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世子哄妻假道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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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江初香一呆,撫著胸口,心中驚乍,開始覺得或許這些古人沒她想像中好對付。

  「是是是,王嬤嬤說的是,沒死成確實是便宜了我。」她只能點頭稱是,笑盈盈的打哈哈附和。

  眾人見狀,全都傻了眼。

  這、這怎麼可能是江初香!換作是從前,這個嬌蠻惡女早就一巴掌掮過去,將王嬤嬤打趴在地了。

  王嬤嬤臉上也露出幾分詫異,多瞅了她好幾眼,心中猜想這女人是想玩什麼花樣。

  「過去我有諸多不對的地方還請大家多多見諒,眼前怎麼說我也還住在將軍府,日後還有打照面的機會,王嬤嬤老是給我餿掉的菜,這教我怎麼活呢?」

  「哼,原來堂堂一個相府千金也會怕餓肚子,以前你動不動就罰下人不能吃飯的時候,怕是作夢也沒想過會有今天。」

  這話說的沒錯,江初香作夢也沒想過自己居然會穿越來這裡,莫名其妙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面對王嬤嬤的挖苦,她只能無奈的笑了笑,想敷衍過去。

  「這裡是將軍府不是丞相府,江大小姐現在什麼也不是。真要說起來,比我們這些下人還不如,以前夫人就說過府裡不養無用之人,廚房願意將剩菜餿肉賞給你那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你不曉得外頭有多少乞丐等著夜裡領餿食嗎?」

  語罷,廚房裡所有人全訕訕的笑了起來。王嬤嬤這個說法,分明是將江初香比喻成乞丐。

  饒是過去曾吃過江初香苦頭的春荷,聽見這話也感到羞辱極了。畢竟這幾日相處下來,她發現現在的江初香已經判若兩人,心慈仁善,說話和氣可親,完全不擺架子,因此很是為江初香抱不平。

  「王嬤嬤,你說這話會不會太過了?」春荷忍不住幫江初香說話。

  「春荷,你這是做什麼?你居然幫著這只過街老鼠,難不成她身上還有什麼油水可撈?」王嬤嬤尖酸的說道。

  「才不是這樣!」春荷漲紅了臉,不甘心自己一片好心被誤會。

  「王嬤嬤,春荷不過是同情我才幫著我說話,請你別這樣抹黑她。」江初香無法忍受別人因為自己被亂栽贓。

  「抹黑又怎麼了?」王嬤嬤對她不屑的冷笑一聲。「春荷,我真是錯看你了,吃裡扒外,明日我就稟告夫人讓夫人逐你出府,好從了你的心願。」

  「王嬤嬤你別亂說,我才不是這種人,我只是看不過眼才幫著說句話,我才沒有吃裡扒外。」知道府裡這些婆子編造故事忒厲害,春荷就怕一個弄不好,自己真的會被逐出府,當下急得紅了眼眶,哽咽了起來。

  看見春荷眼淚直掉,江初香心裡也著急了,她在這裡就春荷一個朋友,怎麼能眼睜睜看她因為自己被欺負。

  「王嬤嬤,你就衝著我一個人來,別扯春荷下水。」她收起和氣的笑,板著臉瞪向王嬤嬤。

  「喲,好大的口氣,難不成你還當自己是府裡的主子不成?我愛告誰的狀就告誰的狀,你管得著嗎?」王嬤嬤雙手叉腰,做足了潑婦罵街的架式,而且她並不只是做做樣子,手指一抬就往春荷額頭戳去,嘴裡邊罵,「你個死丫頭也敢跟我頂嘴,我打小就在將軍府裡待,可是一路伺候主子們過來的,你算什麼東西?」

  春荷委屈的低下頭,不敢再回嘴只能含淚吞忍,沒想到王嬤嬤非但沒停手,反而變本加厲,還動手捏了春荷的手臂一把。

  江初香見狀怒道:「有話好好說,你為什麼要動手動腳?」

  「我就要動手動腳,不然你能拿我怎麼樣?」王嬤嬤冷笑,又將怨氣發洩在春荷身上,狠狠擰了她一把。

  是可忍,孰不可忍!江初香撩起袖子,伸手推開王嬤嬤。

  王嬤嬤一驚,踉蹌了一大步,拉尖了嗓門大叫,「你想做什麼?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居然想對我動手!來人啊!」

  「明明是你欺人太甚在先,作賊還敢喊捉賊,面對你這種人有理說不清,你要想動手,我奉陪!」江初香一直秉持著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做人原則,王嬤嬤分明是故意衝著她來,她怎能讓春荷因為自己被牽連。

  「小姐,你千萬別亂來啊!」見識過江初香過去的蠻橫,春荷見狀也嚇破了膽。

  「王嬤嬤,你要怎麼欺負我羞辱我,我都沒有意見,但是如果你想害春荷被趕出將軍府,那我就絕對不能這麼算了。」說這話的同時,江初香一步步逼向王嬤嬤。王嬤嬤被嚇得直往後退,撞倒了一鍋粥,當場灑了滿地。

  只見江初香漾開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時不時揮動粉拳將王嬤嬤逼進死角。

  見狀,王嬤嬤驚惶失措的尖叫,「殺人啊!江初香瘋了,她想殺人啊!」

  雲朗居書房裡,鄒定睿正與幾個朝中刺史參詳緝捕前江相餘黨的事宜,正說到切要之處,忽然聽見外頭傳來喧鬧聲。

  「去看看是誰在鬧事。」鄒定睿不悅的別過臉,命令候在門邊的小廝。

  小廝領了命正要去開門,外頭的下人卻闖了進來。

  「放肆!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擅自踏進書房。」鄒定睿瞇起眼,口吻冷得可以凍人。

  那下人接收到他鞭笞的眼神,怕得瑟縮f下,趕緊說:「世子爺,不好了,江小姐跟王嬤嬤打起來了!」

  其實這本是內宅的事,不該驚動府裡的男主人,然而江初香是鄒定睿留下來的,周氏說了,往後江初香的事由鄒定睿定奪,因此下人才會報到這裡來。

  鄒定睿一怔,當下抿緊唇將手中的名冊往桌上一放,利落的起身,先跟刺史們告罪並交代下人們送客人出府,這才怒極的走出書房。

  果然不出他所料,江初香全是裝出來的,才安分個兩三天,稍不留意她立刻就露出馬腳。

  過去她在府裡動輒打罵下人,弄得府裡雞飛狗跳,偏偏她力大無窮,往往心腹整治得不夠凶,她還會自己動手,雖是女人,心腸卻異常毒辣,連男人都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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