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再戀傷心惡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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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總監允諾,「我們一定優先保護歌手本人。」

  談到告個段落,不再有問題,簽約之後,總監又說,「公司打算為范錯為辦一個派對,邀請同圈子的人見面聊聊,你們覺得如何?」

  范錯為雙手扣起,「可以交給我太太去辦嗎?」

  「……我?」蒂琺指著自己的臉。

  「我太太有策劃派對的經驗,正好她沒目前工作,交給她再好不過。」

  「等等,我什麼時候辦過派對了?」

  「夜店那邊,不是常有客人要你們幫忙辦活動嗎?」

  對也不對,「我只幫忙處理過瑣碎的事,代訂食物跟酒什麼的,算什麼經驗?」

  她慌了。

  「至少你知道,哪些東西適合出現在派對上,多少人需要多少食物,準備多少飲料,不是嗎?」范錯為淡淡的說。

  她回想一下,驚訝的發現,她好像真的估算得出來,但……「這不是一般的生日派對或玩樂派對,是你進入音樂圈的第一個見面派對,我怕搞砸。」

  「派對就是派對,呈現的方式或許有不同,但原則是一樣的。」他說。

  看出他很想讓妻子幫忙,總監也發話,「如果可以,請你幫忙。公司人力有限,行政人員已經加班到哀哀叫,要是再多一項工作,他們都得在公司裡看日出。」

  「可是……」最先提起這個點子的,明明是他啊。

  宛如洞悉她的思緒,總監說,「我們的人可以辦出一個還不錯的派對,但如果要精精采采,最好還是由對他有愛的人來。放心,我們有固定的配合廠商,不會要你從頭籌劃起。」

  如此這般,蒂琺也忙碌起來。

  既然范錯為執意要她籌辦,她便要全力以赴,辦出一個超級棒的派對,為他加油。

  「你在這裡做什麼?」

  抱著公文袋,坐在飯店大廳待位席上空等時,一個人影出現在她面前。

  她抬起眼,既不驚訝,卻又有點擔心的看著瑪麗喬。范錯為說過,他從范氏辭職的事一定瞞不過母親,要她小心一些。

  「我來談事情。」

  「跟誰?」

  「飯店的企畫人員。」她看了看櫃檯後的復古大鐘。

  「你已經等了四十分鐘。」瑪麗喬輕易指出,顯示她已經注意她很久,極有可能在她一踏進飯店就開始盯梢,「你要談什麼?」

  蒂琺歎了口氣。

  她當然知道,事情不要從她這邊讓瑪麗喬知道是最好的,她不曉得瑪麗喬對兒子自范氏辭職有什麼反應,可派對的籌辦若有她插手,肯定更困難。

  但是,若不老實說,她頂多慢兩天才刺探到,而這兩天,她依然會在自己周圍徘徊不去。

  蒂琺有一點後悔曾對范錯為說過,要自己學會應付瑪麗喬了。這些日子以來,她發現,無論用出什麼招數,都很難勝過瑪麗喬。她明擺著要來招人煩惱,好比之前開口討要主臥室那一次,她以為自己終於敢開口駁過她,她好歹會收斂幾天不出現,可隔日,瑪麗喬又出現了,好像昨天沒居於下風一樣。

  她隱隱約約察覺到,跟她交手是一場不會贏也不會輸的戰爭,可怕的是,得耗上好久好久與好多精力,卻不會有任何實質成果。

  想到未來的日子,極可能每一天都有她,她已經開始疲憊了。「我要幫阿為辦個派對。」她懶得想謊言借口了。

  「是嗎?」瑪麗喬的眼睛骨碌碌的轉,像心裡在想什麼主意。

  蒂琺起身去櫃檯,「小姐,我約了企畫人員見面,請問……」

  櫃檯小姐看了她一眼,笑容和善,笑意卻沒傳入眼裡,「他們在忙,再等一下。」

  她暗自跺了下腳,心裡很挫敗。

  婚前的她,來來去去就是工作地點、便當店、超市,在那些地方,她很自在,也不太會有人對她另眼相待。可結婚後,必須隨著范錯為參加家族活動,出席特定場合,就得盛裝打扮,華服如戰袍。

  即便她照大媽要求,注重穿著,開始配戴一些首飾,可有些無形的東西是外在服飾無法補足的,比如氣勢。出入高級飯店這種場所,連她都能察覺到自己生嫩到近乎軟弱,面對別人的笑臉,即使是虛偽的,她也無法像對待李傑克那種明顯有所圖的男人一樣,冷漠而絕對的反擊。

  她只會被唬回來,她沮喪的想。除了回剛才的位置上坐著等之外,她還能怎麼辦?

  「等?都等了一個小時了,還等什麼等!」她身後,那熟悉的女聲嚷了起來。

  蒂琺沒料到瑪麗喬突然撒潑,嚇了一跳,櫃檯小姐也是。

  瑪麗喬扯開她,箭步上前,往櫃檯一拍,「叫企畫出來!」

  她的聲音尖亢,大廳裡所有人朝這邊望過來。

  「那個……」蒂琺拉了拉她。

  瑪麗喬對她眨了眨眼,「不然叫主管出來也行,我要申訴你們的客服太爛!」

  這次,連站在外面騎樓的人也往這邊看過來。

  她看錯了嗎?蒂琺不禁困惑。剛剛瑪麗喬是在對她眨眼,宛如她們是一夥的,彼此有某種默契那樣的眨眼嗎?

  一種近似於愉悅的感覺悄悄的漫了上來。一夥的!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我是企畫專員,敝姓唐,」一個穿著深色套裝,年約三十五的女人快步過來,「我們這邊談。」

  「……然後,那個唐小姐叫助理把筆電拿過來,讓我們挑場地,客氣得不得了,連櫃檯小姐也笑得跟什麼一樣,跟之前把我晾在一邊的樣子完全不同。」

  當晚,泡鴛鴦浴的時候,她忍不住把下午發生的事告訴范錯為。

  他靜靜的仰靠在浴缸一邊,雙目閉起,聽妻子興奮猛說。

  這段時間,兩種工作並行,范氏企業那邊,辭呈雖已提出,但他之前的職位不低,交接工作相對複雜,比以往更忙碌。音樂工作也緊鑼密鼓展開中,在完成一定份量的作品之前,他不會輕易的用「音樂人」三個字稱呼自己。

  要做就做到最好,這是他對自己的要求。

  下午發生的事超乎她意料,她急著說給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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