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這一段路很短,回到暫時見不到他的空間,她就不用煩惱這些,可以放肆地讓他的形影塞滿腦中。
兩人各懷著心思,並肩散步來到車邊,海婆婆剛巧朝他們走來,韓薇光一看到她,心裡有些尷尬,但還是出聲打了招呼。「婆婆,我——」
她的話才到嘴邊,海婆婆就將手中的保麗龍盒塞給霍允澤,對著兩人說:「來,這些拿上去烤來當晚餐。」
「這是什麼?」
「阿旺知道你們在這裡,就送了一堆新鮮漁獲過來,要我分一點給你們吃。」
霍允澤看向韓薇光,馬上聽到她開口解釋。「阿旺伯是後壁湖的漁夫,和海婆婆是一塊兒長大的青梅竹馬,之前我帶你見過他。」
他明白地頷首,向海婆婆道了謝後,問她。「那你留下來吃晚餐吧!我烤魚給你吃。」
他都主動開了口,她怎麼拒絕得了?
韓薇光認命地點了點頭,接受他的邀請,繼續任心頭的矛盾折磨著自己。
落日低垂,橘紅色的夕陽將波光粼粼的藍色海面映照得瀲灩動人,一陣眩目的光景後,落日緩緩沉入海平面。
耀眼光芒盡散,淡藍色的天空被染成薄薄的粉橘、粉紅色彩,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若是往常,她會感歎夕陽無限好的短暫美好,但此刻,她的心神卻是完全落在身旁的男人身上。
海婆婆交給他們的那一盒漁獲全由霍允澤處理,他利落的手法,讓她懷疑他其實是個漁販。
但更驚訝的還在後頭,海婆婆給了他們漁獲,卻忘了給炭火,她原本想去要,霍允澤卻到附近揀了乾枯的野草、樹枝,用最原始的方法把火給生起來了。
看著她驚詫的神情,霍允澤笑道:「當『AROUND』的攝影師真的需要十八般武藝,什麼都要會一點,才足以應付各種狀況。」
他說得輕鬆,卻讓韓薇光不得不佩服,再想到以前她總是愛聽他到世界各地拍照的事,忍不住問出了心裡最想知道的事。
「我可以問……你在南非出了什麼事嗎?」
霍允澤正拿著削尖一端的衛生免洗箸充當烤肉叉烤魚,聽到她的話,臉色驀地沉重了起來。
每每想起自己在南非受傷的經過,他便恨人們的力量太微薄,雖然成功阻止了犀牛母子不受傷害,但也難保未來不會再有同樣的情況。
「我代一個同事去拍犀牛,遇到盜獵集團了。」
「盜獵集團?」
「嗯,犀牛角一向被拿來入藥,雖然之後的研究報告證實,犀牛角的成分不如民間傳說的那般神奇,但遏制不了非法盜獵買賣的事;多年下來,犀牛都要成為稀有動物了。」
她認同地頷首。「我懂,很多動物為了人們的私慾被合理犧牲;就像海生動物們也一樣,被人類以娛樂為名豢養,卻因為沒有成熟豢養技術或環境,反而害了它們。」
飼育員曾是她的夢想,但當她深入去瞭解後才發現,在與海生動物親密互動下,其實潛藏著扼殺動物的危機;若她想要改善這一點,就得讓自己爬到更高的位置,得到更多相關的專業知識與技術,才能試圖改變。
聽她說著,霍允澤腦中隱隱浮現一個想法。「當飼育員訓練、照顧動物不是你的夢想嗎?」
他的話一出,令韓薇光錯愕地瞥向他。「你記得?」
他微蹙眉,不是很確定地說:「就是突然浮現在腦中的訊息。」
頓時,韓薇光對於他可以一點一滴想起過往,說不出是開心或是不開心,畢竟伴隨著他恢復記憶,相對也得面臨他是不是要接受她的決定。
「那很好,或許很快的,你就會找回記憶了。」她說得有些言不由衷,嘴角的笑有些牽強。
這一刻霍允澤也沒因為想起一點什麼而感到特別歡喜,反而在意起她的想法。
「那你放棄夢想了嗎?」
她定定地凝視著他,不知道他想知道的是她哪一個夢想,最後只能扯出充滿哀傷的淡笑。「我有好多個夢想,有的實現了,有的可能永遠無法實現……」
就像她得不到他一樣,而堅持或許只會讓自己更痛苦,她心裡很是矛盾呀!
微微的海風帶著舒爽的涼意,她那如絲般的長髮隨風舞動,讓她看起來更加落寞、哀傷。
他不喜歡看她露出這樣的表情,這讓他感到莫名的難受。
霍允澤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只有堅持到底,你才可以知道,自己是不是能看見彩虹,得到老天爺賞給你的那一顆糖。」
韓薇光看著他英俊的笑臉被烤魚的白煙給迷濛,忍不住想,如果她堅持到底,是不是就可以得到他這一顆糖?
她想問他,卻不敢問出口,只能笑笑地點頭。「也許吧!」
不知道為什麼,聊著聊著居然把氣氛搞得讓她有些感傷,她找了個借口起身進屋拿東西,暫時離開那個牽動著她所有情緒的男人……
第10章(1)
男人吻著女人,用飢渴的、纏綿到極點的方式在那溫暖濕潤的小嘴裡舔嘗著她口中的每一寸柔軟。
女人的味道甜如蜜,他像著了魔似地追逐、糾纏著她生澀而笨拙的青澀小舌。
她毫無招架之力,輕淺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一雙纖白小手緊緊扣著他的肩,任他恣意掠奪。
他愈吻愈深,另一手緩緩地下移,落在她豐腴柔軟的/ru上,輕輕地揉著。
女人發出如貓吟般的嚶嚀——
啾啾啾啾……手機悅耳的鈴聲打斷了激/情四射的春夢,霍允澤睜眼,看了看時間,還不到五點。
他坐起身,發現雙腿間的yu/望灼燙堅硬,高高撐起了傲人的小帳篷。
他懊惱地扒了扒發,接起電話。
「對不起,吵醒你了。」
「沒關係,怎麼了?」手機那端傳來韓薇光清亮的嗓音,他心裡有一股莫名的氣惱湧上。
如果不是自己慾求不滿,便是這小女人在他身上施了魔法,讓他幾乎天天夢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