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世子哄妻假道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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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說到底,你與江初香夫妻一場,她若是堅持不肯離開將軍府,以死相逼,我們總不能真的任她胡鬧,最終成了一具冰冷的死屍讓下人們抬出去吧。」

  「進府這些年,該鬧的她也鬧夠了,眼前已經是這種局勢,她現在沒了靠山也只能用這種下作的方式逼我,孩兒不信她真的敢尋短。」說這些話時,鄒定睿的眼神冰冷,口吻更是冷酷,好看的薄唇抿成一直線。

  「睿兒,這些年苦了你啊。」想起兒子這些年忍辱負重,周氏心疼死了。

  「禍從天降,想避也避不開。」鄒定睿想起這些年的種種,眼神變得更寒。

  「不如讓下人將她攆走吧。」一直皺著眉沒說話的鄒昆陽開口了。「她現在是罪臣之女,沒同江家流放邊疆乃是因為皇上諒她是鄒家媳婦才特別開恩,她能保得周全已是沾鄒家的光,我們不欠她什麼,就算將她攆走也不為過。」

  「萬一讓睿兒背負上對髮妻不仁不義的惡名,那可怎麼辦?」周氏可不贊成這樣強硬的作法。

  鄒家是百年世族,家族中出了幾任文官武將,最是重視聲名威望,雖然江初香惡名遠揚,但饒是過去再怎生的蠻橫惡霸,眼下江家大勢已去,少了娘家勢力撐腰,她終究只是弱女子,外邊的人可是張大了雙眼等著看鄒家如何處置這個媳婦。

  「當年是江豐軟硬兼施,硬逼著定睿娶江初香,促成了這一門不歡喜的親事,今天又怎麼能怪我們不仁不義。」

  「老爺,眼前我們勢比人強,世人無知又愚善,多是同情落水狗,我們萬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落人口舌。」

  周氏出身名門大家並不是無知愚婦,做為將軍府的主母,對於人言可畏這種事的處置自然來得更小心。

  「母親別擔這分心了,我去跟她談。」鄒定睿說著就起了身,眼裡凝結的那抹陰寒又更深了一點。

  周氏放不下心,也起身跟到了門口。「那女人像是得了失心瘋,恐怕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千萬得小心,別自個兒去,身邊帶著人。」

  「憑我的身手,她怎麼可能動得了我一分一毫,母親別瞎操心了。」

  鄒定睿對母親笑了笑,眼中的冰寒卻沒少掉半分,一想到那個蠻橫可憎的女子,他的心就像冰冷的硬石,沒有半點溫度。

  這幾年托江初香的福,將軍府幾無寧日,鄒家人受盡各式各樣的屈辱,好不容易等到解脫之日,他不可能在這個當頭軟下心腸。

  況且,面對江初香那個女人,除了厭惡之外,他再沒有其他的心思。

  這日江初香起得早,而且是被餓醒的。說起來,習慣了現代食物,這裡的伙食還真是不怎麼樣,吃來吃去就那幾樣,也不曉得是本來就這樣,還是府裡的人為了對付她故意在吃食上面苛扣。

  等不來春荷,她撫著餓得扁扁的肚子,連頭都沒梳,只隨便披了件外衫就出了房間。

  不只是伙食不習慣,對於這些古人的服裝儀容她也是頭痛得很,恨不得拿把剪子把一頭長髮絞了,還有那一身累贅的長裙,她光是學習怎麼穿就相當欲哭無淚。

  唉,有時想想,她懷疑老天爺讓她穿越來這裡根本是故意想折磨她。

  唉呀!不行了,好餓,不想了,她得吃點東西墊墊胃。

  江初香走出房間,東張西望的想找個人討食,迎面就看見一道醒目人影從院子那頭走過來。

  她微微張開小嘴,一時看得懵了,就算是在原來的世界,她也沒看過這麼英俊的男人。

  男人穿著一襲雲水印窄袖長衫,交襟的領口高高豎起,腰間纏著黑色錦帶並佩玉。他的體格修長而削瘦,走起路來利落有力。

  他一頭墨染似的發盤在腦後,以一根白玉簪固定,天庭飽滿寬闊,劍眉星目,挺鼻薄唇,長相是偏陽剛的俊美。

  鄒定睿一看見倚在門邊的江初香,眉頭立刻皺起,眼中濃厚的厭惡完全不加以掩飾。

  「頭沒梳,衣衫也沒穿好,難不成你又想尋死?」他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挑眉質問。

  在他冰冷又嚴厲的目光審視下,江初香的兩頰冒出兩朵紅暈,這才想起自己這模樣看在古人眼中應該是很不雅觀的。

  不對……他說了什麼?尋死?尋死敢情原主先前是被人欺負得不得不尋死,她才有機會穿越附在這具身子上?

  本著一探究竟的想法,她好聲好氣的問︰「請問你是?」

  「尋死不成,你又想玩什麼花樣?」鄒定睿冷笑了一聲。

  關於她醒來之後的所有言行舉止,春荷都會如實轉告他,但他認定她的失憶不過是另一種拖延手段,並不當一回事。

  第1章(2)

  「你該不會就是江初香的……我的夫君?」依這男子一身華貴的穿著加上年紀,想來極有可能就是原主的丈夫。

  看見她歪著腦袋,眼睛睜得圓滾滾的,一手還指著自己,鄒定睿瞇起眼,總算發現她有些地方不一樣。

  無論是看著他的眼神或是那一臉好奇的表情,甚至是說話的口氣腔調,都跟他熟悉的江初香大大不同。

  「所以我之前是自己去尋死?」看他沉默不語,她忍不住又追問,邊問還邊撩起了袖口,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

  只見手臂上依然清晰可見各種青紫不一的瘀青,出現在那樣細嫩白皙的肌膚上,讓人不禁感到於心不忍。

  然而鄒定睿依舊一臉無動於衷,眼神還浮現一絲嘲諷。

  「那我這身傷……是被你打出來的嗎?」看他一臉厭惡自己的模樣,她已經開始在腦中幻想各種家暴版本。

  版本一,江初香出身卑微,慘遭夫家嫌棄百般羞辱。

  版本二,丈夫有了新人,冷落了舊人,正妻遭下堂。

  版本三,江初香犯了某種大錯,招來夫家的不諒解。

  照眼前這氛圍看來,她覺得以上三種版本都很有可能,否則鄒定睿怎麼會用看仇敵似的眼神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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