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簡單,艾蓮對你格外的好。既然沒事,那我走了。」閻京笙嘖嘖稱奇,拿起外套,開門離去。
孟綺走進滌室,清洗刀具和雙手。
季飛帆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不一會兒,她走出浴室,看見他哈哈大笑,於是在床沿坐下,新聞主播正在播報他遭到槍擊的新聞。
「太好笑了,這些媒體記者簡直跟連續劇的編劇沒兩樣,無法採訪當事人,就自己亂編,以為在演黑社會情節還是怎樣?連情殺都說出口,電腦模擬的情景完全不正確,真是笑掉大牙了。」顧不得手臂的傷口隱隱刺痛,季飛帆捧腹大笑。
「一點都不好笑。」孟綺緊繃著臉,看他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摸樣,忍不住將遙控器搶過來,關上電視。
「怎麼了?」他還想知道媒體記者的想像力豐富到什麼程度。
「我很清楚,對方要殺的人不是你。」
意外發生得太突然,她承認自己有些慌了,但是冷靜一來之後,她開始回想,發現若不是他猛衝過來,倒在血泊裡的人應該是她。
是他救了她一命,可是她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不然呢?」他繼續裝無知。
「有人想殺我。」直視他的眼睛,她語重心長。
「你想太多了!你只是一個保鏢,誰會想要你的命?」她終究還是察覺了,季飛帆暗忖,不過仍然裝出不以為意的模樣,耍帥的撥弄劉海,「槍口對準誰,我看得很清楚,其實兇手根本沒有確切的目標,咱們集團的名聲太響亮,財勢太旺盛,會引來一些人從中作梗也是很正常的,沐昊楓已經去追查了,你別鑽牛角尖。」
「可是那時候你叫了我的名字。」她仍然覺得事有蹊蹺。
「因為我擔心你會受到波及啊!」他又像個黏人精,緊緊摟抱著她。
「你的傷……」
「沒事!痛的時候,就是需要你的安慰才有抵抗力。」在她的面前,他很擅長撒嬌,尤其現在他努力不讓她發覺兇手的真正目標是她,更得使勁的糾纏,轉移她的注意力。「笑一個讓我看看吧!」
她憂慮的搖頭,「是我的失誤,沒能好好的保護你的安全。」
「哇,我讓你保護?那我算什麼男人?」若是當時他手上有槍,那名兇手必死無疑,絕對沒有機會開槍。
「你忘記我是你的保鏢了嗎?」
「忘了啊!我只記得你是我的女人,我對你好或保護你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拜託你別老是跟我搶,好不好?」
「這是兩回事……」
不讓她說下去,他掀開棉被,盞住她。
孟綺露出頭,納悶的瞅著他。
「如果你真的想補償,就陪我睡一覺。」整日守護著他,她累到水汪汪的眼睛都充滿血絲,他看了好心疼。
「要是被別人看到了,怎麼辦?」她擔心值班的護士會闖進來,到時候就尷尬了。
「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們睡在一起有什麼不對?」病房裡的躺椅很難睡,季飛帆不想她因為逞強而受苦,只能以迂迴的方式逼她休息。
「可是……」她猶豫不決,尤其半夜得幫他量體溫,免得不小心感染細菌,傷口惡化。
「我挨了一顆子彈,好可憐喔!你連這小小的要求都要拒絕我嗎?」他又祭出苦情攻勢,雙眸直勾勾的瞅著她。
她把到嘴邊的話都吞進肚子裡,掙扎了一會兒,最後歎口氣,任由他熊抱。
她的確是累了,也或許是他的體溫讓她暫時安了心,連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她彎曲身子熟睡的模樣很祥和、很安定,季飛帆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她,難得的露出嚴肅的表情,至少在她的面前,他習慣裝瘋賣傻。
孟綺猜得沒錯,藏身在會場二樓角落的那名兇手想殺害的人就是她。
除了是個商人,他還是神槍手,這件事只有少數人知道,所以他能在瞬間察覺那把槍瞄準的對象,也才能搶先衝下台,保住她的小命。
他不說出真相,是不想讓她擔心,而且依她的個性,肯定會因為怕她自身的麻煩波及他而選擇遠離,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但他搞不懂的是,孟綺為何惹來殺機?
以往都是麻煩她去調查這類事情,因為她是他的保鏢,現在他卻必須隱瞞著她,秘密進行調查。
她毫無防備的翻身,背對著他,偎進他的懷裡,沉浸在夢鄉的她覺得自己變得好渺小,有一團溫暖的棉花包裹著身子,舒服到讓她想shen/吟。
季飛帆不敢出聲吵擾她,只是她的小屁股剛好平貼著他的腹部,還不停的磨蹭,硬生生阻斷他的思緒。
「寶貝,乖喔!」他動作輕柔的想要稍稍挪開她,她卻怎麼也不願離開,一直蠕動,反而讓他慾火焚身。
她睡得很沉,不過總覺得棉花團裡有個硬硬的東西頂著臀部,感覺好不舒服,無意識的伸出手,想要撥開那個東西。
被她一碰觸,他的理智霎時消失殆盡,因為隱忍不住的yu/望而猛吞唾液。
厚!要是她清醒的時候也能這麼纏人就好了。
她橫臥的姿勢使得領口微微敞開,他很直接便能看見她細嫩的肌膚和誘人的雙峰,再也受不了了。
他發誓,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吵醒她,手卻違背心意,撫摸她秀淨的臉龐,沿著柔美的線條,一路探訪她的頸子和鎖骨,直到罩住挺俏,彈性的觸感美妙得讓他想要大吼。
第6章(2)
孟綺因為奇異的酥麻感而鬆開手。
「你乖,讓我摸摸就好。」這話不曉得是在騙她,還是騙自己,他小翼翼的按摩她的豐腴。
她發出細微的shen/吟,夢裡的棉花團變得具有攻擊性,渾身都癢了起來,然後真實的感覺到自己的褲頭被解開,立刻睜開眼睛,迅速轉頭。
四目相對的剎那,他們兩人有三秒鐘的錯愕,他的手已經探進她的褲子裡,她卻傻愣著沒有任何動作。
「我不是故意吵醒你。」他露出愧疚的表情,大手卻順勢伸進輕薄的底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