看到聖塔教堂,所受到的震撼讓她說不出話。
聖塔教堂雖然因為年代久遠失修而顯得有點殘破頹廢,但是完全不影響親眼目睹它的美的震撼。
采巴洛克風格的聖塔教堂,壯觀的建築搭配精美絕倫的雕刻,造就輕盈流暢的動態感。
在陽光的照射下,光線流轉於古典雕飾的花紋上,營造出如夢似幻的美感。
雖然不及中國古代庭園建築的雅致、皇宮的金碧輝煌,但是聖塔教堂恢宏大器的建造另有一種壯闊的氣魄。
「好美的教堂!」她不禁讚歎出聲。
「修復完成後,它會更美,世人將會看到最完美的巴洛克式教堂原貌重現,我要讓它成為兼具古典與現代的建築典範。」柏顥謙自信的說出對這次古跡修復案的期許與目標。
看著他侃侃而談的自信風采,嚴敘雅的心再次為他怦然不已。
她明白自己會受到他的吸引,除了因為他出色的外表,更多的是他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領導者氣勢。
縱使心裡有千百個想要抵抗他、不要愛上他的聲音,卻被每一次為他而起的怦然心動抹殺得一乾二淨。
她明白,對他,自己已經無藥可救了。
「這絕對沒有問題,我們柏宏建設的團隊陣容專業又堅強,就算是不可能的任務,我相信一定也做得到。」工地主任林文銘拍胸膛打包票。
其實不是他自誇,而是因為身為這個修復案的工地主任,從一開始參與,就知道柏顥謙花了多少心血和精神在這個案子上。
打從海揚教授找上柏顥謙合作後,他特地為聖塔教堂修復案成立了一個專業團隊,所有的人員不但要具備修復古跡的實務經驗,還找來了專精十八世紀時期的藝術家和畫師,對照著海揚教授考證來的文獻和搜集來的舊照片,精細的重新描繪教堂穹頂的壁畫;專精巴洛克式建築的建築師拿著細密的平面圖和比例尺,畫出完整精細的修復藍圖。
每個過程和細節,柏顥謙都很嚴謹的把關,以求能以最適當的資源達到並獲得最大的效益,這也是他接手柏氏集團後,力行實踐的其中一個領導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