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獵食美味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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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坐在上面好好玩喔!」

  「比一般的騎馬打仗還好玩!」

  「唐敬誠,你坐在上面有沒有像飛的一樣?」

  「唐敬誠,你爸爸好高喔!真好!」

  「我也好想坐喔!好羨慕!」

  突然面對這麼多同學羨慕的目光和表情,讓誠誠暈陶陶的,生出一股得意的驕傲,坐在爸爸的肩膀上,讓他可以居高臨下地看著同學們艷羨的表情,他第一次嘗到從未有過的優越感,這是爸爸給他的。

  他終於也可以在同學面前,以自己的爸爸為榮,有爸爸的感覺真好!

  「爸爸,我要下去跟同學玩!」誠誠開心地說。

  白書禮手一提,輕輕鬆鬆就把兒子從肩膀上撈下來,誠誠一落地,同學立刻一擁而上,圍著他說話。

  小男孩總是會崇拜強者,有著一個厲害爸爸的誠誠,自然也得到了大家更多的關注。

  唐心憐把這一切看在眼中,她也為誠誠高興,但同時也生出了迷惘。

  這氣氛,這場合,不正是她當年夢寐以求的幸福嗎?如今卻突然出現在眼前,有父母,有孩子,他們三人在一起,就像是真正的家庭一般,平凡而美麗。

  直到告別了其他也來帶孩子回家的家長,唐心憐和白書禮兩人,一人牽著兒子一隻手,一起走向回家的路,夕陽將他們三人的身影拉得很長。

  誠誠今天開心極了,她能感覺到他的滿足,她看了也很欣慰。

  上了車,白書禮的司機在前面開著車,他們三人坐在後座,兒子因為玩累了,倒在爸爸懷裡,這時候,唐心憐才有機會向白書禮道謝。

  「謝謝你。」

  白書禮抬頭望向她,見到她一雙明亮如星的眼睛有著感動。

  「謝我什麼?」他問。

  「你不知道剛才你帶著他那樣玩,給了他多大的助力,讓他在同學中有了立足之地。」

  看著她明明興奮,卻仍刻意隱忍的表情,染上淡淡的暈紅,比天邊的彩霞還要美麗,他的目光也更加溫柔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欠這孩子太多,要好好的彌補他。」他的大掌輕輕撫摸著兒子的頭髮,突然對她開口道:「同時也要好好彌補你。」

  唐心憐聽了一怔,望著他變得灼熱的眼,心中大跳,忙低頭道:「有什麼好彌補的?我現在很好。」

  白書禮逮到機會,哪裡容得她逃避,他在商界闖蕩的這幾年,吃了不少苦,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很多時候,時機很重要,下手要快,猶豫只會讓機會跑掉,他當年犯了錯,不想再讓自己後悔,明知她有男朋友,但那又如何?就算她現在是別人的,他也可以搶過來,機會稍縱即逝,他不想放棄她。

  他的大掌覆住她的手,對她許下承諾。「只要你願意,我馬上娶你,我們三人共組一個真正的家。」

  第7章(1)

  這一夜,唐心憐失眠了。

  她沒想到,白書禮在明知她有男朋友的情況下,依然向她求婚。

  他說,他可以給她一個美滿的家,安穩的避風港,就像當年兩人熱戀時所說出的夢想一樣。

  他還說,讓他用一生的愛來彌補她,讓誠誠的爸爸和媽媽成為一對真正的夫妻,這麼一來,三個不圓滿的人在一起,就會變成一個圓,再也沒有缺憾。

  只要她願意,他們隨時可以去公證,他會讓她風風光光地嫁給他,他已經有了自己的事業,可以脫離白家獨立,他會保護她,絕不再讓任何人來拆散他們。

  唐心憐站在自家廚房的洗碗槽前,像往常一樣,穿著圍裙,一邊洗碗一邊想著白書禮所說的話。

  她喜歡一邊做家事,一邊想事情,這麼做可以讓她的思緒清晰,心中很平靜。

  和白書禮的重逢,讓她開始回想過去的很多事情,就像現在,把盤子一個一個刷洗,洗完後還要檢查有沒有洗乾淨,是否有忽略的地方,而她的腦袋裡,也將過去的片段一幕幕拿出來重新播放,重新檢視。

  一個不小心,她手一滑,盤子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唐心憐蹲到地上,拿起其中一塊碎片時,又不小心割傷了手指,沁出了血。

  她失神的看著自己手指上那滴鮮紅的血液,就這麼發呆著,直到有人握住她受傷的手,將她的手拿到面前審視。

  「叫你用自動洗碗機,為什麼不用?」鍾振東蹲在她跟前,沒有事先預告,就這麼突然出現在她眼前。

  唐心憐怔怔地望著他,不答反問。「你回來了?」

  「是呀,看到我,有沒有很驚喜?」他的眼睛在笑,卻讓人感覺不到那是真的笑容。

  她很老實地回答。「好像有一點。」

  「只有一點?」

  「你沒說何時回國,但我在猜,應該就是這幾天了吧。」

  「怎麼猜的?」

  「直覺。」

  鍾振東將她的手指含入嘴裡吸吮著,連同那流出的血滴,而他俊美的面孔,這時候看起來竟然有些邪魅。

  唐心憐心頭怦怦撞了下,因他這個動作,還有這壞壞勾人的眼神,居然瞬間有些小鹿亂撞。

  當他們在床上耳鬢廝磨,彼此氣味交纏著,分不出是誰的汗水時,他總喜歡在她耳邊說著讓人臉紅心跳又露骨的話,他說要吃掉她的全部,全身上下都不放過,還開玩笑說要吸乾她的骨血。

  這男人雖然有時候說話厚顏無恥,但是卻很坦白,雖然狡詐,但是起碼到目前為止,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全部出於對她的渴望,而且情意明確,不會讓她感到混淆。

  「你是不是不高興?」她好奇地問。

  鍾振東望著她,依然帶著勾人的笑。「我明明在勾引你,你怎麼會覺得我不高興?」

  「我不確定,但我有感覺,所以我向你求證。」她老實地說,一雙清澈無心機的剪水大眼,定定的望著他。

  鍾振東這一生見過虛偽的人太多了,他年輕時就入了伍,幹過情報的工作,又在各國爾虞我詐的政治軍事利益上交涉,這行業最不缺的就是狡詐陰險和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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