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巡撫謀妻厚黑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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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擇日完婚?

  皇上聖旨一下,眾人不得不從,縱使管老夫人小有咕噥,可是有皇上旨意,又被禮國公收為義女,她雖然還想挑些漂亮的丫頭備著用,也不能在此刻動手,只能看看再說。

  解決了擾人的兒孫婚事後,問題又來了,這次不是門戶之見,而是攸關可愛得讓人愛不釋手的雙生子,就連一天不找麻煩就骨頭發癢的老太太也不退讓了。

  「不行,不行,在我們在高盛侯府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挪到你們那個光長草的破國公府,小孩子沒地方玩會生病的,留著、留著,別折騰孩子了,挪來挪去成什麼樣,還不是得回來。」

  她本來不怎麼喜愛那兩個吃白食的孩子,可是相處了幾天發現他們真真得人疼,軟軟的童音讓她心都化了,現在一日不瞧見他倆心裡就空得慌。

  而她口中的草是禮國公心愛的名貴蘭花,養了幾年沒開過花,綠油油得像是野生蘭草。

  「春花嬸子,你幾時看過有人出嫁是直接從夫家的偏院走到正廳拜堂,你不面臊,我還臉紅呢!姊姊出閣,弟弟妹妹當然是待在『娘家』,不然你要他們改口叫嫂子嗎?」真是沒見識又婆媽,只不過相處了幾日就真當是她嫡親的孫子、孫女,摟著不肯放。

  「可是我捨不得,備嫁要好幾個月……」要是他喜歡上了小丫頭的機伶、胖小子的憨厚,鐵了心不還她怎麼辦?

  「行了行了,不會霸著不放,到時我把那對寶貝兒當成陪嫁品擺在最前面,讓你一眼就瞧見。」當他是人販子啊,希蘭那丫頭他是瞧著喜歡,古靈精怪嘴又甜,教人很難抗拒,希竹……太笨了,可笨得憨實,兩姊弟都是好孩子。

  裘希梅真的笑出聲了,還好沒人注意她的失態,她最後是被房伏臨硬拉……

  呃,接到富麗堂皇的禮國公府備嫁,除了身衣物外什麼也沒有帶,空著兩隻手成了禮國公義女。

  就如同管老夫人說的,反正還得回來,箱籠、首飾匣子什麼的何必挪來挪去,還不是她的,沒必要十幾個人抬去禮國公府又抬回來,反正禮國公嫁閨女,他還不陪嫁十里紅妝嗎?

  「快看,觀音菩薩座前的金童玉女吶!是誰家嫁女兒這麼大手筆,瞧這兩娃兒生得多好,粉嫩粉嫩的,笑得好喜氣,真想抱回家養……」

  在此後的十餘年裡,此事被津津樂道。

  禮國公嫁女兒,一百二十抬的嫁妝塞得快滿出來,有金、有銀、田莊鋪子一應不少,下人百來名,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跟著花轎後頭走,新娘入了門,嫁妝還沒從禮國公府送完,拉開一條長長的送嫁隊伍。

  但是最引人注目的不是嫁妝,而是打頭陣的兩個粉雕玉琢的小人兒,一身嶄新的衣服,一左一右,一男一女,朝路旁圍觀的百姓撒喜糖、喜錢,一直笑嘻嘻的嘴兒彎別,兩張一模一樣的小臉十分討喜。

  看傻眼的百姓都張大嘴驚歎不已,直道是神仙窩裡的小仙童,忘了彎腰撿拾能沾點福氣的喜糖和綁著紅線的銅板。

  可是最教人莞爾不已的是急著出來迎人的管老夫人,她動作俐落的往前一奔,抱住兩名娃兒心肝、心肝地喊著,直說想死他們了,倒把花轎堵在門口,差點延誤了拜堂行禮的良辰吉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呃……有那麼急嗎?

  話還沒說完呢,一聽到送入洞房,管元善也不管什麼禮不禮法,一把抱起穿著艷紅嫁衣的新娘子往新房走去,還因一時走得急踩了司禮官一腳,得了個白眼猶不自知。

  堂上的杭氏是資深穿越前輩,對他的猴急毫不在意,夫妻和樂才是最重要,反正那回事大夥兒都曉得,臉紅的是年輕媳婦,她陪著客人吃吃喝喝,湊個熱鬧就好。

  倒是高盛侯管濟世拉長了臉,嘴裡念著「不成體統,不成體統」,可是在妻子的一橫目後,嘟囔聲漸小,很勉強地露出笑容,表示他很滿意這樁御賜的婚事。

  「希兒,我終於娶到你了……」入洞房就是要早生貴子,他迫不及待要撲……

  「等一下,蓋頭還沒揭。」唉,她明天要用什麼臉面見公婆,他簡直是把好事變壞事。

  裘希梅臊得很,她手中握著象徵吉利的紅果子都快被她捏出指印,對於即將面對的夫妻房室,她又是歡喜又是慌亂,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著,手心都冒出薄汗了。

  「哎呀,瞧我心急的,如意秤還沒拿呢!娘子,讓為夫瞧瞧娘子你的花容月貌,看有多嬌艷嫵媚……」蓋頭一掀開,管元善整個人都看直眼,憨憨地傻笑。

  「原來你這麼美……」

  平時不上妝的裘希梅清麗可人,宛若不染纖塵的碧波清荷,亭亭玉立,娉婷綽約,清婉間但見靈氣。

  精心妝點後,落下凡塵的瑤池仙子搖身一變成了人間的海棠花,清艷多嬌,媚色淺淺,更顯明艷的秋水瞳眸彷彿雨後初晴,清澈地映照出湖光山色,旖旎風流。

  「你是說我以前不好看,你重才不重色勉勉強強看我順眼?」艷如桃花的妻子蹙著眉,狀似不悅。

  「哪裡的話,我重色也重才,就重你的好顏色,旁的也瞧不上眼,我家娘子是天仙姿容,濃妝淡抹兩相宜,素著玉顏更動人,為夫一顆心都被你勾走了,你瞧我多為你沉迷。」他一隻手往她腰下摸,扯著繡合歡紋腰帶。

  「合巹酒。」她提醒著。

  「是,娘子,合巹酒,為夫從命。」他是有家室的人了,一切以妻為重,疼惜她,寵愛她,護她一生。

  喝了合耋酒,取下繁複的鳳冠霞披,頓感輕鬆的裘希梅想淨個身,她一身是汗黏答答的,很不好受。

  但是她雙腳剛觸到地,一陣天旋地轉襲來,她面向上望著大紅帳頂,身上壓了一重物將她推倒在床,她頓時臉紅了起來,全身像泡在溫水裡,一點一點地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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