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再戀傷心惡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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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看吧,她認得我。」他對那些男人說,「我是她丈夫。」

  「前夫。」她忍不住開口更正,「六年前即毫無關係的前夫。」她對那頭頭說,「叫他滾,我不想看到他!」

  頭頭狐疑的看看范錯為,再看看蒂琺。傻子也知道,毫不相干的前夫怎會沒事出現在前妻的地盤上?尤其是這種時候。他不是傻子,用膝蓋想也知道,這陌生男人是來救人的。

  局勢完全改觀了!頭頭知道。只有蒂琺一個,不難制伏,更不怕她不聽話,女人在先天上有許多弱點,但是多了一個男人,尤其是精壯健實,有膽子只身前來的男人,情況就不同了,一個弄不好,人多的他們會失去優勢。

  「把他們鎖進儲藏室!」

  蒂琺往前一傾,「等等!讓他出去,這真的跟他無——」她差點衝出去。

  旁邊一個男人毫不思索的舉起手中長槍,槍托對著她的側額敲下去。

  另一隻手閃電般舉起,及時撐住槍身。

  那男人一緊張,觸到扳機,砰砰砰砰一陣亂響,子彈斜向擊出,天花板的碎水泥塊登時崩落下來。

  蒂琺被一股力量壓著往下趴,避開那一擊,心臟差點破掉。

  落石聲後,一陣濛濛煙塵揚起,半晌之後,現場恢復平靜,所有人陸續起身。

  「阿為?」貓著腰的蒂琺,怯怯的抬頭。

  只有兩個人沒趴倒,一個是持槍要打她的人,另一個是范錯為。

  再看仔細些,那誤觸扳機的男人神色空空,已然被剛剛的變化嚇傻了,而范錯為卻是直挺挺的站著。

  他一扯,那把長槍落在他手中,他低下頭說,「我沒事。」

  下一秒,七、八支槍口對準他。

  蒂琺為之一窒。

  頭頭知道,即便在下一秒便奪回主控權,但他們的氣勢已經輸人一大截。與己方相較,這個陌生的男人更能豁出性命。

  連命都不要的男人最可怕!他考慮一槍先斃了他。

  下一瞬間,范錯為笑了笑,拋開長槍。

  「不用麻煩了,我們自己進去。」他拉起蒂琺,緊扣在身邊,用身體替她掩護。

  「我帶了交換條件來,等你想好之後,進來找我。」

  「錢收買不了我。」頭頭恫嚇。

  「其它東西卻可以。你們不出去,不就是還在等某些東西運來嗎?」

  那頭頭下巴一緊。

  「是什麼東西?」蒂琺警覺的問。

  范錯為沒說白,「那些東西被扣住了,不信的話,打電話去確認。」他穩穩的說,「只有當我們平安出去,那些東西才會被放行,你考慮考慮。」

  他一拍她的屁股,惹得她回頭怒瞪。「我們走,進儲藏室。」

  門關上,天與地,瞬間只剩下他們兩人。

  經過剛剛的生死危機,蒂琺幾乎虛脫。

  儲藏室空間不大,只有一條走道淨空,兩旁擺滿了貨物,與外面隔了一扇薄薄的木板門,頂多算是空間的區隔與視覺的屏障,不具任何保護效果。

  范錯為把她按坐在一座迭高的酒箱上,背擋在門與她之間。如果外面那些傢伙大開殺戒,他們得越過他的屍體,才能動到她。

  蒂琺讀懂他的肢體語言,有點氣,更氣的是,她有點被感動。「你沒有資格出現在我面前,」她恨恨的說,「更沒資格對我擺出保護者的姿態。」

  「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跟你談資格了?」他一臉無所謂。

  她為之氣結。

  小空間裡,空氣不怎麼流通,屬於他的味道很快就擴散開來,氣味讓一切有了實感。

  第7章(2)

  蒂琺怔怔然的看著他。

  范錯為,她的前夫,曾經被她暱稱為「阿為」的男人,站在面前。

  見到他,她很驚訝,又不太驚訝。驚訝的是,他竟然出現了,就在她遇險的時候;不驚訝的是他的模樣——她常見到他,藉著電視,藉著刊物,藉著網絡,因此非常清楚他如今的長相。

  剛離婚時,她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他的模樣與痛苦記憶鏈接,傷痕太新了,她甚至不願想到他。可是,矛盾的是,又會不時想到他,即便費盡力氣,終於能用理智摒除他時,夜裡的夢仍對他大敞門戶。

  抵抗他、抵抗叛節的自我,太辛苦了!她只好悄無聲息的,讓他繼續活在腦海中。

  自從他發片之後,她不用費勁找尋,就能從媒體或歌迷的分享中,看到他的訊息。她為自己牽了線路,接收故鄉的電視訊號,以便看到他的身影。

  這六年來,他對她的意義,就是無力收拾,益發氾濫的思念,以及無數平面的影像,而此刻,他的味道,淡淡的煙氣,濃郁的雄性氣息,讓他的存在變得無比真實。

  她甩甩頭。無論如何,不能讓他知道這些。「他們在等什麼東西?」

  「你不必知道。」

  她討厭他一副自己說了算的態度,這一點,六年前後都沒變!「我……」

  「現在不是爭辯的時候。聽著,有機會出去時,我要你頭也不回的跑掉。右邊街角有一輛銀色麵包車,那是來接應的,只管朝它跑過去,記得找掩蔽物,不要暴露在槍口下,把談判權交給我。」

  「你……」她瞠目結舌。不用問也知道,他是來救她的。「你怎麼會……又是誰來接應?」想必是說來話長,不適合現在談,她決定先講重點,「你是外人,那些人不會跟你談判。」

  「我有他們要的籌碼。」

  「在你說完之前,他們會先殺了你。」一陣顫慄穿過她。

  他倒是很冷靜,「殺人對他們沒好處。」

  「也沒壞處。這裡沒有法律可管。」她低語,「你真的不該來,你會搞死你自己。」至少她還比較懂那些人的思考邏輯,就算對逃跑一籌莫展,她也清楚怎麼做方能保全一命。他這麼一來,必然增加衝突。

  「這是承諾。」他簡單的說。

  誰對誰的承諾?什麼時候給的承諾?她暈頭轉向。「你怎麼知道他們要什麼?」

  「我做了功課。」他低頭端詳她,「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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