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世子哄妻假道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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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江初香遣退了下人,一個人走在院子裡,面色落寞,心事重重,那模樣看在另一雙眼裡,頓時勾起了男人的憐惜。

  啪嚓一聲,聽見鞋子踩碎落葉的聲響,江初香心下一驚,抬頭看去,就瞧見月光下鄒定睿一身暗色青花袍,貌若謫仙的站在樹下。

  「你怎麼會……」她懵了,鄒氏姊妹不是說他人在宮中,這兩天都不會回府?

  「你的事我已經聽說了。」鄒定睿朝她走來,站定在她面前。

  她心中一動,輕問:「你是為了我才特地從宮裡趕回來?」

  他一笑,伸出手將她摟進懷裡。

  一偎進那溫曖的胸膛,當下江初香強行隱忍住的委屈再也不能忍耐,就這麼隨著眼淚發洩出來。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他任她在自己的懷中哭泣,大手托在她的後背,輕柔而規律的輕拍。

  「為什麼?難道你都不懷疑我?」一張掛滿淚痕的臉蛋從他懷裡抬起。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她掉淚,不過有別於上回,這一回她受了更大的委屈,眼中透著濃濃的脆弱,輕咬下唇的表情更是令人不捨。

  鄒定睿意念一動,俯下臉吻去她臉上的淚,溫柔得令她紅了臉,完全沉溺在這一刻的甜蜜中。

  「如果你真用了心機想對鄒家人不利,故意在藥酒裡下藥,那你下手不會這麼輕,肯定下的是致命毒藥。」

  雖然摸不透他是說真的還是說笑,但是江初香聽了忍不住破涕為笑。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要是真使壞,不會只是讓人瀉肚子這麼簡單。」真不知道這樣的推論邏輯,她該哭還是該笑。

  不過依照原主江初香的性子,確實是如他所說的那般,下手不會那般輕。

  鄒定睿但笑不語,大手在她頭上摸了摸,不需任何安慰的言語,光是他這個舉動外加那比月光更溫柔的眸光,江初香就覺得心中的委屈慢慢的淡了。

  樹叢間隱約有人影閃動,鄒定睿垂下眼,淡淡的朝那方拋去一記凝睞,嘴角微挑,然後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

  他摟著江初香回到屋內,進了寢房在窗邊的小炕坐下。

  這時她的情緒已經緩和,淚水也止住了,後知後覺的聞見他身上依稀有酒味。

  她訝問:「你喝酒了?」

  「再過兩日就是太子的十五歲生辰,宮裡提前擺宴祝賀,方才宴席上太子敬酒,我不能拒絕。」

  「我聽說太子留你在宮中過夜,你這樣回來好嗎?」她雖然沒親眼見識過古代皇室的威能,不過想也知道皇族不好惹。

  「太子待我就像是親兄長,他能理解我府中有急事,沒多說什麼,只讓我趕快處理好再回宮中作陪。」

  她不好意思的抿唇笑笑,水靈的眼兒流露出幾分調皮。「你口中的急事就是我耍被趕出將軍府?」

  他倒是毫不赧然的挑眉。「不然還有什麼?」

  聽見他將自己看得這麼重要,江初香心中一甜,嘴角又上翹了些,不過一想到明早自己就要離開,眸光一黯。

  鄒定睿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伸手撫了撫她還微濕的粉頰,聲音放柔的道:「眼下你離開只是暫時之計,我已經著人去安排一處合適的住所,明天添旺會領你過去。」

  他這是……打算金屋藏嬌?

  思及此,江初香忍不住笑了。「我正愁不知道該上哪兒去,想不到你已經幫我設想好了,不過你該不會是想把我藏起來,當個見不得光的外室吧?」

  「休書都還沒給,你怎麼會是外室?」他被她的說法逗笑了,手指輕刮她的頰。

  「可是夫人已經說了,她會讓你寫下休書。」她難過的垂下眼。

  「我認定的事,從來沒人可以改變。」言下之意是他自會處置,不必她煩心。

  巳經瞭解他說一不二的性子,江初香也就不再往下問,她起身替他倒了杯涼茶,想讓他解解酒。

  不料她腳下忽然絆了下,奉茶不成,反將茶水全往他身上灑。

  無端被潑了一身濕,鄒定睿不為所動,倒是江初香呆了,一張俏臉立刻翻紅,急急忙忙的湊過來抽出帕子幫他擦拭。「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倒杯茶讓你解酒。」

  驀地,擱在茶几上的修長大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她抬起眼,就見他目光深幽,嘴角噙著迷人的笑。

  「比起一杯涼茶,我知道還有別的方法能更快讓我醒酒。」

  語罷,她手腕忽然一緊,整個身子被他拉進懷裡,軟玉溫香在懷,他的爾雅謙謙卸下了,露出男人侵略的本性。

  她雙頰臊紅,兩手緊貼在他胸口,目光不敢直視,那張紅若櫻桃的小嘴驚訝得微微張開,隱約囁嚅著想阻止的話。

  其實鄒定睿沒醉,他的酒量奇好,堪稱千杯不醉,可是此刻心儀的女子就在懷裡,水眸盈盈的瞅著自己,他倒希望自己真是醉了。

  「鄒定睿,你想做什麼?」她努力保持理智,在他懷中掙扎不休。

  「我醉了,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清楚。」他湊近她,幾乎是貼著她的下唇低喃。

  「可是你剛才明明還很清醒……」哪有人說醉就醉的?這男人該不會是又想戲弄她吧。

  「酒意來得遲,我現在才醉。」他的臉已經貼住她的頸子,順著那片光滑的肌膚親吻。

  她來不及阻止,只能被他孟浪的舉動弄得全身發軟,不由自主的呻吟逸出,紅暈即刻染上了全身肌膚。

  啪嚓一聲,房內原有的數盞燈火忽然滅了兩盞,只剩下一盞微弱的光線。

  她訝呼一聲,後知後覺的發現是他施展內力滅去了燭火。

  「鄒定睿……」她未竟的話全進了男人的嘴。

  燭火搖晃,兩道身影被投射在飄動的簾幕上,江初香只覺眼前赫然一黑,再回過神時,人已經被鄒定睿抱上了暖炕。

  「你……你真的醉了?」她躺在炕上,一張臉又熱又紅,眼前男人的俊臉近得不能再近,呼吸直接噴灑在她臉上。

  「醉臥美人榻有何不可?」那個笑如天仙的妖孽美男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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